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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夏蘼推門而進,恰巧看見白茗那副冷峻的神情,腳下一頓,就站在門口了。白茗馬上回過神來,朝她淡淡地一笑,“主子找我?”
“你怎麼了?”夏蘼的視線掃過那燒的灰燼上,知道最近白府頻繁有家信送進來,於是關心的問道:“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要不,再準你幾天假?”
“謝主子關心,不必了。”白茗拒絕了。
聽她這樣說,夏蘼也沒繼續追問,轉了個話題,“我們烤了土豆,你快來。”土豆是自己種的,晚膳後夏蘼寫大字消消食,瞧見吉祥在外面篩選土豆,問其原因,說是囤的多了些,有的壞了。
夏蘼想到那乾脆還是烤了吃吧,浪費了多不好。
將土豆切片,拿籤子串起來放在鐵網上烤,再撒點鹽和胡椒粉,香噴噴的就能吃了,不光是土豆,還有別的蔬菜啊,肉串啊,都能吃。
白茗嗯了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夏蘼要轉身出去的時候,“主子……”
夏蘼回頭,“嗯?”
白茗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忽兒有人影籠罩過來,白茗微微抬頭,就見在站在跟前的夏蘼那雙很是關心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白茗的心,驟然停了停。
溫暖而柔軟的手指覆在上白茗的唇,輕輕地摩挲,夏蘼笑著說:“別把嘴咬破了,這麼好看的唇留疤了多可惜,說吧什麼事這麼為難?”
那嘭咚極速跳躍的心,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白茗覺得異常的奇怪之感,由心底竄起,她念念不捨那種感覺,肌膚相親……
愣了好一會兒,在夏蘼的喊了好幾次後,她才說了。
原來,家信的確是她父親寫的,可是等她回去後找她談話的卻又是嫡父,無非就是因為看她在宮裡似乎過得很好,讓她提攜下妹妹。白茗只說這事當日由聖上決定,她說不上什麼話。然而嫡父不依不饒,多次讓她父親寫信說這件事。
次數多了,白茗煩的緊,卻又不能不管。最近一次回去,父姨雖未說什麼話,卻也很無奈。嫡父卡著她父親的用度,時不時的來找下麻煩,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她娘自然不會管,再說正夫找侍郎的麻煩,誰都覺得天經地義。
越是如此,白茗越是厭惡那邊,對著夏蘼更是不想說。所以,她將信燒了。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在夏蘼的柔聲詢問下,白茗還是說了實話,她甚至覺得只要是夏蘼說的,她就要辦到,辦不到就想辦法辦到,哪怕丟了命也無所謂!
“主子不必在意,這事本就不是咱們說了算,我只是煩他……煩他卡著我父親……”白茗越說越小聲,最後自嘲的一笑,“若是我日後成親,必定只求一人,白首不離。”
夏蘼嗯了聲,拍拍她的肩膀,有些忍不住的想打趣她,“你就不能框他啊?說你已經找路子在想辦法了,那他就不會為難你爹了啊。”
白茗:“……這……”
“實誠的孩子。”夏蘼搖搖頭,“對待君子自然是以君子之法,但是對待小人就不必客氣了。”雖然她自己也未必能這麼做到,不妨礙她紙上談兵嘛。
“可是,那畢竟是我嫡父,按理我都得尊敬他,孝敬他。”
夏蘼看了她一會兒,覺得這是心胸開闊,大度的表現,是高尚的美好品質,就不要把自己那種‘各掃門前雪’的思想灌輸給她了,生活的大時代造就了不一樣的思維,不能單純的說誰是對的誰是錯的。
反正,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這回白茗又回家去的時候,往日嫡父都是高興的拉著她的手寒暄了許久,白茗只得借行禮來不著痕跡的將手抽了回來,今日卻不見他這般熱心,白茗未多想,只道:“女兒已經找人打點了,請嫡父安心等訊息。”
他舒心的坐在上位,端著下人送上的好茶,瞧了瞧白茗,“是麼?無妨,你盡心了就好。”並沒有往日的那般心切和著急。這讓白茗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來。以她的瞭解,嫡父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謝嫡父體諒。”
“好不容易回來,去看看你父親吧。”這就開始下逐客令了?白茗巴不得早點離開,聽了這話就起身告辭了。
去了父姨那邊,也沒什麼可說的,多數都是些家常。如此,白茗趕在天黑宮門下鎖前回去了。
剛進了西格殿,吉祥正同夏蘼說著今兒打聽到的訊息:“白家嫡女白馨進宮成三公主的陪讀了。”
第二十五章
關於著白家再送人進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