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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而他怒極低吼時,正巧滿室冷場,是以他那句“宋墨,你可惡”被眾人聽個正著。
相比他們的變色,宋墨卻是眉都不抬一下,而後又未聽說她將青語趕出家門,一個破例,兩處容忍,落在他人眼底,就成了嬌寵。
初臨卻知,宋墨對青語的容忍一來自他是章歌白的心尖子,一是宋墨從不與小男兒計較。
“誰給你出的主意,便讓他給抄去。”
初臨夾了筷凍皮給宋墨,道:“咱們府裡的青侍夫呀,現下里連睡覺都捧著那些墨寶,哪兒有空呀。”
宋墨哼了一聲,咬了一口凍皮,覺得還算對味口,反給初臨夾一筷,見初臨彎著月牙吃下,嘴角一翹,將碗裡餘下的凍皮全吃下。
“抄不過來讓底下人幫忙,除了思特,其他幾人一手字還算拿得出手。”
“眼下就到芒種了,光是你派的差事,就夠她們忙的了,我哪能在這節骨眼給她們添亂呢,有寶晴幫我就夠了。”
小青的名字是去了風雅樓,風尚雅隨意給取的,幼年時遇見宋墨那會,黑瘦黑瘦的,圍著宋墨轉沒刻消停,得了個“皮猴”的稱號,叫順口了也沒想著給他正式取個名兒。
是初臨說孩子大了,皮猴皮猴傳出去多不好聽,加之排輩時重了青語的“青”字,宋墨吟思良久,在名冊上圈了“寶”字“晴”字,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或許對有些人來說,名字只是代號,但對某些人來說,名字囊括了他們的一切,曾存於世的證明,曾被人在乎、獲得幸福的證明。
滿不在乎說名字只是代號的,若不是豁達至極的聖人,便是一開始便擁來姓名的幸運兒,這話若由歷盡蒼桑者口中說出,定帶七分苦三分惘然。
而“初臨”的意義,是被某個人第一次垂首低喃出時,才生動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要放青語的番外的,但是突然想寫小青的番外,於是就先小青的了,抹汗
《小青番外——我想有個家1》
阿爹好的時候叫我崽子,病了就叫我賤種,好的時候他就盯著我發呆,病了就打我,往死裡打。我不怪他,大傢伙都說我阿爹腦子壞了,所以,如果阿爹沒病的話,一定捨不得打我。
我要給阿爹治病。
我要帶阿爹去京都,好些人都說最有錢的人住在京都,最好的大夫也在那,我要到那賺大錢給阿爹治病。
可我偽裝得不夠好,被春嬸看出來了,她對我說一個幾歲大的孩子帶著瘋爹,走丟了可怎麼辦,現今路上又不太平,還不如留在幫裡好好攢錢,總有能給阿爹治病的一天。我想了想,點頭跟她說不走了。
夜裡阿爹哀叫大半宿,我抱著稻草蜷縮在角落裝睡,只有聽聲音便知道了,折磨阿爹的除了春嬸,還有夏嬸、秋嬸,冬嬸在另一處把小如哥壓在身下。這一帶所有乞兒都歸她們管。
太陽還沒露臉,我們便得起身,春嬸親自“送”我們到集市。只要發生昨夜那種事,我跟阿爹這一整天就會換個方式去討食。
當往來人數多了,春嬸便追著打我阿爹,時不時作勢跌倒,引發圍觀者的鬨笑。而我,負責在一旁吶喊讓阿爹跑快些,別讓壞人追上了。
等到春嬸把阿爹打得不敢再跑,她就會衝我吆喝,小娃娃,要不要試試你的小拳頭硬不硬?這時,我會先猶豫,繼而興奮地在我阿爹身上練拳頭,春嬸便指著我笑罵,煽動圍觀者辱罵我不敬不孝。通常這時我努力將身子張開,儘量不讓他們把手上的東西扔到阿爹身上。再小的石子打在身上也會生疼。
待他們的怒氣發洩得差不多,春嬸便會挺身制止,她口才極好,將這一幕編成教條,“稚子無知,只要被人輕一誘惑,就會忘了先前的父子恩情,不孝不敬起來”,爾後,她這樣的人居然教起人要如何行孝如何識人。
偏偏這樣的荒唐事竟被人接受,一方講得慷慨激昂,圍觀一方俱聽得如痴如醉,隨後,春嬸挑起他們之前的愧疚,為他們的“不明就理”掏錢給我和阿爹療傷。畢竟,“以己之身教化他人”的我們很是“可敬”不是?
要在春嬸將“包袱”抖出來之前,將圍觀者都矇在鼓裡,我在阿爹身上練拳頭的力道不能做半點假。所以,我不怪阿爹發病打我。
小如哥讓我逃跑,他說,只要不帶著阿爹,我一定能逃出這裡,逃得遠遠的,他說等我長得跟他一般年紀,就再也跑不掉了。
我不,我要跟阿爹在一起,帶他上京都治病。總有一天,我倆誰都不用再打誰。
小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