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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嗎?
……
奇怪這章怎麼發出不來
☆、第二十八章
那片銀白色的刀刃幾乎是方小姐貼著將軍的身體從腰上□□的;我條件反射地想去攔她,卻發覺頭腦犯暈,身體也遲鈍得要命;我的手腳彷彿不受我自己控制了。
……胭脂店老闆說,京城的胭脂味兒重,也不是這個重法吧。
我咬著牙向前撲過去,常青離將軍更近,但他臉色比我略好一些;動作也更快;幾乎是轉眼的功夫就捏住了方小姐的肩膀,向後猛地一拽——
方小姐被他硬生生地拉倒,但她離將軍的位置實在太近了;幾乎是瞬間利器就被捅入將軍的身體中;拉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只是被常青的力道改得偏一些,原本直入心口的殺招變為在將軍的胸膛上拉出一道手掌長的深深的口子,那件單薄的便袍立刻就被染成刺目的紅色。
將軍溫熱的血液濺在我的臉上,我簡直說不出被濺上日日相處的人的血的心情,只能發覺手不受控制地發抖。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畢竟在戰場看慣了生離死別,昨天還在我屁股後面討酒喝的小兔崽子,第二天就成了戰場上不完整的屍體。
但將軍是我入營起就認識的長官,且我總覺得我們,還有常青,認識的時間比實際上的更長。
隔著眼前一片猩紅,我又一次看見夢中那把彎刀貫穿我父母的場景,真實地令人發狂。
常青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沾上了將軍的鮮血,這使他看起來格外肅殺兇狠。
常青撳住方小姐的肩膀,把她反身按在地上,一把奪過她手裡那把兇器,將銳利的一面壓在方小姐的脖子上。
方小姐那點可憐的力氣根本抵抗不了常青,依然被死死地倒按在地上,像條撲到沙地上的魚一般奮力掙扎但毫無生機。
我手忙腳亂地找了半天,也沒瞧見哪裡有能用來捆綁的東西,最後一把把我自己的袖子整個扯下來,撕成條,將方小姐的雙手捆在背後,腳也捆起來。
方小姐見抵抗沒用,就咒罵起來,可我一個字都聽不懂,蘇州當地方言也不是這般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憐香惜玉的念頭,把另外一隻袖子也拽了下來,塞住方小姐的嘴。
將軍用手捂住他那道不斷出血的傷口,眉頭緊蹙。
“阿刃,去叫人,還有軍醫。”將軍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瞬銳利,淡淡地對我道。
我立馬稱是。
這整個宅子都被我們這群軍隊的給佔了,但是沒有留下丫鬟或是別的僕人,洗衣做飯照例士兵幹。也幸好如此,否則方小姐這麼突然襲擊,不定會傷到誰。
房間裡濃重的胭脂味兒尚未散去,我一跑起來,才發覺身體頓得厲害,很是施展不開,像是手腳的力氣被抽走一樣。好在來往士兵很多,我隨便逮了一個,讓他立刻把人集結起來,再把隨同的軍醫找到前廳。
那小兵大概被我滿臉血的樣子嚇得不輕,連滾帶爬地領命走的。
只是到戶外稍微換了幾口氣,我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恐怕是方小姐在胭脂裡摻了些別的東西,再塗用味道很重的胭脂來作為煙霧彈。我、將軍和常青都是練家子,她先用藥限制住我們的行動,再行刺。
我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兒。
待我飛快地回到常青那裡,將軍已經斜靠在了椅子上,臉色煞白。方小姐惡狠狠地瞪著他,像是要用眼神在將軍身上多剜幾個血窟窿,此時她披頭散髮,衣服也被扯亂,再沒有昨夜千嬌百媚的模樣。
我實在想不通她一個養尊處優的縣令家的女兒,即使是養女,對將軍能有多大仇,恨到不惜名節和生命也要置其於死地的地步。
很快前廳到了二十幾個小兵,接著三四個軍醫佝僂著背小步跑了進來。
他們見到將軍滿身血,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將軍指指地上扭動著掙扎的方小姐,“帶下去搜身,然後審問。身份、目的、原因、受何人指使,全給我問出來。”
小兵們動作一致地低下頭,落在方小姐身上,眼睛都要瞪直了。
“今晚向我彙報。”將軍揮揮手,表示不願意再理這件事。
小兵們這才幾個人一起小心翼翼地把方小姐搬下去,像是端著易碎的名貴瓷器一般。
軍醫上去要把將軍扶下來,將軍揮揮手道:“我自己能走。”
常青走過來,勾住我的肩膀,“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