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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間湧上腥甜,夜絕塵強行嚥下,整個身體倒飛出去數十米之遠,方才險險的穩住急退的腳步。
“夜絕塵,吃上本候一掌滋味不錯吧。”南榮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面無表情,神情冷凜的夜絕塵,突然覺得越發的煩躁,胸口似有一團揮之不去的鬱氣,讓得他的臉色越發森冷而陰沉。
夜皇的七個兒子裡面,他最看好的便是戰王夜絕塵,然而夜絕塵越是優秀,他的心裡就越發的不平衡,覺得上天待他不公。
歷朝歷代的皇帝,哪一個坐上皇位不是踏著數不清的森森白骨,哪一個的雙手是沒有染血乾乾淨淨的,既是如此,為何夜皇不但有那麼幾個兒子,還個個都聰明睿智,而他卻是連後繼香火之人都沒有。
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他的確是視人命如草芥,從不將別人的生死放在眼裡,可他自認為自己做過的事情遠不如皇室子弟爭奪皇位時那般的血腥與殘酷,但偏偏上天絕了他的子嗣。
隨著時間的流逝,南榮昌的心理也越發變得偏激而極端,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別人的身上,心裡面有的就是滿滿的恨,滿滿的怨。
對夜絕塵,南榮昌是極其矛盾的,他多麼希望自己有個兒子如他那般,可恨的是他沒有。
於是,他的期盼變成了恨,最終變成了毀滅。
既然不是屬於他的,那便毀了,誰也別想擁有。
“倒是本王小瞧了你。”猶如黑寶石般的眸子微眯成一條細縫,好看的劍眉輕蹙,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聲冷如冰。
寒風獵獵,呼嘯著來,呼嘯著去。
鵝毛大雪撲簌簌的下著,不知疲倦的為大地披上一層又一層的雪衣,伯昌候府中炙熱的大火兇猛的燃燒著,似要將天地萬物都一同化為灰燼。
候府上空的氣溫變得溫暖如春,府外的積雪悄然化融,化為一地的雪水,靜靜的流淌。
微眯的黑眸不動聲色的掃視著退到伯昌候府外面的人,始終沒有發現那抹熟悉的嬌小身影,夜絕塵滿心擔憂的同時,還要分出心神時刻防備著南榮昌。
染兒,你究竟在哪裡?
小東西,你可千萬別嚇我。
“能讓戰王殿下不小看,還真是本候的榮幸。”南榮昌是何等的聰明,又是何等的擅長揣度人心,他當然也是時刻都留意著伊心染的。
那個女人,是夜絕塵的軟肋,卻也是夜絕塵的逆麟,該怎麼碰,是要講究方式方法的,否則只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在他跟夜絕塵交手之後,伊心染便是一馬當先的領人衝進了府中,軒轅思澈等人緊隨其後,分別從其他幾個側門進入府內。張秀琴按照計劃將整座候府化為一片火海,按理說伊心染身中其中,所受到的波及應該是首當其衝,最不容易逃出來的。
然而,南榮昌卻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伊心染,實是她太不按牌理出牌,總是不經意間就打得別人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卻並不能肯定她已經葬身於火海,或許她此刻正藏身在某處,就等著給他致命的一擊。
“廢話少說,將你的真本事都拿出來,讓本王仔細瞧瞧你配不配做本王的對手。”
自他十歲上戰場,但凡是成為他敵人的人,都已然成為他的劍下亡魂。
這個在他眼皮子底下,隱藏了那麼多年,隱藏得那麼深的老狐狸,也該親手了結在他的手中才是。
“看來戰王殿下是不打算放本候一條生路了。”南榮昌面色一沉,他雖然語言挑釁夜絕塵,但他卻沒有想過要跟夜絕塵死鬥下去,他不是那麼沒有腦子的人。
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眼看著數十年的謀劃,頃刻間毀於一旦,他縱使滿心不甘,但也沒想要將自己的命留在這裡。
他尚未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又怎甘心就此死在這裡。他若死了,那便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戰,他選擇站出來跟夜絕塵交手,不過只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方便他的勢力轉移罷了。
“以你犯下的罪,死十回都不為過,你覺得本王會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
“你想活,那便踏著本王的身體過去。”
“本候還真不想死,所以只能選擇踏著戰王你的身體過去了。”南榮昌面色越發陰沉,眼神卻是份外的清明,眸底神色複雜,也不知是在算計著些什麼。
該死的。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