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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持一夜,她爹孃一定會同意給她兩百塊錢的。
到時候,她就有救了。
懷著這樣的信念,她愣是一夜也沒睡,第二天,雖然面容有些倦怠,可精神卻比昨天還好一些。
孫建設看到她不緊沒有加重病情,臉色反而變好了,目光緊緊地盯著孫大琴就像一條毒蛇陰冷地嚇人,在她因為害怕往後退的時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躲一天懶,今天更兩章,下一章在20點。
第76章
吃飯的時候,孫大琴拿著煮熟的紅薯獨自在灶房吃,倒不是孫家人不讓她上桌,而是她怕她爹又打她。
孫家人在堂屋吃飯。他們這邊的食堂因為糧食幾乎全上交了,每人只能領到一碗稀粥。
別人都是到親戚家打秋風的,只有他們家因為有孫大琴送過來的紅薯,從來沒有去打過秋風。
可偏偏這些人沒有一個記得孫大琴的恩。
孫建設因為昨晚沒有把大姐病倒,心裡窩著火,他口氣有點衝,“爹,你真打算給錢吶?”
孫保財掀了掀眼皮,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給能行嗎?大琴婆婆是啥德行,你不知道啊?”
原身潑辣的名聲不僅僅只流傳於王家村生產大隊,就連離了十幾裡地的孫家村也是有所耳聞的。
更何況作為親家的孫家,那是親眼所見的。
大琴結婚的時候,原身請了兩個嗩吶添點喜慶。當初說了給2000塊錢勞務費(1942年是舊幣,新中國成立後舊幣跟新幣兌換比例是1000:1),後來那嗩吶在他們村只要1900塊錢,她從回門的大琴口中得知這件事,覺得自己吃了大虧,走了十幾裡地跑到人家婚禮上鬧,非要人家退她錢。把人家好好的婚禮攪得烏煙瘴氣。
連帶著他們一家也跟著面上無光。
她就是這麼渾!她可不是嚇唬人的。
孫保財拿錢淑蘭沒法子,可讓他白掏兩百塊錢出來,比挖他心還難受。
偏偏他又找不到好法子。
孫建設突然想到一個人,“爹,不如我們找大福幫忙做說客吧?怎麼說他也是那老太婆的女婿,人家不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嗎?”
孫建設所說的大福是原身大女兒的男人,名叫孫大福,是孫家出了五服的親戚。孫大琴要叫一聲堂哥的。
孫保財還在琢磨這個主意的可行性,就聽魯三翠在邊上直接撇嘴否定了,“你可拉倒吧。大琴婆婆連她女兒都不在乎,還能在乎一個外姓人。再說,大福對她也沒多好。咱們何苦還要浪費那錢請人幫忙呢。”
孫保財一想也是,“你娘說得對,找大福也沒用。”
他從腰裡抽出菸袋,裡面已經沒有菸絲,他吸吸菸嘴也就是過過嘴癮。平時,他就是用這種法子消氣,可今天因為心裡憋著火兒,怎麼吸都不舒坦,他索性把煙桿別回腰上,朝大家道,“吃完飯,我帶著倆兒子去商量商量。不能她說兩百咱就給兩百。實在不行,咱就說大琴這病不治,賠他們一百塊錢拉倒。以後,這親就算是斷了。”這年頭,無論是賠償還是嫁娶都可以討價還價的。已經成了農村鄉下預設的法則。
孫建黨和孫建設對視一眼,雖然都心有不甘,可也是沒法子了。
門外的孫大琴淚如雨下。她剛剛在灶房吃紅薯噎著了,想到堂屋來倒熱水喝,誰成想就聽到她爹說這麼挖人心窩的話。她捂著胸口疼得不行,身體抖成風中的樹葉。
吃完飯,孫家男人駕著馬車往王家村生產大隊趕。
本來,孫保財還想把大琴帶上,被孫建設阻止了,“別帶了,就說她生病了不能走了。”
原本還想著讓她凍一夜,讓她病情加重,說不定那老太太看他姐病得這麼嚴重,就能打消去醫院給他姐治病的想法。
他們也能少賠點錢。可誰成想,她反而更精神了。
孫建設氣得半死。
老王家人都坐在堂屋編竹筐。大一點的小孩子也會一起幫忙。
有時候,錢淑蘭都不得不佩服這年代的人夠早熟。小梅才多大的孩子呀,編藤筐編得比她都厲害。
雖然她手上有點力氣,可編藤筐可不是光有力氣就行的,還要手巧。
錢淑蘭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活,她學了半天才編得似模似樣。
李春花正在紡棉線,棉花是錢淑蘭把自己空間裡的那些。這年代布票不好弄,她就讓李春花紡成線,到時候再織成布。
紡線車是朝隊裡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