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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維克多便微低下了頭,仔細的看著多羅的臉,問道,“沒事吧?走,我帶你上點藥去。”
說著,就小心翼翼的攙著多羅往外走。
可是,那微微上翹的嘴角,以及不停地顫抖著的雙肩,卻無一例外的洩露出一個事實——他在故意製造誤會吶。
“臭小子,放開我!”多羅立馬甩開了維克多的手,沒好氣的說:“幾個月沒見,你也學壞了啊。”
他轉過頭,無奈的看向烏朗罕濟爾默氏可汗道,“父汗,你聽我說。其實我跟維克多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倆……”
“對彼此都是真心的。”多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維克多快嘴的接上了。
他一步上前,復又摟住了多羅,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烏朗罕濟爾默可汗道,“伯父,您就放心的把多羅交給我吧。我發誓,會一輩子對他好的。”
“交你個頭啊!”多羅終於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一肘子撞向了維克多的肚子。
維克多的喉中,立刻發出了一聲悶哼,不自覺的便後退了兩步。
俄羅斯侍衛一看自家主子遇襲,馬上就急了,紛紛舉起手中的長矛,對準了多羅。
可還沒等他們衝上去呢,就聽到維克多用俄語冷聲吩咐他們退下。
無奈之下,他們唯有一邊用警惕的眼光瞪著多羅,一邊又退回了門外。
以前的維克多雖然身重劇毒,但卻是個生性樂觀且愛開玩笑的人。而俄羅斯的生活氛圍,比之於大清也要輕鬆很多。
因而,在幕涼的靈魂進駐到了這個軀體之後,便不自覺的也被其感染了。
他想要像維克多一樣,帶著笑容生活。但是,現實卻不允許他這樣做。
從幕涼剛一睜眼起,面臨的就是激烈的奪位之爭,以及全然陌生的人、事、物。
因此,他只有將這種想要與人玩樂談笑的慾望,強壓在心底。
然而,在長久的壓抑過後,卻讓他乍然見到了與他情同手足的多羅!
他,真的就彷彿漂泊在外的浪子,終於找到了根一般。高高揚起的嘴角,就怎麼都下不來了。
多羅的解釋,最終還是在維克多不斷的插科打諢中宣告破產了。而烏朗罕濟爾默氏可汗的臉色,非但沒有絲毫好轉,反倒比先前更黑了幾分。
屋內環繞著詭異的低氣壓,每個人的臉上都極其糾結沉重。
唯有維克多一人坐在床邊捧腹大笑,臉上竟是少見的輕鬆與愉悅。
多羅氣鼓鼓的瞪了維克多半晌,拳頭都舉起了好幾次了。但奈何維克多的嘴,就是不肯閉上。
最後,多羅終於也掌不住撲哧一笑,和維克多笑作了一團。
罷了,罷了。這小子自小就過的苦,如今難得返老還童的調皮一回,高興一回。他這個當兄弟的,也樂得成全……
多羅的父汗看著這倆人竟然如此不知羞恥,當著一屋子人的面就滾成了一團,鼻子幾乎都被氣歪了!
他喉中咕嚕一聲,就要衝上前去拉,幸而策旺眼明手快的扯住了他。緊接著,策旺一個用力,竟是把烏朗罕濟爾默可汗攔腰舉了起來,抗出了屋外。
烏朗罕濟爾默可汗雖然一世英雄,是草原上的雄鷹,但畢竟比不得策旺年輕力壯。
因而,儘管他拼命掙扎,但還是擺脫不了策旺的鉗制。
看著父汗被策旺以這樣的方式‘恭送’出去,多羅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馬上便坐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維克多自是看了出他在想什麼。他招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然後,覆在多羅耳邊低聲道,“放心,策旺不是沒譜的人。”
多羅點點頭,隨即一怔,問:“噢,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了。策旺那小子是不是也知道你的身份啊?剛才他看咱倆的眼神,好像跟別人不大一樣。”
“是。”維克多向後仰躺到床上,胳膊枕在腦後,悠悠的嘆道,“我剛醒來的那一陣,真是孤立無援。周圍人於我而言,不是敵人就是陌生人。”
“我想盡辦法聯絡上了蒙古,但卻發現你根本就沒有回來。無奈之下,我唯有鋌而走險,找上了策旺……”
多羅驚的眼睛都瞪大了,問:“找策旺?你膽子可真大!院士不是早就跟他鬧翻了嗎?”
維克多攤手苦笑道,“我知道啊,但當時我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感慨的舒了口氣,說:“不過幸好,策旺是個真正的男人,他不計代價的幫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