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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
他笑盈盈地走近,“既然沒人要你,那麼暫時‘繼續’由我收留了。”
我疑惑。他笑容璀璨。
白色的紗帷飄然落下,把我從頭遮到腳。
透過薄薄的白紗,朦朧地看到豔若走向另一個展臺。
此時,我並不慶幸。
誰敢肯定:販不出比被販出更走運,或者更好?
[遺世之寨]
如果沒有那個玉蘭花園的相識,如果豔若只是莊辰,我是否會淪陷於禁戀?是否會如此義無反顧的跟隨而來?
答案是否定。
如果豔若沒有出現,對於莊辰,我永遠只是一種姐弟間的情感。
我的情感產生量變的罪魁禍首是豔若。就如同現在,我由愛生恨的質變,也是因為他。
透過氤氳嫋嫋的霧氣望向屏風,後面就是豔若。他慵懶的身軀影影綽綽的印在屏上,時而支手託頭斜躺,時而長腿翹起搭在某處。
我收回目光,不甘心的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除了石壁還是石壁,連小窗都沒有。不得不沮喪。
“歆,洗澡一個小時了。”豔若的聲音懶懶傳來:“我可不記得你身上有多髒。”
的確是不能再洗,手腳都泡得發白了。
我咬咬唇,從大木桶裡站起來,穿上豔若給我準備的白色裡衣。剛穿好,豔若就走了進來。
“裡衣看起來蠻合身。”他環手靠在屏風旁,笑意盎然。
我沒好氣地瞪他,“豔若,你什麼時候是不笑的?”
“呵——”他嘴角愈發向上翹,眼裡噙著的笑更令人目眩。
還好,與他的反覆接觸中,我已有抗體。
“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不笑的,都已經忘了……”末句,神情微冷,低垂的長睫擋住了裡面蘊藏的資訊。
我專注地盯著他,希望能探究其根源一二,他卻不給我進一步追蹤的機會,拉著我走出屏風。
“歆,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他讓我站在一支架前,從側欄拿起毛巾給我擦拭頭髮,“這些問題不急,我會慢慢告訴你,有些問題也許不需要我說,你也能漸漸明白。”肌膚敏感的接觸到他指腹的滑過。
這樣的氣氛有些曖昧,我臉有些發燙,深吸口氣,定了定神。“我想知道這裡是哪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豔若笑笑,一付早料我會這麼問的神情。“這裡是某個大山裡的某個林中的某一處。”
我翻翻白眼,等於沒說。
他看了我一眼,哧聲一笑,“用你們城市人的話來說,算是山寨或者部落,用我們的稱呼嘛,就是狐戎。”
“狐戎?”我疑惑,“怎麼像狐妖的化身。”
豔若輕笑,“聽起來是這樣,但以溯源的說法,狐戎是黃帝族的後裔。當然,不斷的遷涉和文化的融合,我們這些狐戎的後代也與最初的狐戎有很多不同。”
我沉吟,大學選的不是古代文學,不太明白,草草理出一些頭緒問:“你意思是說,你們是狐戎的後人,而狐戎是少數民族之一?”
“正確的說,應該是古民族之一。”豔若更正:“根據現在的史書記載,狐戎已經在古代被分支或融合而消亡。”
我冷笑,“但是你們這一族並沒有消亡,而且還販賣人口!”
豔若挑眉:“是啊,可有誰知道?”狡黠一笑。
我鬱悶。
此時,他已把我頭髮擦了個半乾,然後從架上又拿了一件白衣紅裙給我穿上,上衣和下裙是相連的,沒有係扣,只有長長的裙帶,在腰間纏繞兩道,就係住了衣裙,非常方便的穿法。當然,脫起來更方便。我鄙夷這種服飾!
豔若笑吟吟地瞟我一眼,“瞧你,激憤什麼?據我所知,世界上有些部落還吃人呢,這些部落還是被發現了的,有誰去改變?——似乎只要是闖入者,非我族類,必食之吧?”
我睨他,“那是原始叢林的原始部落,這種野蠻行徑現在也很少了,照你的說法,成為狐戎女奴,是非常幸運的事囉?”
“野蠻行徑減少,並不代表不存在。何況世界之大?相比之下,女奴是幸運很多,不是嗎?”他幫我係好裙帶,
“狡辯!”我氣。
他不置可否,拉著我走到了外間。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室內,“豔若,這個是不是窯洞?”
“挺聰明嘛,是窯洞。”他讓我走到一個梳妝櫃前,對著鏡子坐好,然後幫我梳順頭髮,那樣子還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