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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哭喊的時候,忽聽見橋下竟有一熟人的哭喊聲!”
她話音一止,所有人的心跟著一停。
王嫂子說話的音都帶了顫抖:“熟…熟人?”
秦亞茹低著頭,也不去看眾人的表情,只瑟瑟發抖,“我…我看到週二郎在滾紅的血水裡漂浮,兩個拿著鎖鏈的小鬼一左一右拉著他拖曳,他拼命的喊叫,我卻聽不清他喊些什麼,我嚇的不輕,就想撲過去拉他,可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呔、哪個夜遊神竟將秦娘子邀來,嚇到了她,你們可吃罪不起,還不快好好送回去!’然後我便一下子驚醒。”
說完,她吐出口氣,周圍卻一時無聲,秦亞茹抹了抹眼睛,低聲道:“醒來之後,我只模模糊糊地記得我做過夢,卻不記得夢中情形,就在剛才,我乍一看見週二郎,這夢中的一切才又清清楚楚地浮現。”
秦亞茹咬牙抬頭,目光眨也不眨地看著週二郎,定定地道:“週二郎,難道你竟沒做這種夢?按說,你該夢見才是。”
眾人一驚,本能地都轉頭看著週二,卻見週二額頭冷汗頻出,嘴唇蠕動,手上青筋畢露,呆愣愣好半晌,才大喊:“沒…沒的事兒,我,我什麼都沒有夢到!”
聲音之尖利,便是鋪子外面的人都驚動了,喊完,這位一向表現的很老實的憨厚人,居然粗魯地推開旁邊的一位客人,狂奔而出,就像身後有什麼東西追趕他一般。
王嫂子怔了怔,呢喃:“這…週二郎這是怎麼了?難道,難不成真和秦娘子,做了一樣的夢?”
周圍頓時大譁,所有人都議論紛紛,週二郎剛才的表現,很明顯就是心虛,怕是真做了一樣的夢。
秦亞茹低下頭,掩蓋住唇角一抹奇怪的笑意——週二郎有沒有做什麼地獄噩夢,她不知道,不過,那人肯定夢見過和水有關的東西,而且,恐怕還不止一次。
雖然專業是法醫,可中醫方面的知識她也不只是會紙上談兵,這時候的讀書人,多通醫術,她親爹便是此中高手,當年秦亞茹望聞問切的本事,就是他爹爹認認真真教匯出來,青出於藍,如今一見那週二郎,便知此人腎虧許久,腎臟有問題,多做水夢,她就乾脆詐上他一詐。
平日裡的秦亞茹,就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從不會說隻言片語的謊言,這一次她的描述又如此逼真,縱然詭異神奇,可這本就是個信鬼神的時代,早年便有很多有大能人,有某某高官,能日審陽間,夜審陰間的傳聞,她便是夢遊地府,也沒什麼太不可思議的。
確實,週二郎此時怕的厲害,他已經連續半個月,接連不斷地夢到溺水,這事兒他藏在心裡,跟誰也不曾說,秦娘子更不可能知道。
他覺得自己還算了解秦亞茹,根本不相信那麼個溫柔怯懦的小娘子會撒謊,這時乍然聽到這麼個故事,又聯想到自己做的夢,他雖然沒夢到地獄,但剛剛秦娘子也說,她本也把夢境忘記,只是見到週二郎,才忽而想起。
越想,他便越怕。
王嫂子皺著眉頭,心不在焉,秦亞茹看了一眼周二郎跑走的方向,摟著王嫂子的胳膊,輕聲道:“所謂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嫂子何需驚惶?”
王嫂子吐出口氣,笑了:“也是,咱們快回,大郎想必要等得著急。”
秦亞茹扔下滿鋪子關於鬼神之說的議論聲,陪著王嫂子上了驢車,只覺得身體鬆快,心裡積壓的氣也全部吐出,上輩子她讓週二郎作踐了好幾次,嚇得戰戰兢兢,甚至大病一場,剛才好歹嚇他一嚇,也算報應,只希望他因此多幾分良心,不要連女兒都禍害,指不定還能救招娣一救。
第十一章 流言
秦亞茹心裡痛快,臉上更添了幾分光彩,驢車緩行,卻不知道,她剛才那番說辭,卻讓對面的酒樓上的一人聽在耳朵裡。
靠窗雅座兒,沉香的煙霧繚繞,恍惚有個人影憑窗而坐,煙霧被微風吹散,露出此人真容,到端是一副魅惑眾生的好相貌。
面如冠玉,眉如墨畫,鬢若刀裁,鼻若懸膽,嘴唇略薄,到顯出三分冷酷,七分風流,通體是絳紫色的長衫,頭戴紫金冠,一身的貴氣。
相傳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時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遇者,莫不連手共縈之。
而眼前這美男子,卻也不遑多讓,若非他眉眼間略帶幾分驕橫,身上也染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氣息,顯見不是個好惹的,身邊又有膀大腰圓的侍衛守護,便是民風不至於彪悍的此時,他恐也免不了被圍觀。
此人本來只是側耳聽對面的說話聲,覺得那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