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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錢連條都沒拿,就利落的出了當鋪。她跟當鋪老闆說著,要是附近村裡過來買這舊衣物,就便宜些,她願意少當點錢。
本來可以當八百多文,有了這岔,她只收不到六百文。料子都挺好,她的繡活又好,針腳密實,摸著不札手很舒服,連線頭都藏了起來,很是講究,輕易就能看出這衣物是費了心血做的。
當鋪老闆收了她的錢,自然會幫她把事辦妥,再者,鎮裡做得就是附近幾個村子的生意。
沒兩天,陳寡婦就看見村裡有位媳婦子,穿著她曾穿過的衣裳從自家院門前走過。這衣裳顏色較為鮮亮,繡的花紋甚是精緻,走在路上太陽照著,就跟活了似的,穿著能將五分容貌襯出八分精神來。
陳寡婦很喜歡這件衣裳,她只穿過一回,再怎麼喜歡也收進了衣櫃裡。兒媳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這衣裳她再怎麼喜歡,也不能表露出來,只說顏色鮮亮了些,不合適。
這衣裳怎麼會穿在別人身上?陳寡婦以為自己看錯了眼,她走到了院門口,往外望去,目光追著媳婦子的身影,眯起眼睛細細看著,越看越心驚,雙手握成緊拳頭,眼裡聚起濃濃的怒火。
這是她的衣服!好啊,阮如秀原來打著是這種心思!
陳寡婦不得不承認,她徹底的被膈應到了,胃裡翻騰著,有種想吐的衝動。
曲家的氣氛總是特別溫馨,透著軟軟的暖意,時時刻刻都充滿著歡聲笑語,連家裡的養的畜生,都格外的通人性,很是乖巧懂事。
阮如秀帶著蓉蓉在曲家住了兩三天,整個人明顯的就見精神了些,氣色好了不少,臉上有了點肉,下巴稍圓了些。連蓉蓉在悠悠和平安的影響下,都活潑了好多,咿咿吖吖的,可以想像的到,等他們再大些,家裡啊,就更見熱鬧。
閨女和外孫女都在曲家住,連阮家倆老白天也搬到了阮家三房,晚上他們還是回老屋睡覺。阮劉氏和阮於氏婆媳倆,拾掇好家裡的瑣碎,漢子們下地幹活時,她倆索性就帶著孩子和胖墩去曲家,到了飯點再回老屋張羅午飯和晚飯。
如此。偌大個老屋,白天就剩下懷著孩子的阮嚴氏。阮劉氏也不想這般待二兒媳,畢竟懷著孩子呢,可當她好言好語的說話,卻被二兒媳尖酸刻薄的嗆了回來。不領情,行,就由著你在老屋待著罷!
曲家的宅子特意建的大些,也幸好建的比較大,一屋子老老少少,大人孩子,光狼狗就有三隻,還有匹馬呢。今個太陽好,暖洋洋噠,初春的陽光曬著最舒服,坐在正院的屋簷下,三三兩兩的圍著,絮絮叨叨的嘮著家常。
會走動的悠悠和明吉就在院子裡玩,由小灰小黑胖墩陪著,常小榕個頭大了點,它就趴在院子裡曬太陽,時不時的拿站長長的尾巴,掃了下倆個孩子,那股調皮勁,有點像悠丫頭。蓉蓉和平安小了點,只能躺在搖籃裡。
阮老頭窩在東廂,興致勃勃的幫著胡大夫打下手,倒是難得出去竄門。阮程氏的精神還是老樣子,總會昏昏欲睡,醒著的時候,瞅著四個孩子,她就特別樂呵,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阮如秀阮如初秀阮於氏姑嫂三個湊一塊,嘀哩咕嚕的說著孩子經。曲陽自是和常榕,兄弟倆說說笑笑。阮劉氏阮永氏妯娌倆邊做著針線活邊說話,時不時的看著孩子們,掃了眼院子,露出個滿足的笑。
日子啊,就該是這番模樣。一家子和和美美。
見到村裡有個大娘穿著她穿過的衣裳,過來竄門說話時,陳寡婦到底還是沒忍住,帶著滿腔怒火衝進了源河村。
那大娘和她有些間隙,又是知道衣服是她陳寡婦的。就特意上門來炫耀著,話裡話外都在刺著她的心窩子。前面她病得厲害,這會陳舉子又病得厲害,家裡掏得差不多吧?不然,怎麼將衣服都抵到了當鋪呢,要是家裡緊張,就別捨不得臉,說幾句軟話,村裡人都和善著呢,光是衝著陳舉子的面,也會搭把手,給予點幫忙,別耽擱了陳舉子的病,年紀輕輕的就去了,咱們杏花村還等著他光宗耀祖呢。
有點兒眼力勁,和陳寡婦打過交道的,哪個心裡不門兒清。陳寡婦這場病,分明就是衝著納妾去,想逼著陳舉子納妾。陳舉子倆口子感情多好啊,前腳兒媳替陳家生了個閨女傷了身子,後腳這陳寡婦倒是好樣的,就尋思起納妾來。
嘖嘖,這人心吶,黑到這份上,十里八村的也難見一個啊。更別提陳寡婦生病期間,子善媳婦多好啊,忙前忙後的照顧著她,本來剛出月子身子就不好,這般折騰更是去了半條命,連小小的孩子都瘦了圈。
可陳寡婦跟看不見似的,還在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