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宇文將軍的手下聽說紀律極為嚴明,是不得擅自搶劫殺人的。”
謝芳菲稍微安下了心,緊張的盯著前面慢慢靠近的大船。船上的弓箭手已經將弓箭對準了自己這一邊。兩船稍微靠近,前頭大船上的大漢又大聲喝問:“究竟什麼人?再不回答就放箭了!”
謝芳菲心裡緊張,結結巴巴的說:“有人生病了,我們要去新野縣城找大夫的。還望軍官大人明鑑。”
那穿著軍服,威風凜凜的大漢聽了說:“哦?是嗎?你們哪裡人?”
謝芳菲最怕的就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反正是亂世,無法無天的,乾脆什麼都不問,一刀殺了再說,免得麻煩。聽見大漢的問話,生怕心慌意亂之下,說錯了什麼。於是轉頭看著老漁民,臉色是真的白了。
老漁民恭恭敬敬的作揖回答說:“軍爺,我們不是要橫闖河道的水賊,是本地的漁民。這位小哥受了重傷,十分的危急,所以我們才會急著上城去找大夫。還望軍爺讓我們過去。”
那軍官見老人一臉的風霜,兩鬢斑白,樹皮粗的老手乾枯生裂,確實是長年在河面上討生活的人才會有的。而謝芳菲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蓬頭垢面,衣衫破裂,早就看不清楚原來的面目。秋開雨躺在艙底,遠遠的看不見身上不俗的衣著。仍然半信半疑的問:“他究竟受了什麼傷?怎麼受的傷?”
謝芳菲搶先一步回答說:“我哥哥和人起了爭論,受了別人一刀,流了很多的血。當時的情景可怕的很,我嚇的魂都掉了,後來……”
不等謝芳菲把話說完,那軍官不耐煩的打斷,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聽的我的頭都大了。你們走吧。”
他旁邊有人大聲的反對說:“不行,一定要仔細查問清楚才是。萬一是敵方混進來的奸細怎麼辦?一定要從嚴處理,絕不能有漏網之魚。”
老漁民趕緊在旁邊說:“軍官大人,我們真的不是什麼敵人派來的奸細。我是前邊陳家彎的陳老漢,排行第二,常年四季都在這條河上以打魚為生的。您只要派人去前邊一打聽就明白了。”
那大漢軍官對身邊的人喝道:“趙棟平,你看清楚了。蕭衍就是派奸細也不會派這麼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個渾身發抖的姑娘家,再加上一個半死不活的廢物來作奸細吧。更何況這些人都是有來歷的老百姓,附近確實有陳家彎這麼一個小村莊。宇文將軍說了,咱們行軍搜查,絕不可擾民,違令者立斬不赦!”他旁邊的人被這麼一道軍令壓下來,憤恨的看著那大漢軍官,只是不敢多加爭論。
謝芳菲他們的小船擦著高頭大馬的樓船戰艦慢慢的過去了,驚的謝芳菲滿身滿臉都是冷汗。心裡直慶幸,虧得他們自己窩裡反了起來。若是當真的仔細搜查起來,不露餡才怪呢。就秋開雨身上那一身青衫綢緞,也不是尋常人家能買的起的。更何況自己身上帶的這麼許多銀子,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就是百口莫辯,不當作奸細立斬就差求神拜佛了。
謝芳菲他們一路上再沒有碰到什麼巡邏的戰船,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新野的碼頭,船隻一排排散亂的停在河道上。正準備從外圍穿插過去,將小船靠在岸邊的碼頭上的時候,突然見到一隊騎兵手持軍刀,飛速朝碼頭奔過來。一個領頭模樣的軍官手裡拿著府衙的文書大聲說:“上頭有令,從即日起,新野的碼頭全部封鎖,任何來往的大小船隻均不得停留,違令者立即抓起來。附近的河道上來往的船隻也要逐個的檢查後才能放行。”
立刻就有一隊官兵持刀驅逐沿岸停留的船隻,聲色俱厲。謝芳菲只覺得晴天打下一個霹靂,急的眼淚含在眼睛裡要掉又不敢掉下來。茫然的看著混亂的河道,吵鬧不休的人群。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需要封鎖河上的交通。心裡想著秋開雨的傷勢,不斷的問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到哪裡立即去找大夫去!看著官兵正在朝自己這邊逐漸逼近,頹然坐在船上。
謝芳菲當機立斷的站起來,從另外一艘船上穿過去,直直的走到領頭的官兵的前面,按照當時的風俗,行了一個大禮。那官兵本來有些不善的臉色立刻就緩和下來,不過仍然冷聲的問:“什麼事?”
謝芳菲抬頭怯聲說:“軍爺,我的哥哥重病復發,需要上岸立即看大夫,不然性命恐怕不保。實在是有莫大的苦衷,還請軍爺將心比心,放我們上岸找一個大夫吧。萬望軍爺通融通融,民女實在感激不盡!”
那年輕的軍官皺眉說:“上頭下了嚴令,徹底封鎖新野此道的河斷,違令者重罰!”神情嚴峻,一絲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