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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微微有些吃驚似的,但她見多識廣,不多時又冷靜地說:“那你一會隨我來。”
我“嗯”了一聲。
此時,安靜的走廊,傳來一步一步,踏實沉靜的腳步聲,“踏……踏……”很慢,卻很穩。
這個腳步聲我不是一次聽到,或者說,我聽了二十來年,只要一聽,我就知道這個人是誰。
果然,有些陰暗的燈光下,只見一個人影慢慢地走過來,他穿著長長的黑色的風衣,走步的時候,衣衫微微向上擺起,然後下落,一張年紀曖昧不明的俊臉,在燈光下,曖昧不明。
這群男人在這個人的面前,簡直黯然失色。
他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露出吃驚的眼神。
我知道,我的臉簡直就像是和他的臉上扒下來的,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但是他有一種成熟男人沉穩的魅力,還有俾睨天下的銳利眼神,使他在和我站在一起的時候,一眼就能夠區分。
我身邊的穆恬看到他,不經意地向後撤了一撤。
不知道為什麼,他待穆恬很好,穆恬卻從來不敢正眼看他,也許是畏懼他。
沒有人能夠不畏懼他。
我身後的那幫男人,沒有一個說話,全部似乎短了一截似的。
“爸。”我輕聲喚。
他走近,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目光瞟到急救室的燈光上。
我向穆恬一伸手,“給支菸。”
穆恬從懷裡掏出煙盒,把煙點著了,遞給我。
我把煙放在嘴裡,靜靜地抽。
他的視線從急救室門上的燈落的我的臉上,然後落到我嘴裡的煙上,硬挺的眉毛皺了一皺,“你的嘴怎麼了?”
我已經停止運轉的肺不能抽菸,只能用嘴一點一點地在口中抽氣,形狀肯定十分奇怪。
我倒不怕他發現異狀,不過他居然會主動問,我倒是沒有想到。
“最近感冒了,不敢太抽,就這麼叼著。”我說。
“感冒就不要抽菸,”他哼了一聲,沒太在這上面糾纏,“你媽怎麼了?”
“還那回事,心臟病,死不了。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她,幾個月沒見了,總也得見見。”
他說得平靜,我也說得平靜。這就是一對父子,我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