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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似的。
沈流螢的氣瞬間洩了。
只見她用指尖點點白糖糕的鼻頭,看在你這麼萌的份上,還是不生你的氣了。
白糖糕伸出舌頭舔舔她的指尖。
沈流螢笑了。
白糖糕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白華這會兒也正轉頭來看她,正好瞧見她在笑著逗懷裡的毛茸兔子,從側面瞧著她,彎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勾著笑意的櫻唇,尤其那雙含笑的眼睛,沒有尋常閨閣小姐的嬌氣與羞澀,只有朝氣活潑與靈動,有著她自己的動人魅力,這是他見過的女子所沒有的。
許是白華的注視太過專注,沈流螢想不察覺都難,是以沈流螢抬手朝自己臉上摸了摸,疑惑地小聲問白華道:“白兄你這麼盯著我看,可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白華這才猛然回過神,隨即別開眼轉回頭,心跳微快,忙找藉口道:“沒有,只是覺得流螢的兔子很是有趣。”
他怎又……失了神。
然白華的才說完,白糖糕便轉了臀部來對著他,沈流螢又飛快地將它扭回來,讓它面對著白華,然後對白華笑了笑,道:“那白兄你隨便看啊。”
“……”白華忍不住輕輕笑了,“好。”
真是個開朗又純粹的姑娘。
白糖糕則是死死瞪著白華。
“白公子,到了。”走了將近兩盞茶的時間,親自帶路的鹽幫第一把手顧照在一處庭院前停下了腳步,只見庭門的門楣上方懸著一塊老梨木雕就的古拙匾額,上邊刻著“臨淵”二字,庭門邊上植著幾株翠竹,給人一種雅靜的感覺,讓沈流螢對這患病的顧家少爺的興致更多了一分。
守在庭門左右的護衛見著顧照隨即上前行禮,沈流螢多看了匾額上的“臨淵”二字一眼,繼續跟在顧照後邊進了院子。
院中遍植翠竹,想來當是這顧家少爺尤為喜愛綠竹,否則也不會種了滿院,然也因為這滿院的竹子,給這庭院增添了數分的雅緻寧靜之氣,難不成這顧家少爺身在堂堂鹽幫,卻是個文雅書生!?
院子裡很安靜,只有明亮的夜燈與站在夜燈之下的一名又一名護衛,防守很嚴,可見這顧家少爺的病情很不一般。
鹽幫顧家在生意場上與江湖上立位,仇家必不會少,而這院子裡住的可是顧家的獨苗,不知多少人想趁著此機會將這沉睡在床的獨苗給宰了以給顧照心上一記重擊,可惜,還從沒有人到得過這院子,單從這些生長得極好的竹子就能看出,完全沒有被傷到過的痕跡,這裡又怎可能有危險發生過。
顧家少爺的臥房佈置得並不富麗,而後與院中翠竹極為相符的清雅,可沈流螢的腳步將將跨進這臥房的門檻時,她懷裡白糖糕那本是懶懶往下垂著的長耳朵突然豎立起來,便是它自己,都立刻站了起來,一副極為警惕的模樣。
可惜沈流螢此刻只在意那顧家少爺的病情,並未多加在意白糖糕的一樣,是以她沒有發現,白糖糕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深處,正有隱隱的赤紅之色在泛動。
“白公子,沈姑娘,請。”進屋的只有顧照、白華、沈流螢以及她懷裡的白糖糕,其餘隨從全被留在了門外。
沈流螢是白華特意請來為顧家少爺診脈的大夫,這是方才在來顧府的路上白華就已跟顧照道明瞭的事,顧照眸中有明顯的不信任,但因為是白華請來的人,他也只能聽白華安排,畢竟他們之間,有交易。
顧照站在床榻邊,面色沉沉地看著沈流螢,雖然客氣但語氣還是有些冷道:“這便是犬子,還請沈姑娘為犬子診脈,有勞了。”
沈流螢微微點頭,先將懷裡的白糖糕放到地上,再在一旁架子上的銅盆裡淨了手,最後才走到床榻邊,在床沿上坐下了身,終是瞧見了這病重之中的顧家少爺顧皓。
約莫二十歲年紀,瘦削蒼白的臉,雙眼緊閉,鼻息均勻卻有些微弱,身上蓋著不合時節的薄被,薄被的下半段往下凹癟,就好像是……他沒有雙腿,看著顧皓,讓沈流螢覺得她好似看到了第二個沈望舒,難免心有嘆息,是以在診脈前不由問了一句:“顧幫主,貴公子這般睡著已有三個月之久?”
“嗯。”顧照的面色很凝重,“來看過的大夫已不知多少,卻都診不出個所以然。”
顧照遲疑少頃,又補充道:“老夫問了可是犬子雙腿的緣故,大夫皆說不是。”
沈流螢微微點頭,沒有再問什麼,心中卻是嘆了一口氣,原來,真是失去了雙腿。
沈流螢對這顧家少爺認真地察言觀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