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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心傷的人關在了門的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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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過吧,那時的情懷簡單而乾淨,不管他有多少的缺點到了眼裡也會看不見,滿眼只有他是最美好的存在。
真愛過嗎,愛上時,那份一心一意,既使被一傷再傷,心裡依然會不斷的去原諒,卻不知曾經那樣的舉動在自己眼裡是多麼的愚蠢和卑微。
在別人的愛情裡,總能冷靜分析,給出建議,但到了自己卻淪為了旁觀者眼裡同樣的痴傻呆兒,既使在苦澀時還心存幻想,期待著,盼望著。
有看淡過一份真愛吧,當滄海桑田幾乎歷遍,才懂得一笑置之,不是放棄,不是怨恨,而是——都無所謂了。
非得要讓自己經歷了各種傷害後,心被反覆磨練結成了繭,那份初戀與付出的愛,才學會看淡,才願承認一個事實:如果今生沒有愛上那個人,自己的一切苦難將不會來。於是發現,首先錯的,其實是自己。
於是,就很忽然的,瞬間的,放下了……
我將溫熱的泉水從頭淋到腳,將身上洗得乾乾淨淨,然後慢斯條理的穿上衣裙,繫好腰帶,束上紫穗,迎著午間炙烈的陽光,緩步出門去見祭巫。
此時耳間響起那時月巫與我對話:
——你是豔若的破格吧。
——是。
——那麼就保持住自己的身體。
——為什麼?
——如果你想做祭巫,那麼就必須如此。
——您是指處子之身嗎?
——不,是處子的精神。
——什麼意思?
——記住一句話,你看不到的,並不代表不存在。
——您到底想說什麼?
——四處都會有眼睛在看。
現在細想,月巫說話真是前言不搭後語。要做祭巫就要保住自己的身體?可是後面又否認不是這樣。然後處子的精神?我皺眉凝思,指什麼?是讓我對待情感要專一嗎?另外,看不見代表不存在又是什麼意思?我停下腳步,搖搖頭,很有禪意啊。轉念又想起月巫對我說的另一句話:
“記住,以後還有很多事也許是你想不到的,如果你不守住一些自己所堅持的,那麼會失去更多。所以總要犧牲掉一些你既使不想,也要犧牲掉的人或者物或者事。”
總要犧牲掉一些既使不想也要犧牲掉的?我勾起一絲淡笑,這是第一步吧,失身之後呢,將是什麼是我不想也要犧牲掉的?我抬頭,深吸一口氣看著前方彎曲的迴廊,加快了腳步。
祭巫這一次不在竹林,而是在她的書房裡看著書。我去時,就看到她的書房門大敞著,她就半倚在軟榻前,手捧著一本書閱讀著,我走到門邊,輕輕敲了敲門,她抬起眼看我一眼,又低頭看書,嘴裡道:“進來吧。”
我應聲進了書房,也不擾她,隨意在書桌旁的一個圓椅上坐下了。
祭巫頭也不抬,邊看書邊問:“昨兒一夜去哪了?等你一天,沒見你來,問了人也說沒看到。”
我微笑,“不小心走錯了道,進了迷霧森林,好不容易繞了回來,天色已很晚很晚,找不著回房的路,就在後門的一個獨立小屋裡睡了一晚。”
“原來跑到了迷霧森林裡,難怪沒人看見你。”祭巫放下手中的書,這才抬眼看我,隨口似的問:“沒遇到什麼事吧。”
我眼皮輕跳一下,回望向他,笑笑:“祭巫覺得我會遇到什麼事?”
祭巫注視著我,“只不過是問問。”
我微笑,“我也是隨口反問。”
祭巫盯著良久,微嘆道:“迷霧森林的霧氣有毒性,走著走著會出現幻象,不必當真。”
我心一動,祭巫也是聰慧的女人,聽到我那樣的回答,居然能猜測出些什麼來,不過她指的幻象是什麼呢?銀髮藏青長袍的男子,還是那些老人和孩子?
知道她是故意隱晦的說話,我也順著她,隱晦的笑著反問:“這倒是奇事,一般會出現什麼樣的幻象?”
她沉默的看了我幾秒,道:“你會看到心中最想看到或者最重要的人。比如親人,比如愛人,這種幻象最長見,所以不必當真。”
原來是指這個,我心中輕笑,祭巫發現豔若潛進祭殿了吧,不然不會如此強調。
我佯裝很吃驚的樣子問:“真的?如果是遇到了主人呢?比如我遇到了豔若?也是幻想?”
祭巫眉皺了皺,很快一閃而逝:“那也有可能,豔若是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