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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斂了眸色,阿伏幹大笑道:“是阿慕莎,我的寶貝女兒。”
阿慕莎心儀的本是御乘風,然而成親當日卻忽然冒出一個女人,御乘風更是當場扯下喜服追出門去,而事後父親居然沒有怪罪。這一樁事成了整個茹茹城茶餘飯後的談資,有次她悶煩了出去逛街,所有人看著她的眼光都是同情的憐憫的。她自小受寵,所有人對她都是恭敬順從,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從此,她便不再出宮。而上次,父親竟然說要將她嫁人,她自是不願的,然而父親說那人比之御乘風無論是樣貌、才情、氣質都要好上許多,甚至還說,若她嫁了他,不僅茹茹城以後百年無憂,他日,她亦是能夠母儀天下。
今日父親在宮裡設宴,阿雅遠遠地瞧了一眼覺得那人氣質出塵,她這才動了心思要出來看上一看。
剛過花園,便聽得男子笑聲傳來。
抬眸,只見圓月如盤,月輝傾灑了一地,華衣勝雪,似在畫中。舉手投足,談笑間,亦有攬進天下之勢。
難怪父親說這人將來定能君臨天下了,阿慕莎忽然心生一念:若是嫁給這樣的人,縱使無法相愛,但也是極好的吧。
想到此,她站起身,朝院中走去。
洛州
自到洛州後,穆少英南宮嘯二人在當地知府家中住下,雖各懷心思,但一路經過,看到水田中綠油油的一片,百姓忙碌孩童嬉戲的身影,忽都心生一念:不管如何,都得竭力保住這份美好的景象。
兩人修整了一日後,第二日一早,雞鳴剛過三聲就出了門,因著馬車不好走,只得騎馬,落英將穆少英置於身前,行了約莫半個多時辰就到了江岸。
沿著江堤行了一陣,南宮嘯忽然彎下身,伸手抓了一把泥土,細細看了看自指縫中撒下,目光落在一處,對身邊的人說道:“你看。”
“螞蟻?”穆少英伏在落英背上,目光微凜,沉吟,“千里之提,潰於蟻穴。”
“周大人。”穆少英回頭問道:“堤壩不是年年都會派人修的麼?怎麼還會有這麼多蟻穴、老鼠穴?”
洛州知府擦了擦額頭的汗,苦著臉道:“回穆大人,堤壩的確是年年都會修,洛州往年雖都會有大水,但卻不曾出現今年這番景象。不止是螞蟻、老鼠,許多蟲子老鼠都開始成群出沒,上次有個相士說……”周大人猶猶豫豫地還是說道,”說這是天災啊,今年我朝必有大患。”
“周大人!”南宮嘯斷然喝道,“此話怎可亂講,小心你的腦袋。”
周知府額上冷汗更多,急急說道:“下官也只此話不妥,所以當即就將那相士給扣押了。”
回到知府府邸後,南宮嘯立馬提審了那相士,卻見那人雖衣衫破損,頭髮散亂,但滿是汙垢的臉上,那雙眼睛卻透著精光。
一旁早有官差一腳提在那相士的腿彎處,那人確依然筆直地站著,面上的神情頗為不屑。
官差舉起板子欲打,穆少英卻忽然皺著眉揮了下手,冷聲道:“你道我朝必有大患,我很想知道,你說的這患究竟有多大?”
“哼。”相士不屑地瞟了瞟他,“兄弟相殘,戰火北起,江山易主。”
他說前兩句話的時候眾人雖覺驚訝,但都還能保持鎮定,待到最後四個字落下,一片譁然。
周知府雙腿顫抖地竟要坐不住,穆少英南宮嘯二人也變了臉色。約莫半盞茶後,穆少英緩緩開口:“你所言太過狂妄大膽,就不怕掉腦袋麼?”
“這是天象,我只不過是傳達天旨。待新君他日一統這江山萬里,我區區無名之輩掉個腦袋又有何關係?”
“來人——”南宮嘯沉著聲道:“將這狂妄汙衊聖聽之徒拖出去砍了。”
“南宮大人——”穆少英驚呼,覺得此事甚是蹊蹺,正要阻止,卻聽南宮嘯道:“穆大人,如今正是修壩治水的關鍵時候,若被這人亂了民心,這後果豈是你我能擔待的了的?”說罷給押著人的兩名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便拖著人下去了。
南宮嘯又叮囑道,此事在場所有人不得外傳,否則下場就只一個字:“死”。
穆少英沉默許久,方輕聲說道:“如此,便是什麼也查不到了。”這人並不似莽撞之徒,能說出這膽大望天的言論只怕是受人指使的,這該是一個陰謀,殺了他,便是斷了所有線索。
南宮嘯緩了緩臉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如今你我都諸事纏身,還管這等事作甚?”
江山易主?呵,看來覬覦這江山的人甚多啊。他就是要殺了這人予以警告:你要江山,隨你,只是別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