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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貓兒樂’。有了貓兒樂,明天才能過寶來公公一關。”南燭說。
“什麼是‘貓兒樂’?”魯冰花追問。
“明天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美好的週末來嘍!
☆、17
南燭弄好“貓兒樂”,喂貓兒吃下。魯冰花早已蓋著貓的被子呼呼入睡。
那天晚上,南燭很晚才睡著。
她靠在麻袋上,怔怔地看爐灶裡的火星時隱時滅。她發現自己在做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她曾經以為嫁人就是她的全部。她甚至沒想過除了嫁人外,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魯冰花說她做“傻事”,可這些傻事卻讓她前所未有的充實。
“或許,大哥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南燭的心裡頭次萌生這樣的念頭,“或許,除了嫁人,我還有其它可做之事。”
這種想法像一顆種子,平白無故地出現卻在心裡瘋狂生長瘋狂蔓延。比爐灶裡的火星還讓人心口發燙。
第二天南燭醒得很早,這是身為女子自幼養成的習慣。孃親曾經教導過她,身為女子,應該學會善待自己,沒有金釧銀鐲瑪瑙髮簪玉搔頭沒有關係,哪怕只有一點清水,它帶來的也會是整潔舒適的一天。女人與女人差別最大的往往不是容貌,而是心境。
南燭掀起簾子。貓兒緊跟。南燭走,貓兒不離不棄。南燭微微一笑,“貓兒樂”已經發生效果了。
二哥送她的這些小藥丸,本就十分奇特。能讓人迷魂忘事。當小藥丸跟幾味常見的中藥混一塊時,會產生更奇怪的藥性。有的能救人,有的能毒人。比如這“貓兒樂”,會讓貓對餵它的人突然產生依戀,寸步不離。
這藥性簡直就比得上江湖傳說裡魔教的“一見鍾情”。可能一見鍾情還沒二哥的藥好。南燭只知道二哥煉製這些藥十分不易。幾乎每次都像死過去一回一般。前段日子,二哥身子變得更糟糕時二哥幾乎是拼了命在配藥。二哥曾經半開玩笑地說他擔心自己要是走了南燭被人欺負,這是他唯一能留給南燭的嫁妝。“不管你用它來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二哥靠著枕頭說。但是退婚時南燭卻壓根沒了用這藥的念頭,在她看來,把二哥辛苦配製的藥拿去迷留不住的人,留住的終究不過是一具軀殼,有什麼用。
南燭看著柔和,骨子裡卻倔強。
“別人給了你一劍,你可以哭,卻不能捂著傷口再朝他笑。身為女子,要有記性,要有骨氣。”這話是娘死前那一夜說的。
南燭數了數包裹中的特殊小藥丸,還剩八顆。“難得糊塗”倒還有一瓶子。
二哥要是知道南燭拿珍貴的小藥丸配貓兒樂不知會不會搖頭苦笑,但是南燭現在必須得過了寶來公公這一關。不但要過,而且要過得漂亮。過了這關,至少秦子敬應該知難而退不會再給她找麻煩才對。秦子敬啊秦子敬,你好端端地幹嘛非跟自己過不去呢?難道你跟南家有仇?
南燭肯給貓下這個本錢,無非就是想要秦子敬知難而退不要再給她找事。她也真正沒想到她的“子敬哥哥”是這麼一個小肚雞腸嫉賢妒能的人。同時南燭還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關鍵的事,由頭仍在這隻貓身上。什麼事呢?
南燭隱隱覺得當時與秦子敬比武時,這貓出現得很詭異。若不是這隻貓的突然出現,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主意”會不會如此成功。真的是巧合嗎?
不光她,連魯冰花都提過好幾次這貓來得古怪。
只可惜貓不會說話。
吞了顆難得糊塗,南燭籠了籠頭髮去打水。儘管靠著洪河,打水卻是從支流金夏河中打。大約是金夏河水流清淺緩慢的緣故。南燭去時,已經有各營的伙頭軍在洗洗刷刷,馬營的將士們也將馬們拉了出來在飲水。茅草叢中不時飛出一兩隻水鳥。環望四方:近處是千帳燈明滅,霞光染長河,一隊隊士兵在未修理好的營房附近巡邏,秩序井然。身後是一望無際的平沙土坡,再往前是波浪翻滾的洪河。沿著支流小河是長滿茅草的河岸山坡,風一吹,茅草波濤般起起落落,揚起飛絮,追趕朝雲。
南燭找了個地方汲水。經由“打賭運物”跟“洗澡喝肉湯”兩件事,南燭在軍營裡算是出了點名。算得上“小名人”一個。雖說比不得沐王等一干頭頭腦腦,卻是最讓普通小兵兒覺得親切有趣的人物。他一到河邊,免不了就有人看他。“果真是玉面童子一般的人物。”“前天晚上捱打,現在就能來打水,好厲害。這屁股怕是鐵做的。”眾人議論紛紛。南燭是受大哥二哥影響長大的,行事大方,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