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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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冷笑:“莊主既然財大氣粗,不如多添我一個,也不嫌多吧。民婦這輩子就愛好吃好喝好招待。”
不用絕情開口,清風就蹦了起來:“好啊好啊,我們莊主最好客了。餘娘娘來吧,一起來吧!”
陳青口一倒,陳家人沒了主心骨。既然他們這些人都樂意去富貴山莊,陳家人也沒法阻止。
絕情帶著人很迅速地撤了出去,陳老太太說話都帶哭腔:“姚慶,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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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掌櫃最愛睡,這一次也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小球在他耳朵邊上喊:“打劫啦!”或者喊:“天上掉金子啦!”都沒有什麼用。大家都不明白,他只是傷了肩膀,為啥看起來那麼重。整個人一天一天消瘦下去,周圍的人沒幾個不掉眼淚的。
揚州城最好的大夫是這麼說得,他舊傷未愈又添新傷,氣懸一口,病勢洶洶。這意思似乎是說死馬當活馬醫,這小子或許就沒得救了。即使救回一命也是老天的恩賜,去掉半條命那是必然的。陳家老少哪裡能聽下去這個!他們把這醫生差點打殘一條腿。老太太發話,從今往後你們吃我的,住我的,孩子沒醒一個都不準走。可把那些大夫給愁壞了,有些人膽小,聞風還搬了家。半邊揚州城的醫館門可羅雀。
這幾日老太太可沒少掉眼淚,一日要來看個三五回,有時候拉著陳青口的手就難過,旁人怎麼勸也是無濟於事。想想也是,這可是萬紅叢中一點綠,就這麼一根獨苗苗,含著都怕化,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老太太能受得住麼。好在織華還有些理智,抓藥熬藥她親自過問。上上下下可能就她一個明白人。
陳掌櫃的夢裡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他蹲在一個破酒缸裡,四周都是跳來跳去的田雞,很多很多隻呢。每一隻跳到他面前的田雞,都會化成人形,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認識的一定是那些他來不及搭救的人。譬如廟裡剛正不阿的老太太和兒子兒媳,他們都說死的冤枉,向陳掌櫃索命。一個一個面目猙獰又忽地離去。
陳青口從一數到一百,從一百數到一,卻還沒有數完。
下一個,竟是鳶兒。
陳青口激動地跑上前去,深情脈脈地埋怨:“你怎麼也變田雞,變只麻雀還能飛,你說是不是?”
鳶兒還是小時候水靈的樣貌。她拉著陳青口的手撒嬌:“陳哥哥,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陳掌櫃在夢裡剛想說好,又打起小算盤來:這個恐怕不能答應,自己沒帶銀子,周圍又沒其他人可以順手借,去了之後付不出飯前,這就窘了。不行啊,今天不行!只是一猶豫,鳶兒便哭泣著離去,也化成一抹清煙消失殆盡。
瓷公雞轉眼又變成四五歲的模樣,那一日爹孃要出門,他吵鬧著死活不讓。外頭的屋子裡面坐滿了奇怪的綠林人。他們都很亢奮,有的人的錘比陳青口的腦袋還大。他們說的話,陳青口不懂,似乎是要去一個什麼地方,找人算賬。
他大聲地哭,娘抱起他哄了又哄還不見好。娘責怪他淘氣,應允他去去就回。
這些人都像走馬燈似地在他面前晃過。陳青口覺得胸口越來越悶熱,他要大力地喘氣。
猛地震動,有人在推他。他睜不開眼,又有人在同他說話。開始幾句聽不見,他努力地聽,有女子哽咽的哭泣之聲。他這人最喜歡管家長理短,很想湊上去聽個明白。可是這聲音怎麼都很遠,模模糊糊。還有,他怎麼動不了,怎麼睜不開眼。
陳青口跟自個兒較真,你不讓我動啊,我非要動,非要動,這次不行,下次再繼續。他也不知道嘗試了多久。耳邊的響動越來越清晰,但是那個女聲已經不見了。換來的是太奶奶焦慮的問話:“你們說,他到底什麼時候醒!”
陳青口勉強地張嘴要答:“醒了!”
嘴張了一半,卻聽到驚呼聲:“恭喜老夫人,小公子他醒了!您看,在動了!”
然後是滿屋子女人唧唧喳喳,你碰了我,我踩了你的響動。似乎有人去端水了,有人去準備稀粥了。陳青口嫌她們煩,索性又睡了。
這一覺徹底睡醒了,聽到外頭敲更。屋裡是兩個女人在攀談。
聽上去很像珍珍的女子,在問:“外頭怎麼樣?”
另一個熟悉的女聲答:“放心哪,我點了她們的睡穴”陳青口吸吸鼻子,自己又在做夢了?
珍珍又說:“符也請過了,鬼也驅過了,咱要不要試試擺攤郎中的法子。在他大腿上開個口子,然後放掉血,用血沾了饅頭餵給狗吃?”
陳青口感覺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