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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著掖著,就大大方方地給自己買用的穿的,自然會惹得婆婆怒眼,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如秀都當成了耳邊風,索性就整日的呆在屋裡除非必要否則不踏出屋門,有兩回婆婆惱的厲害,直接進了屋裡將她拽出來,讓她幫著家裡幹活。如秀也沒多說什麼,扔了手裡的繡活,出門幫著幹活,可她從沒有幹過活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連到廚房裡打個下手都能幫成倒忙,反倒給大夥白白招了不少事,婆婆看在眼裡,沒辦法只得讓她回屋裡,也是要顧及著老大夫妻倆嘛。結果,月底如秀交繡活錢時,足足少了半數,稱幹活時給耽擱了繡活,只有這麼多。打這趟後,婆婆就熄了心思,也是如秀聰明,自個添點什麼物件,月底交錢時就會多出幾十文堵婆婆的嘴。
這樣的姑娘多伶俐,阮永氏卻是不太喜歡她,覺得她生性有些薄涼,只顧著自個兒,全沒了點親情味,而且她甚少在家裡說話,也不太摻和家裡的事,宛如是個借住在阮家的人般,架子端的有點高。這回二嫂將如秀扯了進來,阮永氏有點惴惴不安,親閨女和堂侄女自然是沒得比,初秀想體面點嫁出過去,只怕不容易成事。好在初秀想的明白,沒有過多的奢望。唉!都是他們做父母的沒出息,家裡的孩子明明吃的苦最多最勞累,卻總落不著好。其實她心裡也明白,覺得他們家好欺負,凡事都想踩上腳,但凡換個旁人,怎會如此,一個孝字能壓得喘不過氣來。
分家罷,能早點兒分家,讓她減幾年壽命都成。阮永氏暗暗念著菩薩。只要分了家,往後手裡有了錢,建屋時就離遠點,眼不見心為淨,不想搭理的院門關上,耳邊也就清淨了,自家事自家知,公公婆婆二叔二嫂他們,還想著伸手壓榨,她也可以挺著腰桿推掉。且讓他們也知道,誰也不是天生就比人矮上一等,這些個不顧親情,就別怪她怨上恨上。
一家子血脈親人,擁擁擠擠的過著,日子過的倒是越來越結仇,面上不顯,卻是各有各的心思,也是這人吶生來就心偏,誰都會為著自個多想兩分。
阮如秀被全家人的目光看著,她是穩的住,和她爹無二般,打小就沉的住氣,平平靜靜的看向阮張氏,不慌不忙的道。“二嬸這話說的挺好笑,我和初秀能一樣?初秀是初秀,我是我,初秀黑瘦又生了場天花,能找著夫家實屬不易,男方家出不起聘禮也無妨,咱們阮家又不缺這點兒,讓初秀嫁體面點,這是件厚道好事兒,怎麼從二嬸嘴裡出來就變了味?”
別看如秀只比初秀大了幾個月,她會掙錢且還能掙不少,用地穿地是整個阮家最好的,全是靠她自個掙來的,跟個大家閨秀似地,除了進鎮送繡品,平素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難得和家裡人說話,小姑娘亭亭玉立的往那一站,人靠衣裝佛好金裝,加上她心氣高,就顯了點氣場出來,說的那話那眼神那表情,阮張氏頓時就慫了,有心想說點什麼,奈何腦子有點懵,囁嚅了會,只得乾巴巴的笑。
“這麼說如秀也是同意你爹的話?”阮程氏腦子裡忽地生了個主意。倘若不讓她出錢,不讓她出力,給阮家掙臉面的好事,她還是比較贊同地,也怕初秀那丫頭回了阮家,活沒幹兩樁又生病了怎麼辦?還不是得她出錢,還得拖著老三一家子做事心不在焉,白白的少了效率,得不償失,早早地嫁了也好。
阮如秀掀掀眼皮子,瞥了眼祖母,說話倒是跟她大嫂有點像,都是個不顧及的。“奶奶初秀是你的孫女,三叔三嬸的閨女,你想從我這裡尋方便,你要不怕說出去丟阮家的臉,我也願意接這事,給我自個掙個好名聲。”頓了下,又添了句。“我管了初秀衣裳的事,這月及下月下下月的錢就不往上交了,奶奶也知曉,我手裡攢不住,有了錢就全買了用的穿的。”
所謂的體面點出嫁,錢財首飾等肯定是沒有的,也就是張羅身顏色鮮亮的新衣裳鞋襪等。
“我就問一句,你這丫頭話可真多。”阮程氏扯著嘴角尷尬的笑了兩聲。整整三個月,這不剮她肉似地,如秀現在每月最少交她一百二十文呢,整整三個月,總數定會超過四百。她門兒清著呢,眼看如秀的生辰快到,她指定給自己置辦些物件,少不得要多拿幾十文交上來。
阮永氏見這場面,想著再往下說也沒什麼意思,沒得白白壞了情分,只一腔慈母心,到底是不忍大閨女受委屈,便道。“娘,如秀說的對,初秀是我閨女,這事應該我們自個張羅,我明兒回孃家趟。”
“你們想怎麼整就怎麼整,我沒意見。”阮程氏這會是大方起來了,變得格外的好說話,學著自家老伴的調調。不讓她出錢,不讓她出力,凡事都是好說話地,好人嘛,她也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