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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朝眾人拱手。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多少帶點孩子氣卻自然隨和。讓河邊的眾人都是一笑,對南燭好感度倍增。
“打水呢?”有人主動問。
是個餵馬的大叔,已經四十來歲。身邊還站著幾個一看就是新兵的壯丁。這麼看來,大叔應該是個五人長或者十人長。
“是啊大叔。大叔的馬都好精神啊!咦?大叔你馬術是不是很好?”南燭好奇地問。這個問題完全是個孩子問題。
“那是自然。”大叔牛氣地摸摸小山羊鬍,“我之前可是在成國可是養過皇族戰馬的!”
“大叔,你不是我們國的人嗎?怎麼給成國去養馬去了?”南燭疑惑。
大叔山羊臉一紅,不好意思道:“我十二歲入伍,剛好打敗仗被抓了去。當了幾十年俘虜,他們見我生得還算乾淨——別笑!嘿,你們笑什麼笑,叔我年輕時也帥過的!——總之,我年輕那會專給皇族養戰馬。你們別說,我還見過成國皇子呢,好多宮女對我心存不軌呢!”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有人問。
“你們不懂,人離鄉賤,到底不是家啊。”大叔道,“這不是又打戰嗎?我一裝死就回來了。現在還當官了,我就打算好好養馬,退伍後娶房媳婦開枝散葉去!”
大叔說得起勁。四周的人也起鬨得起勁。
特別是聽到大叔說開枝散葉時,說什麼的都有,還有人說起了葷段子。
南燭道:“大叔,您怎麼稱呼啊,趕明兒教我騎馬好不好?”
大叔爽朗地一笑,道:“叫我衛大叔就行。你要是有空了想騎馬了就來找我。我是主力前鋒營的衛校尉。”
原來是位校尉,而且是沐王親兵營的校尉。當了官還親自餵馬,這個人一定有真本事。南燭對有真本事的人都十分欽佩。立刻應道:“一定的!”
衛大叔哈哈大笑。眾人閒談了幾句,南燭打滿了水回去。這皮囊子不裝水時輕巧,裝滿了就沉重。南燭頗有些費勁,看了看路,決定直接從小山坡上拐下去,足足可以省一半路程。
山坡上的茅草長了一人多高。南燭半拖著皮囊走,好不容易走過一個小山坡,河風吹拂間,卻看見另一個小山坡上的茅草叢中有一個人。是沐王。
沐王穿著一件裘皮披風,站在山坡上,四周無人跟隨。有那麼一剎那,南燭覺得沐王似乎可以在山坡上站上一萬年。
這個人,要是不亂打人板子的話倒也英姿颯爽好看得緊。
沐王也看見了她,招了招手。
南燭左看右看,方才確定是自己。沐王無奈地看著南燭在茅草堆裡左右找人。莫非南燭覺得自己視力有問題認錯人了不成?
直到南燭確定左右沒人,才拖著皮囊上了沐王所在的小山坡。河風陣陣,茅草搖曳,清晨的河岸邊揚起漫天的蘆花。沐王的披風在風裡飄成一面旗幟。
南燭拖皮囊拖得很辛苦,沐王就微微笑著看猴戲一般看著她拖。卻不幫忙。等南燭把皮囊終於拖上了小山坡,南燭的好脾氣就已經磨滅了四分之三,反倒是越看沐王那看戲的表情越看越不順眼。
南燭走近些,要行禮。
“別行禮了,看著煩。自在點就好。”沐王道。
南燭求之不得,立刻一屁股坐了下來。剛坐下又覺得臀部吃痛,到底受了傷,經得住褥子經不住石子,只好屈腿坐到水皮囊上。
沐王往身邊一看,嘴角一彎道:“你這也太自在了吧!”
“回王爺的話,小的還要運水回去呢。”南燭說。
沐王臉色一正道:“本王找你說話,你竟然不耐煩?”
南燭手一攤:“你是將軍我是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責。我的職責是做飯,不是陪你聊天。”
“偶爾做點職責之外的事也不行?”沐王板著臉,卻明顯帶上了戲謔的口吻。不知道為何,這種口吻南燭總覺得似曾相識。
“不行——你剛才不是看我拖水也不幫忙!所謂上行下效,小的不敢無故違背職責。要小的聊天,王爺不如先幫我拖水啊!”南燭有些生氣。看戲不買票,還挺樂呵,王爺了不起啊就不講理啊!
沐王樂了。這傢伙竟然是在跟自己賭氣!實在是沒大沒小。多少年沒人跟他這樣說話了?是不是跟當年的夥伴們分開之後?這個南巖風,確實有意思。
就好像還未被俗世汙染的一塊冰,還保持著原本的脾性,敢愛敢恨,剔透晶瑩。
明明知道這種人不適合戰場,卻仍然忍不住地想靠近。是不是這些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