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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她甚至在想,官人莫不是為了秦家的冤情,才忍辱負重?
就是後來終於明白了,娶柔藍郡主,五郎不但心甘情願,還很高興,她恨得要死,卻因著懦弱,提不起一星半點兒反抗的力量。
自己上輩子,即使到了最後,怕也把五郎當成天下少有的出色男人,所以連郡主都要來搶奪!
她到寧願五郎這一身好丈夫的外皮,能披上一輩子,讓她一輩子沉浸在蜜罐裡,奈何現實就是現實,那人毫不猶豫地舉著大棒砸下,直把她砸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連地獄裡都無棲身之地。
秦亞茹不由一嘆,目光閃爍,過去的事兒,何苦還多思多慮?
上輩子她被鎖在牢籠裡脫不了身,這輩子卻不肯再做那籠中鳥,天地如此寬廣,她還有父兄姐妹要救,哪有時間和區區一個品性惡劣的男人糾纏?
雨雪打溼了半邊身子,秦亞茹咳嗽了兩聲,想著若是著涼生病,就家裡現在的情況,怕是有些麻煩,連忙到廚房翻出一塊兒生薑,打算熬一碗薑湯喝,結果坐上鍋才發現,水缸裡的水,剛剛煮粥時用去大半,這會兒只剩下了一層底兒。
秦亞茹到後院翻找了下,找出一個水桶,想了半晌,才想起陳家莊的鄉親們一向是去村東頭挑水喝。
披上蓑衣,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暗淡,一路在鄉間小道上逶迤而行,因為正下雪,道上人跡罕至,秦亞茹雖說以前曾在這地方生活了好些年,可二十多年過去,腦海裡那點兒印象早已經模糊不清,摸索著前行,等找到井口,打了半桶水回來,天色已然漆黑。
冷風呼嘯,雪花翻飛,秦亞茹攏了攏頭髮,走了大半晌,終於看到自家門前昏暗的燈籠,沒走幾步,忽聽旁邊一陣冷風颳過,她猛地一轉頭,就見隔壁鄰居家的院門開了一條縫,裡面鑽出個黑乎乎的影子!
秦亞茹心下一驚,她這些年鍛鍊的膽子已是很大了,不再是以前那膽小懦弱的小女人,可這會兒也免不了嚇得臉色發白,深吸了口氣,仔細看了看,見站在她旁邊的是一個人,才放下心。
來人四十多歲,一臉絡腮鬍,生得身形高大,臉上卻帶著憨厚,但那一雙眼,直愣愣地看著秦亞茹,目光說不出的詭譎。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看著眼生,但秦亞茹還是立時便想起,這人正是周家二郎,也就是那個潑婦孫娘子的男人。
秦亞茹把水桶換了下手,冷冷看了擋著路的週二郎一眼,挪動了下腳步,便像繞過去。
不曾想,週二郎居然也跟著挪了一步,擋在秦亞茹身前,他面上帶笑,顯得和藹可親,神態間更是親暱:“秦娘子,何苦拒人於千里之外,瞧瞧,你這般細皮嫩肉的,哪裡做得了這些粗活?若是你這小手傷上一絲半毫,我都心疼!”
秦亞茹冷眼瞧著眼前之人的表演。她這會兒已經想起來,當年週二郎沒少騷擾她,雖然因著她的身份,並不敢真做什麼,那些汙言穢語,自個兒不知聽了多少,偏偏這人道貌岸然,其他人根本不知他的本性,她又面子薄,著實不敢告訴外人,生怕名聲受損,受了委屈只能偷偷躲起來哭,還要受那孫娘子欺負,日子著實難過。
她會放下自尊,從正妻變成陳五郎的妾,恐怕也有這些緣故在。
秦亞茹凝眉沉思,週二郎見她不走不動,顯然還當她是以前那溫柔斯文的性子,臉上不由露出一抹得色,藉著月光,看到秦亞茹姣好的面孔,尤其是那肌膚,一絲瑕疵都無,光滑如玉,心下盤算著這娘子若是送到那等地方去,敢能賣出個什麼金山銀山,口中咕噥道:“就你這人才相貌,街上不知多少男人見了都渾身酥麻,如今你家男人又不在家,難道就不寂寞?我的好娘子,別說你哥我不惦記你,給你介紹個活兒如何?保證你日進斗金,吃香喝辣,豈不快哉?”
秦亞茹手冷冷一笑,“有活兒?你不如切了自己那話兒,自個兒去吧。”
週二郎聞言一怔,顯然沒想到一向溫柔嫻淑的女人居然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不由嘖嘖稱奇,大肆肆地往前走了一步,就想去攬秦亞茹的肩膀:“我就知道,陳五郎都走了三娘,你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怎麼能不想男人?”
一道銀光閃過!
“啊——”
週二郎疼的面孔扭曲,手背上鮮血汩汩冒出,一會兒就染紅了半條衣袖,他目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隨即就是大怒,“你…你居然”
他顯然沒想到,秦亞茹當真敢動手。
第五章 痛快
別看週二郎長得健壯,一般文弱的女孩兒碰上只有倒黴的份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