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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格都像極了公子。這一次,她自願嫁的,她怎會讓人知道她過得不好。
落英咧嘴一笑:“要是想家了,隨時回來看看。”
子衿轉眸,彎眉一笑:“好啊。”
這樣明媚的笑,才是子衿該有的。
落英指指燭光亮堂的屋子,“這麼晚了,那三位一定是餓了,我讓人給他們送夜宵去,你也吃一些。”
“落英。”子衿叫住他,“小心南宮嘯。”
落英點頭,往廚房走去。
不一會兒,那屋子的門終於開了,子衿忙迎上去,司空宣對另二人抱拳道:“司空先告辭,明日早朝見了。”
二人點頭,他回頭對子衿一笑:“夫人久等了,走吧。”
子衿頷首,對二人行了一禮,就跟著司空宣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時間不算晚,家家戶戶都亮著燭火,到了街上更是燈火通明。
這幾天京城有集市,晚上相對於平日而言熱鬧了許多,到了街心便有些擁擠,很快二人就被湧動的人群擠散了。
子衿隨著人群往前走著,她個子不高,前面又是幾個男子,她踮起腳也看不清司空宣的身影。
不遠處大紅燈籠垂掛了一排,“香雲閣”三個字映入眼眸,子衿忽而轉身往一邊的小攤上擠去。依照司空宣近日的習慣,此刻他該是去那的,自己很久未有這份心情閒逛了,不如趁此好好散散心。
小攤上賣的是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和簪花腰佩之類的小東西,賣東西的老闆娘很和善,瞧著是個年輕的小娘子,忙笑著問道:“小娘子買胭脂還是簪花?”
子衿低頭看著,指著一盒胭脂說道:“給我看看這盒胭脂。”
“小娘子可真有眼光。”老闆娘拿起一盒胭脂,旋開蓋子,道:“這‘桃花笑’啊可是我家的招牌,保準你抹了啊那臉蛋就跟花一樣的美,很多像您一樣的小娘子都愛來我家買呢。”
“桃花笑?”子衿笑著重複了一遍,忽然想起家中包袱裡擱著的一盒胭脂也叫“桃花笑”,是那時在梁溪公子買給她的,還笑說就當她定親的禮物。
她笑著搖搖頭,正要說不買,身前忽然多出一隻修長好看的手,掌心內攤著一粒碎銀子,“你這所有的胭脂都給我來一盒。”
“哎,哎,好的。”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接過銀子就開始忙碌起來。
子衿沉默地站著,直到老闆娘將胭脂都包好,她才轉身朝前走。
“子衿——”身後有人跟上來,“不開心?”
子衿深深吸氣,回眸一笑:“怎會?相公多心了。”
司空宣抿唇瞧她,黑眸裡凝著不容她躲閃的光芒。
子衿亦是回看著他,街上人擠人,他們這樣站著到底是擋了別人的路,她收回目光,“時候不早了,相公若有事,妾身想先——”
“回家”兩個字被打斷,黑眸裡劃過一絲受傷,司空宣扶著她的肩低沉道:“子衿,我們能不能不這樣?”
子衿苦笑,這問題該如何回答,不這樣,能怎樣呢?
“子衿,我們是夫妻。”
子衿豁然抬眸,“夫妻?”後又笑了,“相公,是子衿哪做的不好麼?”
扶在肩側的手緩緩落下,司空宣緩緩搖頭,率先往前走去:“不早了,我們回吧。”
最開始是他為了一己之利固執地纏著她,將她變為自己的未婚妻,斷了她其他的選擇;後來,又是他因著那份不明的感情傷害她,令她冷了心;到現在,他又因著一份“恩怨”冷落她,讓她決了意。他知道,以子衿的性格,既然嫁了自己,定然會不離不棄陪著自己,他已經一無所有,若是子衿再離開……他有些不敢想。
剛剛臨走時,朔月對他說:“三公子,你是幸運的,也是幸福的。因為不管如何變故,有那麼一名女子與你不離不棄。”
“或者她曾是那人的丫鬟,但是若站在無痕的立場,她其實沒有做錯。當年樂家一百多口人一夜滅門,而傾、洛、南宮、司空四家每家只死一人,若說不合算,倒是樂家了。”
“再者,那一場變故,原先是眾人合謀想至無痕與死地,最後如何變成那樣,我們又有誰親眼見了?”朔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他,“這是我所瞭解到的關於那場變故的所有訊息,三公子可以看看。”
朔月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一邊的穆少英,司空宣沉默地開啟紙張,眼眸愈深。
一瞬,他眼前滿是山崖下子衿慘白無息的模樣,那一刻的感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