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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後將他的手從薄被下拿了出來,從隨身背的小包裡拿出脈枕枕到其手腕下,將自己的衣袖往回捋了捋,便將如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按到其手腕上。
白華與顧照靜立一旁,顧照面上是明顯的緊張。
沈流螢眼瞼微垂。
這個脈象,狀似正常,可正常之下卻有極不容易被人察覺的紊亂,詭異得很,也難怪尋常大夫診不出個所以然來,明明沒有雙腿,卻——
就在這時,沈流螢右手心裡的墨綠色流紋竟兀自晃動起來!
沈流螢微驚。
墨裳竟因顧家公子這詭異的脈象而醒來,必是有話要與她說。
沈流螢輕閉起眼。
少頃,待她重新睜開眼收回了手時,只聽她問顧照道:“顧幫主方才前往客棧請白兄時曾說貴公子病況有異常,流螢需知這個異常在何處,不知可否相告?”
白糖糕蹲坐在沈流螢腳邊,兩隻耳朵依舊豎立著,昂著腦袋死死盯著床榻上的顧家少爺看背繃得直直的,好似盯著一個危險人物似的盯著顧家少爺,而明明這顧家少爺對人沒有絲毫的威脅。
“前去客棧之前,犬子忽然全身抽搐得厲害,老夫恐其有危險,遂急急去找白公子及沈姑娘。”顧照擰眉沉聲解釋道,緊著著急問道,“沈姑娘,不知犬子的脈象如何,沈姑娘可對犬子的情況診出了一二?”
“關於貴公子的脈象,流螢診著一些異樣,但——”
“如何!?”還不等沈流螢把話說完,顧照便急急打斷了她的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何異樣!?我兒的情況究竟如何!?”
“顧幫主不要著急。”沈流螢神色很是認真,“這個異樣,流螢還不能完全確定,需明夜再來為貴公子診一回才可確診,未確診之前尚不能告知顧幫主,還請顧幫主見諒。”
“明夜再診一回?”顧照眉心緊擰,緊著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不知沈姑娘師從何人?”
很明顯,他這是不相信沈流螢,或許更是認為她不過是找機會想要靠近他的寶貝兒子另有圖謀而已。
一直在旁靜觀而未插嘴打擾的白華這時微沉著聲音道:“顧幫主若是信得過在下,就自當信得過沈姑娘。”
沈流螢聽著顧照和白華的話,心裡真是有些替這些封建的古人著急,本當是很簡單的話偏偏要說的這麼拐彎抹角,他們不累,她聽得都累。
“老夫自是信得過白公子。”顧照默了默後沉聲道,“既是如此,那明夜就再有勞白公子與沈姑娘再到敝舍走一趟,老夫送白公子與沈姑娘出府吧。”
顧照說完當即對白華做了一個“請走”的動作,一瞬也不願意讓他與沈流螢在這屋中多留。
沈流螢再看了床榻上的顧家公子一眼,這才低頭喚蹲在她腳邊的白糖糕離開,誰知這小傢伙不動,她只好躬下身將其拎了起來,抱在懷裡,轉身離開。
而就在沈流螢轉身之時,她忽然瞧見一旁的牆上掛著好幾把打磨得尤為小巧且精細的刀,瑩白有光,並非精鐵,而是……硬骨打磨成的刀?
不僅牆上掛著,靠著牆而放置的長案上也擺著好幾把類似的骨刀,甚至還有骨針,打磨得細長鋒利,大可用做暗器。
這些東西……
顧照見著沈流螢注意到牆上及長案上的這些骨刀,便解釋道:“犬子平素喜好收藏這些,並非什麼稀奇之物,沈姑娘請吧。”
沈流螢微微點頭,離開了。
白糖糕卻從她臂彎裡探出腦袋,朝那些牆上的骨刀看去。
骨刀的確不算什麼稀奇之物,但是——
就在門扉被顧照從外闔上之時,本當在沉睡之中的顧家少爺驀地睜開了眼!
那雙眼,竟盡是陰寒。
*
這一路出府,依舊是顧照親自送,待到大門外沈流螢登上馬車後,白華在顧府大門前稍作停留,並未急於登上馬車,而是對身旁的顧照壓低聲音道:“據在下所聞,以往那些為貴公子診過脈的大夫似都杳無聲跡了。”
顧照眸中有寒芒一閃而逝,隨即只見他笑了笑,道:“市井傳聞,白公子不當相信。”
“這倒不是市井傳的,百姓不知此傳聞,不然這臨城的官府可要忙得焦頭爛額了。”白華淺笑,“在下也不過是稍有過耳聞而已。”
“謬傳。”顧照道。
“在下亦覺如此。”白華微微一笑,朝顧照做了個告辭的動作,有禮道,“在下就此告辭,顧幫主不必再送。”
顧照回以一禮,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