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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直至現在仍然密不發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終於還是讓拓拔楨知道了。我今天前去南安王發覺府中形勢十分緊張,千方百計才發覺了這個驚人的秘密。看來北魏要陷入內亂了,我們還是儘快離開的好。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謝芳菲驚的說不出話來,怎麼元宏說死就死了呢。他不是剛剛才率領北魏十萬精兵良將將南齊打的落花流水,丟盔棄甲嗎!他不是正年輕力壯,雄心勃勃,想要統一天下嗎?為什麼突然就這樣死了呢?那北魏豈不是又要重新四分五裂了嗎?
還有更吃驚的一個人就是誓死要殺元宏以報仇雪恨的任之寒,搖著頭不敢置信的問:“元宏怎麼可能遇刺身亡呢!千軍萬馬,守的跟銅牆鐵壁一樣,不要說人,就是蒼蠅也飛不過去呀。大師,莫非是訛傳吧?”
陶弘景沉靜的說:“從拓拔楨的行動中來看的話,此訊息千真萬確。他已經將自己遠在即墨的親兵調往洛陽了。聽說元宏是在去行宮的路上遇刺的,還不等回到行宮,已經一命嗚呼了。芳菲,這次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北魏是絕對不能再待了。我們立即回建康。”
任之寒仍然不肯相信,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欲殺之而後快的人就這樣死了呢,怎麼能這樣就死在別人的手裡呢。仍然頑固的堅持自己的想法說:“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曾經也試過,沒有誰能夠在那樣的防衛下還能一舉成功的。刺客呢,刺客是誰,有沒有抓到?還是說這些根本就是洛陽城裡別有用心的人放出來掩人耳目的煙霧!”
謝芳菲的心卻寒了下來,如果說在那樣千軍萬馬的情況下還能將元宏給殺死的人,除了秋開雨不會有別人。看這神情有些激動,始終不肯相信的任之寒,淡淡的說:“是秋開雨!”然後呆呆的說:“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躲不開。一定是秋開雨,他一離開我就著手刺殺元宏的事情了吧!”原來還是會怨恨。然後看著地上的青磚石牆,沒有說話。神情複雜難明。
第42
任之寒頹然的看著謝芳菲,神情茫然,不知所措。數年來支援自己的仇恨突然間就不存在了,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硬生生的被人掏去,空蕩蕩的可怕。壓在頭頂的泰山突然被人給移開了,非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跌在地上爬不起來。飢渴交迫在烈日的沙漠中獨自行走的人,所有執拗的希望到頭來驀然發現原來只是一座海市蜃樓。垂垂繫著千鈞的頭髮還是斷了,清楚的聽見了懸崖下的迴響,仍然不敢相信就這樣斷了,元宏就這樣死了。
謝芳菲有些擔憂的看著任之寒,輕輕推了他一下,輕聲問:“之寒,你還好嗎?”任之寒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神情忽然有些呆滯起來,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謝芳菲欲言又止,只得嘆氣,還是讓他一個人先想一想吧。
洛陽的達官貴人,文人墨客,真人道士聽聞陶弘景要離開,每天來送行的人絡繹不絕,別館前面當真車如流水馬如龍,門庭若市。陶弘景一概不見,只讓幾個得意的徒弟代勞。可是當南安王拓拔楨親自前來的時候,陶弘景不得不親自敷衍。謝芳菲一聽見拓拔楨的名字,頭就犯疼,索性起身躲到後面的園子裡,樂的一個耳根清淨。
水上的亭子裡任之寒一個人又在喝酒。喝的雖然不快,可是卻沒有一點要停的跡像。亭子的旮旯裡還放著一大壇拆過封的大酒罈。滿園子都是隨風飄蕩的酒香。謝芳菲腳下一頓,還是穿過長長的鏈橋,咯吱咯吱的走了過去。謝芳菲在他前面的石凳子上坐下來,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任之寒舉起手中的瓷杯,自嘲似的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惟有杜康。芳菲,何以解憂,惟有杜康,連曹操這麼一個亂世裡的梟雄也要感慨,何以解憂,惟有杜康。”
謝芳菲斟酌說:“可是他也說,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之寒,你不能永遠沉浸在漫無邊際的仇恨裡。人活在這個世上,誰不要死?一百年以後,都化成了塵和土。什麼仇恨啊,權勢啊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早就灰飛湮滅了。眼下總有你真正該做的事情。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之寒,人生其實短的很,一眨眼就沒有了。立即去做的事情都不一定來得及,更何況你還要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面。”
任之寒搖頭苦笑:“我忘不了山一樣高的仇,海一樣深的恨。聞在鼻子裡的不是酒的香氣,而是血腥味,持久不散的血腥味。我怎麼能夠這樣就忘了呢!為什麼我的血海深仇還沒有來得及報,元宏他這樣就死了呢!為什麼他不是死在我的劍下,這樣就死了呢!”恨元宏,或許更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