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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緊挨著她坐下。花壇裡的竹影在他們身上搖搖曳曳。夜色已經深了,南燭被這麼一鬧,很是乏神。
南燭點頭,指指自己的太陽穴,道:“好像精力不夠使的感覺。”
最近總有這種感覺。
“你傷沒好,這幾天事又多,勞神是正常的。你不像我,你一直安安靜靜地過著小日子,事一多,身子受不了。我算是煉出來了。放在以前,一天的事再多十倍,我要是要處理妥當的。當紅姑娘要頭帕香油啦,不當紅的要練琴學曲啦,後廚的出進貨菜色單,林林總總都得管著——還揉啊?疼得厲害嗎?要不明天要獸醫給你弄點什麼七珍大補丹、菩薩養精散、金剛當歸丸之類的東西補補體力。”魯冰花道。
杜若也走了過來,在南燭另一側不遠處坐下,嘴裡道:“喂喂喂,我是大夫不是道士,只開藥不煉丹,別扯到金剛菩薩身上去。對了,南南,說到這,我想起一回事。上次你受傷,匆忙間把你的脈,覺得不對勁呢。”
南燭聞言心裡一跳。心虛地看向杜若。
她的緊張落在魯冰花眼裡。
“南南你的脈象比一般人要緩滯許多,似乎氣血很是不足的樣子,而且脈跳之時有種陰沉的張力。來來來,我再來給你把把。男人很少有這樣的脈象的。你是受過傷呢?還是吃過什麼陰寒的東西?來,伸手。”杜若朝南燭伸出手掌。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南燭的呼吸幾乎停滯。
伸手?還是不伸呢?
一瞬間,在南燭看來,眼前不是一隻手,而是一條岔路。
南燭想了想,終於閉眼伸過手去。
好吧,該說的總得說的。
誰知手上卻猛地一暖,一股力把她拉了回來——魯冰花突然握了她的手。一雙眼睛溫和地看著她。“這麼涼!獸醫,你把什麼脈啊你,凍死個人!進屋吧進屋吧,實在喜歡看月光,咱回車上把車頂開了看就是。”魯冰花道。
不由分說拉著南燭站了起來。
獸醫見狀嘟囔:“我好容易才歇一會。真是的……南南,真的,你體質寒得很。我再把把!”
“把什麼把啊!回你的屋睡覺去!”魯冰花幫南燭應了。
杜若打著哈欠轉了身。
魯冰花帶著南燭來到車上。車上已經收拾好。魯冰花將南燭按在坐塌上坐定。這一來,兩人的臉離得極近。魯冰花倒是沒注意到南燭的不自在,只覺著這麼近看南燭也好看得很。他輕聲對南燭說:“是不是有話想說?但是沒做好準備?”
南燭點頭。
“那就不要勉強自己。”魯冰花道。
南燭想了想,小嘴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好兄弟,一輩子。你什麼時候想說,我們都會聽。”魯冰花寬慰南燭。
南燭勉強一笑。心裡道:對不起。
“給你。”魯冰花從衣裳裡取出一個紅盒子。正是南燭交給魯冰花儲存的。
南燭接過盒子,魯冰花拍拍她的頭,就下了車——魯冰花杜若兩個人更喜歡小院裡正兒八經的大床。有大床自然不會跟南燭擠車。
小車裡又只剩下南燭一個人。
南燭披上一床新換的被子,點燃燭臺,將紅盒子小心翼翼地開啟。
白絮說得沒錯。這裡面是大哥的信。看到熟悉的筆跡時,南燭心裡一陣陣發酸。
信不完整,看得出白絮有意刪選過。信紙用的是普通的素宣,大哥的字跡蒼勁有力。有大才子之稱的他,給白絮寫信時卻極為直白。就像是當年給自己還有二哥寫信的口吻一般。既沒有花哨辭藻,也不賣弄腹中學識。
第一封殘信上是說:“二弟之毒,已有眉目。孃親為何如此對待二弟,我並不能詳知。只盼能有兩全之法。”
原來大哥已經知道二哥是中了毒。
想想也是,無愁公子也說過,大哥與他初識時就追著問風雲散。煩得他想滅了南若谷。想必大哥在風雲散上下過一份苦心。
第二封殘信:“南家離開成國幾十年,但到底逃不開北家的人。今天碰上了北谷,他認出了我,我也認出了他。分開時才是總角之齡,如今一晃二十年,他要我認祖歸宗回成國,並許諾給我偷出解二弟毒的藥。”
這封信?是什麼意思?
大哥認祖歸宗跟北家有什麼關係?
南燭腦袋裡起先有些迷茫,緊接著想起那個畫師臨終前的話“她收養了族裡的孩子。又有了自己的孩子。”莫非,大哥就是那個被收養的孩子!那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