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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你心裡惦記著他也是正常,那幻象一般是由心而生,所以只能是你熟悉的人。你在幻象中遇到豔若了吧?說了些什麼?”
這一下,我更確認她知道豔若來了,不然她不會說“你在幻象中遇到豔若了吧”——如此肯定的語氣。果然是母親的天性,遇到孩子的事總會有些冷靜不下來,她想知道豔若的事,卻又不好意思直問。我嘴角噙笑。
“幻象中的豔主兒沒說什麼,一些再平常不過的話。”看著祭巫垂目,卻是認真的直著身子,明顯在細聽,我停了一下,想了想,便老好人地騙她道:“還讓我代他向你問個好,說最近天氣起風,夜深露重容易受寒,讓你多注意身體。”
祭巫神色幽幽,輕嘆口氣道:“謝謝莊歆的關心與問候”
“嗯?”我驚訝和奇怪,“謝我做什麼,是豔主兒的意思。”
祭巫抬眼看我,“豔若不會這樣說的,而且幻象裡的人是你心中產生出來的,對話也是你腦子裡構想的,所以這些問候自然也只是你個人對我的問候。”
我瞭然,重心句是豔若不會對她說這種話。唉,說出這一句就好了,還老扯上幻象做什麼,這樣交談還真是費神,忽然想到月巫的話“四處都會有眼睛在看”,又聯想到前天與祭巫談過往時,從竹林上空一閃而逝的黑影,倒是有些明瞭為什麼祭巫老扯上虛無的幻象了。一番苦心怕是沒用,埋藏著的人也許已經想到豔若有來祭殿了。
這麼一想,月巫的那些話又不停在腦海裡出現。不由問:“薇安,做祭巫要求必須是處子之身嗎?”
祭巫一愣,“這……倒是沒有強調規定,不過一般如果在競爭中不分上下時,這個是唯一判定誰勝出的標準。”
我挑眉,“如果破格在做祭巫前就與人成了親怎麼說?”
“做祭巫之前的破格是不能成親的,成了親就沒有競選祭巫的權利。”
我怔了一下,“那如果一直沒成親,到老了不是也有競爭祭巫的權利?”
祭巫答:“當然不是,祭巫競爭的年歲是25,過了歲數就沒資格再競爭。”
我想了想又問:“如果不分上下的破格,兩人都不是處子了呢?”
祭巫看了看我道:“那麼就以破格第一次是否是獻身給主人為標準,如果不是主人,就是失職,畢竟破格是效力於主子的,其所有的都屬於主人,否則就是背叛。而且背叛受到的懲罰不是隻在競爭祭巫的時候,平日裡破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都是要受處罰的。”
我雙拳握緊,“背叛了,那將怎麼樣?”
“除掉巫籍,貶為女貢,而且還要坐一段時期的牢獄與刑懲,得看事情的嚴重度來定。”
我倒吸一口氣。想到一個疑點,於是好笑地問:“他們如何驗證破格的第一次給了誰?”
祭巫也輕笑一聲,“你也覺得好笑吧,不過在狐戎一點也不好笑,而且是可以成為事實的,他們自有一套辦法去驗證女人的處子給了誰。因為他們在要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時,都會在該女子身上留下暗印,而且也只有本人才有辦法讓暗印顯現出來。”
我驚,“這不像是古代的守宮砂?”
祭巫點頭,嘲笑道:“只不過守宮砂是表示女人未經燕好之事,而他們的印記卻正好相反,而且這印記還是暗印的,平常誰也看不到。”
有些東西在腦子裡漸漸成型,有人不想讓我做祭巫呢,而且是永不能翻身的那種。
想到這,憶起那夜在隧洞裡,豔若想要與我燕好的情景,他也是怕擔心出這樣的事才有那樣的舉動,還是真的像他所說,只是對我的試煉?雙手抓緊裙邊,我閉了閉眼。
轉眼看向門外,陽光漸漸變暗了,天空還有灰色的雲層,應該有雨下。
“一會也許要下雨了。”我說,扭頭對祭巫笑笑。
她瞟眼望去,頷首道:“是的,也許還是一場暴雨。”
一陣大風颳了進來,吹起我的裙襬,帶來裙褶子款款飄動的輕音,身旁書桌上的書嘩嘩的翻了好幾頁,我抬手拂了拂遮住眼的髮絲,凝視著天空那在烏雲中若隱若現的太陽,輕笑道;“這樣的暴雨過後,會有彩虹。”
“嗯,也許吧,很久沒看到彩虹了。”祭巫答。
“暴雨過後,就能看了!”
我站起來走到門邊,迎風而立,微笑。
不就是七色彩虹嗎?很容易就能看到,只要我想看,天天都可以。
只不過講究些方法罷了。
[昨夜星辰昨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