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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古老的那種紡線車,有點像腳踏車的滾輪一樣。
李春花一手搓著棉花,一手不停地轉動紡線車的手把。線圍著固定在滾輪上粗麻繩,圍成一個大大的圈。手把轉動一下,線就圍一圈。
這套操作必須手要巧,兩手都要活才行。錢淑蘭上手試過,把握不好力度,線總是斷掉。
周雪梅跟著大傢伙一起在堂屋編竹筐。她的速度也是飛快。
雖然,錢淑蘭編竹筐的水平不如他們,可她見過的款式多啊,她坐在王守仁身邊讓他按她說的樣式來編。
王守仁倒也乖乖聽話,仔細琢磨了一下,就把他娘說得編出來了,沒想到編出來的籃子特別好看。
小桃拎著那個小巧的籃子,把籃子上蓋子蓋上,用手腕垮著籃子,在堂屋中間這條道上走來越去,像個小模特似的。
把小蓮和正軍逗得哈哈大笑。
其他人看著她這一扭一扭的動作也都跟著一起笑。
周雪梅瞧見了忙招手讓小桃過來,把籃子上上下下翻看了好幾遍,又琢磨了下編法,而後發出嘖嘖聲,“這籃子可真好看。有個蓋子,走親戚蓋上蓋子,別人也看不到裡面的東西。”
這年代因為物資比較稀缺,許多人拎著籃子回家,有那七大姑八大姨湊上來看幾眼。如果你拿的東西少了,他們會說你忘恩負義,嫁了人就把孃家給忘了,太小氣。
如果你拿多了,他們又會說你搬空婆家貼補孃家,總之你裡外不是人。
有了這個蓋子就好多了。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掀人家蓋子這種事,多數人還是做不出來的。
李春花也勾著頭湊過來看,也很認同周雪梅的話。
錢淑蘭笑著道,“等老四和小五回,就讓他們幫著帶到縣城試試看。”
他們家的竹筐一部分賣給隊裡,一部分是賣到黑市裡的。也算是一大收入。
一家人正說說笑笑的時候,孫家人登門了。
看到他們進門。全家人都把手頭的東西放下。
錢淑蘭讓兩個兒媳婦把孩子帶出去,堂屋只剩下錢淑蘭帶著兩個兒子。
錢淑蘭臉上掛著笑,客客氣氣地把人請到屋裡坐下。又喊李春花倒熱水。
孫家人見她態度這麼好,心裡反而忐忑起來了。
如果對方是個急脾氣,他們還能利用對方的缺點讓她吃悶虧。
可現在,她一點脾氣也沒有,彷彿兩家人還是親戚,這就讓他們心裡發怵了。因為你根本摸不到對方的牌,你找不到她的弱點。
孫保財和錢淑蘭寒暄一會兒,才開口說明來意,“親家,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這錢能不能寬容寬容。您也知道我們孫家村,現在共產,今年糧食全部上交,一分錢也沒分下來。”
錢淑蘭收起笑臉,也開始哭窮,“親家,我知道你的難處。可大琴現在是我們老王家的媳婦。我們家為了救她,把攢了這麼多年的家底全拿出來了。你們家困難,這我信。但等我把大琴治好了。咱家不僅一分家底沒有,還得倒欠隊裡呢。我大孫子都15歲了,再過一兩年就能娶媳婦了,我不比你急嗎?可事不是這麼算的。該救咱就得救。都是一家人,我總不能看著大琴死吧?將來正軍長大了,問我要娘,我咋說呀?”她攤了攤手,臉上透著些悲苦與無奈,“我沒法說呀。我總不能跟他說,你娘得了重病,咱家有錢,但是我捨不得,不給她治,所以她才死的?”
這翻話把孫保財說得羞愧欲死。原本在肚子裡打過的草稿被她這麼一說,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年代鄉下男人的口才本來就要比女人遜色一些,再加上孫保財還不是個能言善道的。
錢淑蘭重重嘆了一口氣,“親家啊,我說句題外話。你家大琴嫁進咱老王家。她除了給我們老王家生過三個孫子。她真是一點貢獻也沒有了。可為什麼我還要救她呢?”
提起這個,不僅老孫家好奇,就是王守仁,王守義兩兄弟也非常好奇,全都豎著耳朵聽。
以老太太的為人,做出這個選擇簡直驚掉人眼珠子了。
王守義至今都以為他娘是在做戲,並不是真的要救大嫂。王守仁倒是相信他娘是真心想救大琴的,但也只以為是他娘心太善的緣故。
但老孫家卻覺得這老太太是腦殼壞掉了,才要救大琴的。
錢淑蘭也知道這次,自己這人設崩得有點厲害。雖然,原身對孫大琴這個兒媳有點看重,但她絕對不會為了孫大琴賠掉全部家底。
她做出這個選擇,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