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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好的大夫。這位小哥的傷就不用再擔心了。”
謝芳菲問清楚具體的位置,千恩萬謝的準備要起行。可是站起來,身體疲乏的沒有一點力氣,頭暈腦脹的難受,想了想,又叫住正在船上忙著收網的老漁民說:“大爺,能不能再請您幫個忙?”
那漁民停下來看著謝芳菲。謝芳菲笑著說:“大爺,我擔憂害怕的操了一個晚上的船,現在實在是吃不消了。不知道大爺有沒有工夫送我們去新野?我會付雙倍的船資給大爺的。這樣一來,大爺您駕輕就熟的,我也不用擔心找不著路了。”
這種又幫人又利己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那老漁民上岸回家交代了幾句話,換了一套乾淨一些的衣服就出來,送謝芳菲他們往新野進發。
謝芳菲坐在仍舊昏迷不醒的秋開雨的身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就可以到達新野。老手操舟,果然就是不一樣,穩穩當當,像一枝箭在河面上直直的劃過,如履平地,沒有驚起一點波瀾。
謝芳菲撐起頭,半躺在一邊問:“大爺,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仗真的要打起來了嗎?”
那老漁民輕鬆的划著漿回答:“可不真的要打起來了。從去年開始,這裡就駐紮了許多的官兵將士,每日來回不停的操練。直到這兩天,形勢忽然就緊張起來了。到處都是整裝待發,鎧甲鮮明的軍隊,聽說都是要調往前線的預備部隊。地上,河面上,查詢的也比往日嚴的多了,而且不許我們隨處走動,每天打魚也規定具體的時刻。唉,我們小老百姓的日子是越發的艱難了。”
謝芳菲聽的嘆氣,看來北魏早就有所準備,人員齊整,兵馬充足。而且軍隊看起來紀律嚴明,並沒有為非作歹,騷擾到沿途的老百姓。不然,這裡恐怕早就是一座空地,人們都不知道流亡到哪裡去了。
謝芳菲強自說:“大爺不用擔心,仗總是要打完的。打完了,可以隨時捕魚捉蝦,日子就好過了。”
老漁民長嘆:“這次的仗打完了,還有下次,哪裡有完的時候?我們住在這裡的這些平民百姓,算是幸運的了,好歹吃的上一口粗飯,填的飽肚子。日子雖然苦一點,勉強總算活的下去。聽說前幾年打的那一場仗啊,許多老百姓不是活活的餓死了,就是生生的被無情的戰火給燒死了。滿地都是白骨,整年整年的陰魂不散那。這樣的亂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謝芳菲無語,那一場縱火夾擊的計謀還是自己向蕭衍獻的計策,自己也是罪魁禍首,將來沒有好下場也怨不得別人。心裡更不是滋味,半天才說:“老大爺,這樣的亂世總會過去的。十年結束不了,一百年總能結束的,大爺放心好了。子孫後代或許就不用過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了。”
那老漁民點點頭說:“但願如姑娘所言。老漢的祖籍本來是襄陽,自從兩國紛爭以來,老漢就再也沒有回過祖籍了。每年清明祭祖燒香的時候,老漢只好在這江邊,面對著南方,燒幾錠紙錢罷了。哎,也不知道祖墳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到底成了什麼樣子。這仗真的能停啊,老漢還真的想帶著家裡的老伴和兒子媳婦回一趟襄陽的鄉下看一看呢,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謝芳菲聽的心裡一酸,沒有答話,只是說:“大爺,我身體又乏又困,就在這裡躺一會子。要是到了新野,您老就叫我成不成?”
那老漁民看見謝芳菲氣色憔悴不堪,身體搖搖晃晃坐都坐不穩當的樣子,連聲說:“成,成,成。姑娘放心的歇一歇吧,這一夜,只怕累壞了吧。老漢到了自然就會叫醒姑娘的。”
謝芳菲挨著船舷,閉上了眼睛,立刻就睡死過去。
突然被一陣吆喝吵鬧的聲音給驚醒了,猛的睜開眼睛,看見遠處的河面上有幾艘大船,上面站滿了身著鎧甲,手握重兵計程車兵,正快速的朝自己這邊駛過來。船頭站著一個持槍的大漢,大聲喝道:“什麼人,膽敢橫闖此處的河道!”
謝芳菲的臉色“唰”的一下就慘白了,心裡面一陣慌亂,低頭無助的看著昏死過去的秋開雨,又看一看前面手持重器的北魏軍隊。好不容易強自鎮定下來,默默的安慰自己,他們又不知道自己和秋開雨是什麼人,沒的自己嚇唬自己。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低聲問一邊神情也有些慌亂的老漁夫:“老大爺,他們想把咱們怎麼樣?我們安分守己的,也沒有犯著什麼王法啊。”
老漁民畢竟年紀大,活了這麼大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的,經歷的事情也多了,心裡雖然害怕歸害怕,仍然不忘安慰謝芳菲說:“姑娘,咱們只不過想要救人而已,他們想必不會難為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