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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說我傻,其實我是貪心。
我想要一個家,如果丟下了阿爹,我連半個家都沒了,即使這半個家支離破碎。
☆、70妻夫同心2
緊張的芒種搶播才開始兩天;初臨便坐不住了,端著青語訓練出來的主夫架勢;唬退勸阻的管事,領著一干侍從;浩浩蕩蕩前往農田;後面還拖著小青這根小尾巴。
年初水災禍害境州,慘遭海水浸泡的農田據息得休整至少七、八年方能耕作,朝廷命七成以上生還者遷出境州,散落他州落戶。永安縣隸屬靳州;處靳州與境州之邊界,地廣田肥,乃首選之地;是以政令一出,永安民眾倍增。
青語打趣永安是窮鄉僻野,那是相對慶國幾大名地的繁榮而言。因是兩州交界處,往來多客商,所建多客棧酒樓,永安重商輕農風氣漸盛,好些肥田都給荒廢了。巧的是遷住在永安的境州人,多是商戶和漁民,皆無耕作經驗。
原永安縣農戶與境州漁民倒還好說,耐勞肯幹,落魄的境州商戶、富紳便不好整頓了,按思特的話說,那便是一個個似閨格里嬌養的小哥。
永安現不比往年,人口驟增不說,上通之境州無法供給,下通之記州貧瘠難指望,糧產頓顯至關重要,災後第一個芒種,更是重中之重。
宋墨上任初始便勒令不分原住、新遷,富戶貧戶,各家壯丁需去開荒墾田,引起了軒然大波。也不知是誰帶頭,齊齊到衙門抗議,宋墨倒也大方,任由他們磨舌,整兩個時辰的喧鬧,她只發一言——百兩換一丁。
凡錢能辦到的,是那些富紳大戶樂見的,沒了他們,交不出銀兩的平頭百姓哪裡還敢鬧,灰溜溜聽令去。而宋墨接下來的補貼政策,除卻那些在富貴鄉浸淫過的落魄商戶,餘者皆被收買得伏貼。
這一次宋墨親下田耕種,為的便是這些“嬌”商戶。一縣之長尚且如此,他人還有何言?
商戶們是有苦說不出,初臨也不好受,他家妻主病體纏身,夜裡睡不踏實,白日裡還得處理公務,下田勞作……
未近目的地,便瞧見掛心的身影,畢竟暑天還著長衫長褲的不多,倒不是跟某幾個嬌商般怕草割傷或蚊蟲盯咬,純粹是遮擋傷疤。
他甫一接近,守在卡口的衙衛就發現了,騷亂引起宋墨的關注,一閃即逝的驚訝後是冷眼直視,初臨略感心虛地避開她的視線,堆滿笑意挽籃朝她走近,一路朝繪繪向他行禮的人頷首示意。
得體的禮儀卻未讓宋墨臉色好轉,待初臨離她一步之遙時,臉已黑如鍋底。初臨喊了聲妻主,宋墨勉強應一聲。初臨自知,若不是怕在外人面前讓他失了臉面,換在府裡,她一準哼一聲都不願。
說不清為什麼的心裡一甜,講話都利索起來了,“解釋”起他為何在她嚴令禁止下還來農田。說什麼百姓酷暑勞作艱辛,為防中暑,特送茶湯一碗之類的。
宋墨聽完環掃四周,見眾人畏懼她不敢動分毫,只敢盯著茶水偷咽口水。她瞥了一眼初臨,說了聲“夫郎有心了”,又吩咐思特傳令,讓眾人稍息片刻再勞作。隨後大步走在前,初臨小步垂首跟在其後至樹蔭下乘涼。
百姓們見思特怡然飲下小青遞送的茶湯,才敢接過初臨帶來的那些侍從手上的茶湯。飲完了便扎堆找陰涼處躲著說閒話。那些商戶甚為誇張,牛飲一通,一個個癱在地上。
初臨看得抿嘴直樂,直到耳邊突響一冷哼,方回神獻殷勤,重倒了碗茶湯給宋墨,見她不肯吃他帶來糕點,也不勉強,轉而從挎籃子拿出一柄紙扇給她扇風。
邊扇邊笑盈盈說:“昨日聽幾位護衛說,那些商戶下地不到兩盞茶工夫就直喊腰痠,今日可有長進?”
“宋夫郎都體恤百姓來了,他們敢不長進?”
初臨眨眨眼,道:“宋縣令愛民如子,宋夫郎自是要婦唱夫隨了。”
宋墨手略抬,似想起什麼,復又垂下,沒好氣地斥責,“整日子逮誰都念叨防暑,自己怎就不知?這大日頭曬下來皮都紅透了,是個能出門的時辰麼!”
“孃親好生偏心,擔心爹爹曬傷了,怎就不心疼寶晴呢?”
宋墨抬手就是一彈,將不知什麼時候溜近旁的小青彈得哎喲一叫。
“你這皮猴!”
小青捂頭跳開,衝宋墨做了個鬼臉便撒腿跑了,轉而纏上了宋溫,也不知要她做什麼,逼得宋溫一臉為難,而思特唯恐別人不知她在樂災樂禍,拍著肚皮直樂呵。離得有些遠,聽不清他們的言語,但初臨還是感染上好心情,眉眼璀璨得讓宋墨微微閃神。
思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