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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老實,夫人真有心要送,直接送米糧,拉幾車就過去了,還用的著我們?隨便做點就可以了。”楊盼兒在旁邊提點道。
那小丫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第二天太陽昇起,通州府街道上最熱鬧的時候,程府的大門開啟,粗使們把一袋袋東西往馬車上搬。
周圍的人看著好奇,終於有人上前打聽:“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那個打扮體面的小廝倒也沒擺架子,笑著說要去給阮家送東西。
周圍人看他態度好,又連忙打聽這阮家有什麼人,跟程府是什麼關係。那小廝照著管家的吩咐一一答了。
旁人聽了,無不讚嘆程家高義。小廝聽了也覺得面上有光。
車伕趕著馬車往阮家租的小院去,旁邊有好事者也跟了過去。按說馬車的速度不慢,後面的人應該跟不上才對。也不知道是顧忌街上行人,還是什麼原因,總之走的很慢,後面的人都跟的上。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有不知情的人看這麼多人跟著程府的馬車,也過來打聽,知道具體事情後,無聊的人也跟在後面看熱鬧。畢竟關於程府的事兒,通州人都好奇。於是,馬車後面的人越聚越多。
正在練字的阮政清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打算不管,因為他覺得跟自家無關,正準備提筆繼續,就聽到了‘篤’、‘篤’的敲門聲。
這個時候誰會往他家來?阮政清走出去開啟大門。首先入目是一輛青油布馬車,馬車旁邊圍了一大群人。
“阮家人就住在這種地方?看著挺落魄的。”一個粗嗓門的漢子道。
“就是就是,阮家這少年看著也挺窮酸的。”阮政清一出來,看熱鬧的人就開始品評。
阮政清從沒被這麼多無禮之人圍觀過,被那些話說得面紅耳赤,大聲怒喝:“你們是何人?圍在我阮府門前意欲何為?”
周圍人被他問的一怔,聽他口氣是個讀書人,不大敢放肆了。那小廝見狀立刻開口大聲:“我們是程府的僕役,奉老爺之命,來給阮府送些衣食。”
“衣食?我們阮府不需要!你自己帶回去!”阮政清被周圍輕蔑的目光看的怒火大作,這是把他阮家當成什麼了?他深恨自己沒有學會罵人。
“老爺知道你們剛來通州府,生活有些不易,特地送了這些過來也是做長輩的一片心意,怎能隨意推辭呢?”那小廝用誠懇的語氣道。
有了程府的人開口,周圍的人頓時底氣足了,在旁邊幫腔道:“有道是‘長者賜,不可辭’還讀書人呢?這都不懂。”
大白天的,帶著這麼多人堵在門口,還是心意?真打量他阮家人是傻子?阮政清正要冒火,帶著帷帽的阮芷娘走了出來。
☆、第42章 城
“程伯父的心意,作為晚輩自然不會推遲。”阮芷孃的聲音不高,卻奇妙的壓住全場,周圍的人也停下來安靜的看熱鬧。
那小廝看任務完成了,便道:“如此,你們過得好一些,老爺也能更安心。”
意思是我們現在過得很糟糕?賺名聲就賺名聲吧,為何要一直踩著她們兩姐弟賺?
帷帽下的阮芷娘不由皺起了眉頭,阻止了將要發怒的弟弟,這事兒對方佔著長輩的名頭,用著‘好意’的說辭,她們還真不能硬碰。
“家父在寒山一直得不到程府的訊息,三年前,為了履行婚約,家父帶著我們兩姐弟,跋山涉水往通州趕。”女子柔婉的聲音在這裡停下,周圍人都好奇的豎耳:既然三年前就走,這麼現在才到。
場面一時寂靜,只有女子悲慼的聲音:“不料路上染病,政清為了給父親治病更是散盡家財,我們兩姐弟變成了無可依靠的孤苦之人。幸好……,父親沒有看錯人,程伯父是個可以依靠的。”
說到悲傷之處,幾次哽咽不能言語。死生之事,是人生大悲,在場看熱鬧的人那個又沒經歷過呢?幾個感性的婦人聽得眼淚連連,那些大老爺們兒也有點為他們剛才的話臉紅。是啊,這不過是兩個失了親人的孤苦之人,他們剛才的評論有些尖酸了。
阮政清聽到他姐姐的描述眼眶也有些發紅,雖然他一直自詡為大人,實際上也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大男孩。本來家中只剩她和姐姐相依為命,就有些敏感,現在姐姐要嫁人,他又不能阻止,整個人就苦悶非常。周圍人的言語,更是刺傷了他的自尊心,現在他姐姐更是被逼的揭穿了往日的傷疤。
阮家兩姐弟的悲傷,倒把原本臉上帶笑的程家小廝襯的有些尷尬了,但他到底是管家精心挑出來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