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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愈對著他深深地彎下腰去,他這時才真正明白南疆巫童——這個南疆未來的統治者是什麼樣的人——那是數十萬南疆人心裡接近神一樣尊崇的物件,即使他身在異鄉,即使他還只是個羽翼未豐的少年,也絕不容人小覷。
遮天蔽日的山林中生活的人民,如果是朋友,就是最忠實的朋友,如果是# 敵人,就是最狠辣的敵人。
烏溪回到巫童府的時候,天已經快要破曉了,他草草洗去了身上的血氣、酒氣、和嗆鼻的脂粉氣,便上床休息了,小蛇從他的枕頭底下鑽出來,親暱地盤在他身邊,汲著他的體溫。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心裡隱約的後顧之憂沒有了,烏溪幾乎是沾上枕頭,便沉沉睡去。
朦朧中他不知怎麼的,站咋一個雕花木門外面,烏溪只覺得那門看起來熟悉無比,卻一時想不起來,推門進去,屋裡有一張大床,床幔是放下來的,裡面影影綽綽的有個人影端坐。
烏溪的喉嚨突然就有些緊,他慢慢地向著那床幔走過去,心跳越來越快。
他緩緩地用手撩起床幔,只見裡面坐了一個人,面容看不清,只是從心裡覺得很好看,奇的是,那人竟是滿頭白髮,雪堆的一樣,滿床都是,他俯□去,輕輕地拾起那人一縷頭髮,拿在手裡,那人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涼的嘴唇落到他的鼻尖嘴角,一股好聞的氣息撲鼻而來。
他覺得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腦子裡亂作了一鍋粥,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那人的身體,將他壓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圓滿圓滿了~~~剩下的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章 兩廣暴動 。。。
烏溪一個人在這個舉目無親又步步危機的地方,好像天生就缺乏一種安全感。他不喜歡和人接觸,即使是必要的交談,也都壓得儘可能簡短,只有一種東西能讓他微微放鬆下來——就是熟悉。
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那白髮的人有一種發自骨子裡的熟悉,即使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他也能感覺到,好像自己認識這個人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手掌接觸到對方單薄的身體時,心裡竟有種異樣而隱秘的興奮和快樂。
烏溪懵懵懂懂地被那人引導著,像是小動物一樣情不自禁地細細啃噬著對方身上的面板,急切地和他糾纏在一起,想要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
簾外秋霜涼,芙蓉春帳暖。
烏溪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靈魂從身上飄了起來一樣,耳畔一聲輕笑,他凝神看去,那白髮人的面孔剎那間似乎清晰了一些,一雙桃花似的盈滿了笑意的眼睛撞進了他心裡,烏溪吃了一驚,猛然驚醒。
天光已而大亮。
床褥上有了粘膩的濡溼,烏溪坐起來,神智還沉浸在方才那好似真實一樣的夢境裡,呆呆的。
醫毒自來不分家,在族裡,如果有治療不好的疑難雜症,大巫師便會承擔起這個責任,把病人從草藥大夫那裡接過來。烏溪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翡翠樓是勾欄院,以前雖沒去過,不過也聽說過這些地方為了給客人助興,會點一些溫和的催/情香,效果很輕微,按理說是不影響什麼的。
可考慮到他自己氣血方剛的年紀,會做那樣的夢,也實屬正常。
烏溪明白,這不過是自己長成了一個正常男人的證明,可不代表他不會困窘。
尤其是他想起夢裡那人無比熟悉的眼睛。這麼一想,便是先前若有若無的香味,還有那人模糊的輕笑,都找到了源頭。
烏溪抵住額頭,低吟一聲。
覺得這個夢境太過荒誕不經,為什麼是他呢?他確實喜歡景北淵,雖然嘴上不說出來,可如果不喜歡他的話,也不會陪著他浪費那麼多時間,去那些和自己格格不入的地方。大巫師從小就教導自己,要記得別人對自己的好處,有人對自己好一點,就要加倍回報他。
奴阿哈告訴過他,以前那些被他趕出去的人,之所以後來沒有找麻煩,都是王府的平安悄悄地給打點的。許許多多的事情加在一起,烏溪不是不感謝的,暗暗地也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但凡是他說的話,只要自己能做到,便是拼了命也要替他做到。
可是……再怎麼對這個人有好感,景北淵他也是男的啊!
烏溪實在太過純樸,就算來了京城,見識了不少驕奢淫/欲之事,終究也很有限。景七雖然不著調,但也不會把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往那些個髒地界裡帶,昨晚上的“蘭堂夜品”,都是烏溪第一回踏足煙花之地。
所以烏溪不知道離著翡翠樓兩條街三十步的地方,還有個地方叫“黃花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