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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活之局,夫人的棋亦大有可為。”
他一面說一面擺放,果見棋盤上犬牙交錯形成黑白雙方雙活的模樣。儘管白棋在周邊重兵圍困,卻也再奈何不得這條大龍。
曹夫人含笑道:“先生這一說,小妹才醒悟過來,敢情那一手‘接’是敗招?”
林熠道:“接而不連,徒接何益?夫人若能棄接做活,便輪到老朽大傷腦筋了。”
曹衡收拾盤上棋子,鼓勁道:“孃親,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再跟他下過。”
曹夫人正要詢問林熠的意思,不意見他雙目凝注,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接而不連,徒接何益?棄接做活,才是正道!”他反覆沉吟這兩句話,好似入魔障了一般。
曹衡疑惑道:“先生,你在嘀咕什麼?”
林熠一醒,猛拍桌案哈哈大笑道:“明白了,我明白了,坤即是幹,幹亦化震!”
曹衡母子三人,被林熠突如其來的異樣舉動,鬧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曹妍壯著膽子問道:“先生,您還下棋麼?”
林熠滿臉喜色,搖頭道:“不下了,不下了,老朽要回屋睡覺去也。”
曹衡噘嘴嘟囔道:“贏了就跑,沒種,還算什麼聖人門徒?”
曹夫人呵斥道:“衡兒,你怎可這樣對先生說話?”她也不明白林熠為何急於回屋,想來多半是悟到什麼療傷的法子,說道:“先生慢走。”將林熠送到門外。
曹衡見林熠晃晃悠悠,手舞足蹈的去遠,奇怪道:“錢先生不過贏了孃親一盤棋,就高興瘋了麼?”與曹妍你瞧瞧我,我望望你,兩顆小腦袋一起搖頭。
林熠進屋在床上坐下,思忖道:“我這些日子一味想著如何將各式幻空身法合成一體,卻是誤入歧途。所謂接而不連,徒接何益?我何必要煞費苦心把這一招一式強行連貫?對敵之時,隨機應變,哪一招不可承前,又有哪一式不能啟後?
“譬如從‘淵底擒龍’中化出的那式身法,由幹位踏中宮,依六儀之變最後收於離位。這離位不過是我為明步法而定的方向,隨時隨地也能當作坤位、幹位另生新招,卻不必非要接上自離位起步的身法。”
他想通這樁關鍵,眼前立時一片光明,腦海裡諸般身法變化紛沓而來,只覺得不論如何組合貫串,都可隨心所欲一氣呵成,再無一定之規束縛手腳。不知不覺心入空明,渾然忘我,竟從床上起身,在屋子裡步罡踏斗,遊走起來。
起初他走走停停,身子稍嫌凝滯,不時會撞及桌椅床鋪,甚至一頭頂在牆上。但到後來步法漸漸成熟,在狹小的斗室中穿花繞步,翩舞如風,越走越快直化作一道閃電,奔騰不已。
體內的太炎真氣逐漸被催髮帶動,光影綽綽,妙不勝收。若非潛意識裡顧忌到夜深人靜不可莽撞,心頭舒暢得直想仰天長嘯。
慢慢的林熠發現,從幻空身法裡演化出的這七十二式精粹,剛好每八式可歸入一類,對應九宮諸象。待七十二式翻來覆去的施展完畢,總能順乎自然的迴歸中宮坤位,凝氣定身。
奇遁七十二式至此終於卓然成型,而它的創制之所既非山明水秀的洞天福地,也非幽寂無人的蠻荒寒窯,竟是威遠鏢局一間不起眼的斗室之中。
那些桌子、椅子、床鋪、櫥櫃,乃至橫樑、立柱,無形裡都被林熠假想成四面合圍的勁敵,穿梭遊走,如履平地,無論身形如何閃展騰挪,始終保持著奇妙的平衡與靈動。
幸好屋中未點燭火,孫二等人也早已入睡,否則此刻若有人路經小院,透過窗紙當能瞧見無數條青色身形飄忽如雲,風馳電掣輕舞飛揚,還不以為是半夜鬧鬼?
恍惚中聽見外頭雞鳴三遍,林熠收身吐氣,才發現自己汗流浹背,頭頂水霧繚繞,竟整整在屋子裡轉了大半個晚上的圈。
林熠並無疲累之感,反覺丹田裡浩浩湯湯真氣澎湃,經脈暖流流轉,如浸泡溫泉水浴。他坐下歇息,不斷回味奇遁身法,尋思道:“閉門造車這一步總算完成,可運用在實戰之中效果究竟怎樣尚待檢驗。可惜眼下我需小心隱匿蹤跡,不然找幾個魔道高手應證一番,才更有把握。”
他這麼想著,門外腳步響動,孫二叫道:“錢先生,您老起床了麼?”
林熠應了聲,開啟外屋的門,孫二笑嘻嘻道:“昨兒夜裡二爺夫人與二孫少爺已省親從孃家回來,正在前廳派發禮品呢。錢先生不去瞧瞧?”
林熠曾聽曹彬說過,他二弟曹執也成婚多年,妻子乃檀州府的大家閨秀,膝下生有一子今年八歲,喚作曹胤,哼了聲道:“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