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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安靜地睡在旁邊沙發下的地毯上,淡淡的月光照進來讓人感覺整潔安逸,這才有家的感覺啊。
不過,這小子什麼乖主動整理公寓了?
我笑了笑打算從沙發上起來,卻看見地板上沒有我的拖鞋,而此時我腳上穿著的是平時上班的皮鞋,對了,我怎麼會沒換鞋呢?何悅知道了又會不爽,雖然冷戰我是無所謂但每天看到他擺著那張臭臉也難免會影響我的心情。
趕緊伸手脫下皮鞋,但無論如何也脫不下來,而且我還漸漸意識到。。。。。。在我用力拉扯的鞋子與腳無法分離時我的身體卻沒有絲毫感覺,就好像雙手抓著的是另外一個人的腿,我立即站起身仔細檢查自己身體的每
一處,完好無損,還是今天早上穿的衣裝。
可是為什麼。。。。。。在恍惚清明的腦海中,下午的一幕浮現在眼前,飛速變化的道路和車內正在播報的新聞,轟隆翻滾倒轉的天昏地暗,車窗破碎的聲音,還有濃重的汽油夾雜著的血腥味。。。
我出車禍了,沒錯。我還清晰地記得在沉重呼吸間拿起的手機,螢幕上面顯示著“悅悅”兩個字,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我可不是那種會在危急關頭想要和戀人說再見的煽情男人,況且物件可是何悅,估計他這人肯定又會說出些潑冷水的話。
何悅總是擅長在你想要表達一些善意的柔情時,用帶刺的言語遠遠將你隔開,我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現他有這種毛病的,還慣用冷戰,不過我現在已經練出來了,誰怕誰,大不了就當是跟陌生人一起合租的房子。
現在首先要確定一件事,我走到窗戶旁邊站在月光下,沒有影子,好吧,原來我只是一個飄渺無形的鬼魂,溜溜早已醒了,渡步過來在我身邊轉著圈,它好像看得到我,也沒叫喚,努力蹭過來嗅著我的氣味,有點欣慰,至少我還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鬼。
我蹲□去摸它的腦袋,手卻直直穿過了它的軀體,就像空氣一般,操!還真和電影裡面一樣。
溜溜歪著頭不解地看我,發出嗚嗚聲渴望著主人的撫慰,我對他擠出一個比死人還難看的笑容,哦不對,我現在就是個死人。指了指它剛才睡過的地方示意他繼續睡覺,但這傢伙頑皮的很,搖著尾巴蹭來蹭去就是碰不到我,急得弄出客廳裡發出不小的聲響。
“去!去睡覺!”
我不耐煩吼了一聲,它立刻停下來抬頭看我,一雙大眼水汪汪的哀怨模樣,我只好放軟語氣,“溜溜乖,去睡覺。”
“嗚。。。。。。”
它聽話跑回原來的地方放趴下,朝著我的方向小心翼翼看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狗果然是通靈性的動物,看得見也聽得到,對溜溜來說我還是平常的主人,但實際上已經大不相同了。
我開啟臥室的門,走進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男人,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他清秀的輪廓,不自覺就伸手去撫摸他的側臉,如空落下,觸碰到的枕頭有些溼潤,我呵呵一笑,想到我們曾在針鋒相對的怒罵中互不相讓,用惡毒的語言詛咒著對方不得好死。
“呵,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他冷笑著說。
當時我被他激怒,站起身回的一句是,“他媽的老子做鬼也纏著你!”
何悅啊何悅,你說我們倆還真是冤孽呀。
☆、改變
【何悅】
鬧鐘叮鈴鈴大聲響亮,我睜開雙眼爬到旁邊的床頭櫃去關掉,這是我故意放到那邊的,蔣凡皓這人有嚴重賴床的毛病,一般是叫不起來的,為了避免他的起床氣和無謂的爭吵,我把鬧鐘調了重複鬧鈴選擇讓機器去和他抗爭。
看著破壞痕跡凸出的鬧鐘,又想到了他,原本在睡前反覆催眠自己的夢到了天亮就頃刻摧毀,陽光讓整個臥室敞亮明晃,一切都是希望,悲傷都該隱於昨日。
換好衣服走出臥室,溜溜照舊熱情洋溢跑過來打招呼,我拿出些狗糧放到它的食盤裡,自己走到廚房烤了兩個麵包,吃完早餐發現時間還早,開啟大門拿出信箱裡的報紙坐在沙發上看。
小小的字型模模糊糊,雖然我認真看著它們,但思緒早已不安分起來,回憶漸漸勾勒出蔣凡皓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喝著咖啡看報紙的姿態,因為討厭沙發上殘留著麵包渣的碎屑,所以我早就禁止他在那吃早餐了,他不想照做為此我們也有過爭執,呵呵,似乎無論什麼芝麻大點的小事都可以讓我們平和安穩的生活變得生氣勃勃。
到底吵過多少次,我也不記得了。這樣想著的我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另一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