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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新娘。」
見鬼,都要過年了怎麼還這麼熱?鄧宣苦著臉,抬袖子也不知是在擦淚還是擦汗。
一邊玉茗仙子大是不忍,笑吟吟道:「算了,我看不如鄧兄弟為大家唱支歌吧。」
姚人北翹起大拇指道:「好主意,如此良辰美景,正該一展歌喉。」
沒想到鄧宣居然囁嚅著推辭道:「我、我怕唱不好。」
林熠鼓勵道:「沒關係,就算再唱不好,你也比不上七兄、九兄的金嗓一吼吧?」
白老七不以為辱,反以為榮道:「不錯,咱們將就著聽聽便好。真要看錶演,不會找堆歌星舞仙來搭臺麼?」
白老九糾正道:「什麼歌星舞仙,有咱們兄弟在,還能輪到他們登臺?」
鄧宣無奈,看看眾人遲疑道:「那我就唱了?」
羅禹興致勃勃點頭道:「羅某正要一飽耳福。」
鄧宣乾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開始唱道:「碧雲天,黃葉地??」而後頓了頓,緊張無比地偷看眾人表情。見林熠等人一個個悚然動容,為之傾倒,這才稍稍放心,繼續唱了下去。他越唱越投入,越唱越高亢,當真是婉轉與激昂同和,豪邁與纏綿並舞。待到一曲終了,兀自意猶未盡將尾音拔高了再拔高,把金牛宮的不世絕學「金典梵章」的運氣之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堪稱氣死金裂寒不讓開山祖。
平息了幾口氣,他慢慢睜開陶醉的雙眼,驚訝地發現除了林熠之外,其它的人果然讓出了一條寬闊大道,都不知去了哪裡。他愕然道:「林大哥,人呢?」
林熠見他嘴動,收起「充耳不聞」神功大法,嘆口氣道:「他們都為鄧兄弟的歌藝折服,正蹲在溝邊傾吐呢。」
鄧宣臉一紅,辯解道:「我說過,我不太會唱歌。」
林熠拍拍他肩膀,笑道:「沒事。你的歌喉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你瞧我,不是自始至終都如醉如痴在欣賞麼?」接著林熠一推他催促道:「快進去吧,讓新娘子等急了,殺將出來可就糟糕了。」
鄧宣笑了笑,進了花廳。一陣應酬後,鄧宣好不容易脫身來到後堂,就看花纖盈坐在一邊,滿身紅妝,似玉如花,嬌美絕倫,正盯著几上一隻尚未開啟的禮盒出神。鄧宣略一思索已然明白,走上去拍了拍花纖盈的肩,以示安慰,也不必再多問一句。
花纖盈如夢初醒,轉顏嬌嗔道:「你知道這是誰送的?」見鄧宣微笑著點頭,花纖盈悵然嘆息道:「楚大哥剛才託了不夜島的弟子悄悄送了進來。他不肯來出席咱們的婚宴,顯然是不願見到林大哥,真不曉得,他們之間為何會變成這樣?」
鄧宣道:「雖然我也不明白,但我相信誤會總有解開的一天。」
花纖盈輕輕道:「但願如此??」突然她感覺鄧宣的呼吸聲短促粗重起來,花纖盈奇怪地順著鄧宣的目光往床上看去,正瞧見紅褥高枕間露出一對兔子長耳。她笑盈盈地抱起那隻養得水潤光滑、幾乎體重趕超小羊羔的兔子,送入鄧宣懷中,愛憐地道:「以後你們多的是機會親近!小阿宣,乖,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鄧宣渾身的血液都幾乎在凝固,吭哧了半天終於哀求道:「我不太習慣跟一隻兔子同床,纖盈,妳行行好成嗎?」
正當鄧宣在為自己爭取床位時,有一人已悄然由木仙子開啟血動巖的光門,徑自進到血奕天。陪他的,只有小青、小金和六眼靈貓。災劫過後的血奕天滿目瘡痍,當日眾人站立的高崖,只剩下半邊殘巖孤獨地守望冥海。血霧冉冉波平風靜,冥海似睡著的嬰兒打著輕輕的鼾聲。
而在三個月前,它還是驚濤駭浪、幕天席地,幾乎要吞沒整個世界。這裡,已看不到容若蝶留下的絲毫痕跡。林熠佇立在坍塌的峭壁凹坑裡,目光巡索良久,似在追憶,似在期待。「我下去了。」他回頭望了望三頭魔獸,又叮囑道:「小金、小青,幫我乖乖地看好肉身,可不準欺負新來的朋友。」
小金不滿地吱吱叫嚷,指手畫腳,意思要和他一起到冥海游泳。
林熠拒絕道:「咱們不是說好了嗎?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們只需在上面等我回來,其它都不用管。」
小金委委屈屈地點點腦袋瓜。
林熠盤膝坐下,片刻之後,元神出竅徐徐飄向冥海上方,再望小金、小青和六眼靈貓一眼,身影投入海中。下沉約莫里許,他停住身形彈指射出一縷流光。這束光「忽」地渙散成千萬絲光線,朝著深海不同的方向逸去。
林熠耐心等待了一炷香,周圍漸漸聚攏了來自四面八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