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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讓讓。”
穆恬旁邊的座位上有一個人,男的,長得怎麼樣,現在我已經不記得了,反正是路人甲一枚。
除了穆恬,沒有哪個男人能入得了我的眼。連羅坤也不能。
那個同學臉抬起來,估計也是被我不禮貌的語氣弄出了脾氣,“憑什麼?”
“憑什麼?”我咧開嘴一笑,嘴角歪得非常有力有尺度有力度,那個同學臉色立刻白了一下,可是估計是我笑得威脅力度不夠,他還是屁股動也不動。
“憑什麼?”我又把這幾個字咀嚼了一遍,環視一週,看到一些同學開始注視這裡,我又轉過頭來,看了看這個已經開始冒冷汗的男同學,什麼話也沒說,把手握成拳,“咣”一下捶到桌子上,桌子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他的書,穆恬的書,都震了震。
我深知自己拳頭的力道,高中的時候和人打架,把一個學過跆拳道的傢伙打斷了三根肋骨,進了醫院住了好幾個月。
本來教室裡還一片喧鬧聲,這一拳下來,頓時靜得掉根針也能聽見。
我又笑了笑,這次比上次要溫和得多,“這回可以讓了麼?”
那個男同學見了,脖子往裡縮了縮,“可以,可以。”然後把桌上的東西撥到包裡,立刻換了位置。
我一屁股坐到穆恬旁邊,翹起二郎腿,“穆恬,我來看你了。”
這之前,我曾聽過穆恬的演講比賽和辯論賽,他的伶牙俐齒,全校都甘拜下風。這時候他的唇卻抿得緊緊的,白皙的臉更蒼白了一些。
我湊過去一點,一定要激他說話,“穆恬,我可不是隻是看看你的,”我故作深沉地笑了笑,“我是來到這裡上學的,還跟你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咱們真有緣分,哈哈。”我笑得一定非常自然,這些年我頭一次笑得這麼正常過。
他沒有說話,甚至連看我一眼,也沒有,右手微微彎著,翻了一頁面前的書,目光盯在上面,好似在正正經經地看。
我瞄了一眼,看到如下字眼:
“資金從盈餘部門向赤字部門流動有兩條途徑,一條途徑是金融市場,又稱直接融資;另一條途徑是金融中介機構,又稱間接融資。”
盈餘?融資?那是什麼東西?
我承認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和穆恬一樣風雅又博學多聞,立即把眼睛轉向穆恬那張賞心悅目的臉,從這個側面,他的睫毛還真是長。
“恬,你都不問我是透過什麼方法來這所名牌大學的麼?”
估計是那個恬字觸動了他,他嘴抿得更緊了,目光動了動。
我從懷裡掏出一根菸盒,抽出一根菸,用打火機點著了,抽了一口,吞雲吐霧地,將前排的幾個女同學嗆了一下,其中一個回頭怒視我,本來惡狠狠的目光,看到我的臉之後,那張小臉頓時紅得像蘋果一樣,又擰了回去。
我見了,又忍不住得意地抽了一口,再吐了出來。
我正在那高高興興地抽菸做瀟灑狀,順便調戲調戲小姑娘,登時一隻手奪過我的煙,扔在他腳底下踩滅了,又用紙巾撿起來,包到一邊去。
我正待發怒,扭過頭看是穆恬,反而樂了,“穆恬,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穆恬漂亮的眉毛擰成一個結,悅耳的聲音蘊藏著怒意,“趙明澤,我不管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我知道你家世優渥,有權有勢,但請你不要再我行我素,因為他們不是和你一樣靠父母,而是靠著真本事來的,請你不要打擾他們。”
他說這話之後,臉色似乎因為頭一次激烈地反駁我,更白了一些,平坦的胸膛起伏著,顯出他正壓抑著怒氣,這怒氣似乎賦予他動力似的,使他能夠不再畏懼我。
我並沒有被他的話激怒,卻反而驚奇了。
一年前的穆恬是唯唯諾諾的,我是他的主人,儘管我沒有打過他,但是他確實任勞任怨,我說東,他從不敢說西,我說西,他就再也不吭聲了。
沒想到離開我一年,他膽子大了不少。
想到這裡,我反而非常高興,因為我此時已經認定了,他是我這一生的愛人,如果太唯唯諾諾,太膽小,反而不利於我和他永久地相處。
我勾起嘴角,“這一年,你變了很多。”
似乎我的笑容令他很驚奇,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好似我是個陰險狡詐的狼,隨時可能吃了他。
這時候老師抱著書走了進來,已經開始講課了。我為了不生事端,把聲音壓得很低,覺得刺激他的時機已到,於是說,“我進這所學校用的方法,顯然不用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