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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不能親自出面,只有勞煩你了!”
金承俊疲憊而又寂然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關切與焦急,立刻道:“我說過,只要能救小寒,無論任何事我都肯做,無論任何代價我都肯付!”他一字一頓地說著,一邊輕撫橫放在膝頭的名劍“明月天山劍”。
“承俊兄,你明晚替我走一遭大理寺……用錢先穩住大理寺寺監。”他淡淡說著,眼睛裡忽然有隱約莫測的深意。
南安王府內,一片肅靜。
南安王給供在中堂的佛像上過香後,一個人憂心忡忡地在書房內捋須沉吟。父皇已病入膏肓,太醫們會診後認定皇上病勢已入腦,腑臟已無生機,連以銀針刺入膝中跳壞穴也無絲毫反應,唯一不入棺的原因,只是皇上的心臟還在跳動。
雖說皇上實際上已歸西,可他這一口氣不斷,屬下臣子們自是萬萬不敢立新帝。於是,這一個月來國中無人,萬事亂成一團。南安王不擔心這個,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一旦父皇鶴駕歸天,這帝位之爭必不可免。而自己雖是諸皇子中的長子,可被廢去太子之位已有四年。這次聽說皇上病中已下了遺旨,立下了太子。一旦父皇病逝,遺詔公開,便……極有可能他最寵愛、又是正宮娘娘所出的三皇子為帝!
南安王不斷地捋須沉吟,眉頭幾乎皺在了一塊。他與其他諸皇子不是沒想過扳倒三皇子這共同的敵人,只是三皇子為人深沉老辣,做事周密,讓人沒有絲毫把柄可抓。
“稟王爺,大理寺監周昌在外邊求見!”貼身小廝允福輕輕稟告。因為他明白,這大理寺監可是王爺這一方的支持者,眼看皇上越來越不行了,他一定是來與王爺商量對策的。
“快快請見!”南安王象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急急道。
周昌進來,拜見完畢,便坐下喝茶。“周大人此次夜訪,不知有何要事?”南安王沉不住氣,首先放下茶盞問道。
“王爺可否聽說,曾在泉州、漢陽等地犯下大案累累的女盜‘雪衣女’已被押解回京了?”周昌笑問。南安王見他所說只是如此一樁小事,不禁大失所望,隨口道:“這等事體,自是刑部與你們大理寺主辦,本王又如何得知?”
周昌捋須搖頭,圓胖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王爺,這個女盜可不簡單哪!先不說她所竊銀兩有一百五十萬之巨,而且……連鐵面神捕都為她向我求情,要下官在獄中不可為難她!你說,這女盜不簡單吧?”
南安王一口茶咽不下去,怔怔地點點頭,方才道:“真是不得了!”
周昌肅然正色道:“王爺,下官今夜此來,有要事相告——這女盜背景的確不簡單,昨晚,有人秘密來訪,贈與下官白銀萬兩,要求下官把此案盡力往後壓,不要開審。”
“哦?出手就萬兩,好大氣魄!”南安王也不由一警,脫口道。
周昌壓低了聲音:“那人自稱是受三皇子所託,要下官依此行事,承允日後……日後三皇子若登位,必當有重謝。來人還出示了三皇子隨身佩帶的‘承平恩賜玉玦’為信物!”
南安王面色一變,冷笑:“好個北靖王!風流念頭動到女盜頭上去了,看我明天奏他一本,這醜事一抖出來,他還有沒有資格當皇帝!”他越說越激動,好不容易有對方的把柄,他豈會放過?
周昌在一邊急忙道:“王爺,此事心急不得!現下咱們還沒有證據,光憑那一萬兩銀票,奈何得了三皇子麼?萬一被他反咬一口就不妙了。要從長計議呀!”
南安王漸漸平定下來,點點頭,目中露出一絲狠勁:“好,咱們慢慢來!周大人,你給我嚴刑拷打那個女盜,藉口逼問贓銀下落——有可能的話,就說她與三皇子狼狽為奸,盜取庫銀!哼,看北靖王知道了急不急!他若一個按捺不住,本王就抓著把柄要他死!”
“呀,我倒是忘了,你們江湖中人有武功,這竹歲指又奈何得了你?”一個山羊鬍子的中年獄吏,看著斷在地上的一付竹歲指,冷笑道。刑訊室中,只燃了一盆火,火光明滅中,映得他的臉如同魔鬼!
厲思寒自從昨日突然被押入這房間,已整整十個時辰沒閉眼了,各種酷刑接二連三地加在身上,她先是咬牙不作聲,終於還是忍不住呼號出來——在這個所有犯人都聞聲變色的酷吏手中,任是鐵打的金剛也會屈膝,何況她一介女流?
方才他用歲指夾住她的十指,收緊時,她覺得連心地痛!她叫罵,她呼喊,她流淚……可始終不曾開口求饒!
“你說呀,那些贓銀哪兒去了?是不是窩藏在北靖王府裡?”酷吏葛一索晃著明晃晃的鋼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