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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慢慢冷卻下來……
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如果陛下想定他的罪,又何必多此一舉將他叫入書房之中?
直接在早朝時當著眾人之面審問不是更好?人贓俱獲,陛下可以藉機將榮安王府剷除得乾乾淨淨。
如果他沒記錯,進來時門並沒有關上。
難道這一切是為了……
“容希夷,你可知罪?”
緩緩抬頭,面對陛下銳利的雙眸,電光火石之間容希夷已洞悉一切,他微微一笑,“臣已知罪,但憑陛下處罰。”
“很好,”手指扣著桌面,容攸然滿意地點點頭,“朕將在明日早朝廢去你的封號,撤銷你的官位,抄查榮安王府。至於你的兄長和安王,朕自有安排。”
“謝皇上開恩。”容希夷俯首叩拜。
“退下吧!”
顫巍巍地站起身,下半身幾乎麻木,容希夷苦笑,他回來得還真不是時候。不但什麼都沒了,連祖傳下來的都丟失了。
抄查榮安王府,等於要將金鱗玄衣的老巢連根拔起。
果然,金鱗玄衣是歷代帝王心頭的一根刺。除去,是早晚的事。
這樣也好,至少陛下不會再對王府裡的人動手,而現在的他,真真正正成為了庶民。離詩詩又進了一步。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容攸然忽而說到,“你可知……詩詩是誰?”
詩詩是誰?
容希夷突然有一種想要放聲大笑的衝動,詩詩,你聽到了麼?
這就是那個你用記憶和生命換來的人,他竟然連你也記不得了……
他竟然問我,你是誰?
“陛下的事不是隻有陛下自己最清楚麼?”
一語畢,他大步走出,看見一人迎面而來。
幽幽燭光下,那人披散著長髮,半邊臉被髮絲遮擋住。
“容大人。”陳子思冷冷行禮。
雙眼死死盯著陳子思,容希夷譏笑道,“不敢當,革民該稱閣下‘陳大人’。亦或是‘陳天師’了!”
“容大人何出此言?”陳子思面色平靜問道。
“何出此言?”容希夷輕笑,眯起雙眼,細細打量著他半邊面龐,“陳大人應該比革民更加清楚!”
“在下不明白大人所言。”
容希夷甩袖,面色沉冷。一直站在旁邊的宮侍皆暗暗吃驚,沒想到從來溫文爾雅的容大人也有咄咄逼人時候,反倒是陳大人顯得謙虛謹慎。
沒有多說一句,容希夷從陳子思旁邊走過,只是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陳子思的長髮隨風撩起,佈滿疤痕的臉頰若隱若現,燭光之下泛著紅光,甚是可憐。
“陳子思麼?容某記住了!”
卷五 心悅君兮君不知 第一百八十五章
徹底告別皇宮一切,榮安王府被查抄,一時之間都城赫赫有名的安王一族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看著戒備森嚴的榮安王府,容希夷苦笑連連,好在他在外早有田產,否則又要是無處可去流落街頭了。
以前也有一次,靈魂化入玉書的體內,在街頭流浪的他被人欺辱,是詩詩救了他。
那一次,是他們的初遇……
“該走了!”身後,小孩兒說道。容希夷轉身,玉書站在一邊,神情淡淡,始終不見喜怒哀樂。
需要帶走的東西並不多,許多器物衣飾都被查抄了,也無法拿走。
或許真的是樹倒猢猻散吧!?那些曾經安王手下的幕僚都作鳥獸逃走,連下人也能走的跑走了,留下年老體弱的,容希夷不忍看著他們受罪,給了些錢也都送走了。
如今,只剩下邊關的父兄不知情況如何了。
“別擔心,容大哥不會有事的。”玉書說道。
四五歲的小人兒流露出的是超乎尋常的睿智與老成,容希夷看著玉書,心中滲出絲絲痛心,“玉書,是我連累了大家……”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玉書反駁道,“陛下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就是安王也難以對付,反而成了手下敗將!”
聽罷,容希夷頓了頓,“玉書,你還是不原諒父王麼?”
“原諒?”玉書冷哼,“有何好原諒!他只是容大哥一個人的父王!你根本不需為他做這麼多,他也不會領你我的情!”
“我知道,”容希夷平靜地說道,“可是他畢竟是我們的爹,就算有朝一日兵戎相見,他依然是我們的父親,血緣關係永遠不會改變。”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安王踏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