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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而且願意聽我說話。我一直知道她在騙我,一直都知道。”杜若道。
南燭知道杜若的難受。勸道:“沒事,以後我們陪你吃糖。——廁所除外。”
“罷了。我已經明白了,這世上的事,無非就是騙來騙去,只不過是願不願意被騙而已。”杜若語調冰涼。說不清的語調酸澀。
“杜若,若是因為一個女子,你就這副模樣,別說我看不起你。你輸也好贏也好聰明也好愚蠢也好富也好窮也罷,你都是我兄弟。有什麼事一起扛,天大地大咱們都不怕。”南燭道。
杜若沒說話。
“你的瀟灑呢?你的抱負呢?你懸壺濟世的本事呢?你施陰刀的能耐呢?難怪被人看不起,活該你選這麼個天造地設的福地洞天喝悶酒。”南燭道。
“南南,你以為我是在說她嗎?不是,我從來都知道她在騙我。騙習慣了,心卻沒那麼難受。倒是你,你好能耐。——南南,你究竟打算瞞我們到何時?”杜若沉聲問道。
南燭心裡一顫。愣在當場。
“我明說了吧。楚風荷遇襲那天以為自己會死,將她的行醫筆記給了我。這些天,我差不多翻了個遍。南南,你告訴我,什麼叫做三五之限?什麼叫做寒毒攻心?”杜若道。
南燭舉起的手漸漸地放下,眼睛裡漸漸有淚光漫延。
“我不惱你是女子,你的脈象古怪,行為也古怪,我覺得我的理智應該早就做了準備。我們相見恨晚脾性相投,跟你是男是女無關。我甚至還有點開心。這世上,除了我娘、雲英這樣的女子外,至少還有你這樣的女子。可我惱你將事事隱瞞於心——你會死對不對?你為什麼不說!”杜若帶著醉意道,“還說什麼‘天大的事一起扛’。說得真是輕巧。你知不知道,要是你莫名其妙死了,我跟魯兄會有多難過!”
淚珠兒掉在地上。這回,是南燭的。
“對不起。”南燭發自內心地說。她突然發現,這一生,有杜若有魯冰花,真的很幸運。
“罷了,就憑你剛才說得那些話,我也生不來你的氣。”
“好獸醫。”南燭道。
“別好啊好的了。在我找到可行的藥前,暫時別告訴魯兄,否則他會操心死。最近他的事已經夠多的了。好容易緩了口勁,讓他放手去做做他想做的事。”杜若道。
南燭點頭。她也不想魯冰花太擔心。
窸窸窣窣,杜若似乎想從茅坑裡站起來。南燭看著。突然,一根手指從茅房頂上捅了出來,“爹爹在天之靈保佑。我杜若,三歲掌脈,五歲行方,為了我的好兄弟,我就不信我解不了這毒!”
看著那根捅破茅房頂的手指頭,南燭一時不知是笑好還是哭好。
他爹在天之靈應該也想不到他的好兒子在廁所發誓。
“噗通!”一聲巨響。手指頭憑空消失,只剩一個小洞。
兩個啞女侍從剛好飛到。面面相覷。
“你們到得正好——他好像腿麻了……掉進坑裡了。”南燭嘴角抽搐。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寶貝吵鬧,今天雙更。
☆、117
南燭從杜若的院子裡拎著藥出來,遠遠看見一幫子小廝一鬨而散。只剩下苦菜頭看著她。
“你怎麼不跑啊?”南燭問。
“我知道你不會生氣。”苦菜頭真是個人精。
南燭正要說話,卻看見苦菜頭臉色一變,似乎看見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一般,“哥哥,你小心一點!”,言畢,一噌就跑了。連招呼都忘了說。
“臭小子,忒淘氣了。”南燭下意識偏過頭,卻看見不遠處白絮按著一個丫鬟的手姍姍而來。
她穿著一身白狐毛的百蝶穿花藍袍子,湖水藍的袍子雍容富貴又別有一種清雅韻味。極是適合她。
“白姐姐。”南燭道。
白絮笑吟吟地說:“你楚姐姐醒來了,似乎有心事。你可否順道去見見她?”
南燭聞言,連忙稱謝。朝白絮寄居的小樓走去。
雪地裡,白絮漸漸收斂了甜美的笑容。一雙美眸,陰沉得不能再陰沉。
“你確定你的法子管用嗎?”白絮身邊的大丫鬟抬起頭來說,斗篷裡是一張美麗卻黑黑的臉。別有風情。
原來是錦繡。
“相信我。一個月,直要一個月,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我的計劃只是出了一點小麻煩。我沒想到她會跟楚風荷投緣。礙事的楚風荷。好在,她就快要死了。”白絮說。冰冷無情。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