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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與他把脈。
馮神醫把脈並沒有持續太久,他收回自己的手,捻了自己細長的山羊鬍一下,道:“陛下可是夜裡多夢、盜汗,偶有心慌、氣短、耳鳴之症狀?若是草民沒有診錯的話,此乃是眩暈之症。”
承元帝沒有說話,一旁的阮榮海答道:“陛下確實有神醫所說的這些病狀。”卻是並沒有提是不是眩暈症。
馮神醫心下了悟,點了點頭,“此症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並不嚴重。用藥控制只有輔助之用,關鍵陛下還是得少思少慮,忌肝火旺盛。”
肝火旺盛者,目赤、易怒、頭痛、脅痛、耳鳴、眼乾,說白了也就是承元帝動怒太多的緣故。這個道理承元帝自己也懂,卻是從沒有一個人敢如此明晃晃的說自己脾氣太過暴戾,甚至連隱晦的暗指都不敢。
說一個皇帝脾氣暴戾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他是一個暴君。為君者最忌被人稱之為暴君,因為古往今來暴君的下場就沒好過。
“你大膽!”承元帝怒斥。
馮神醫並沒有被嚇得當即就跪下來求饒,而是態度不徐不疾的順了順衣袖,垂首斂目手拜道:“草民乃是醫者,醫者自然百無禁忌,以病症為主。若是草民說了什麼惹怒了陛下,還請陛下贖罪。”
承元帝哼了哼,道:“繼續。”
馮神醫放下雙手,垂於身側兩旁,“此病以靜養為主,不宜勞累,若是靜養得當並不會有什麼大礙。放血遏制只能治標不能治本,過極必傷。”
又被馮神醫說中了一條,承元帝這個老毛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了,太醫們的說法與之相同,只可惜承元帝從來是左耳進右耳出。其實也怨不得他,只是脾氣在此,且越來越多的煩心事,也由不得他能控制住。
最近這一年多來,承元帝頭暈眼黑的次數越來越多,喝藥無用,太醫們只能採用放血之法。此法倒是挺有用,也能管上一陣兒,可惜近日來連放血之法都沒什麼用了。
這次馮神醫被召入宮與太子診脈,承元帝將之先召到紫宸殿,說是想試試此人是否真材實料,實則承元帝也有想試試他能不能治好自己的意思。可惜就如同馮神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