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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高堂皆拜了,隨著媒婆一聲“夫妻對拜”正要彎身行禮,忽然門外有人高呼:“慢著——”
眾人詫異,御乘風心裡開始有些不安。果然,那人上前,朗聲道:“我家公子說了,不能行禮。”
觀禮的人開始議論起來,目光在新郎新娘和來人之間轉悠,心裡暗暗揣測:這人說他家公子不允,難不成這新娘子與別人有些什麼?
御乘風捏著拳,眸中的憤怒似是要澎湃而出,“你家公子是誰?為何不能行禮。”
來人自當沒看見他的目光,只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二人,御乘風一下子撕開信封,逍遙也早先了頭蓋,兩人頭挨著頭一起看罷,御乘風黑了臉,逍遙笑得花枝亂顫。
此信只有一句話:
“乘風兄,逍遙戶籍尚在我手中。”
當時御乘風和逍遙關係一夜破滅,御乘風臨走之時曾留有休書一份。盛朝女子被休,戶籍便是要從夫家除去的,然後由官府將戶籍統一扣押,直到有人願意納這女子入籍方可,那逍遙的戶籍自是由無痕接管了。而盛朝女子的戶籍成親之前定要由夫家親自寫入宗籍,否則便不能行禮圓方。
此刻逍遙的戶籍此刻尚在無痕手中,雖然在茹茹城,但是二人也都遵循盛朝習俗,由此,二人便是無法行禮了。
御乘風攥著那紙,只恨不得將人拉到面前來狂揍一番。他又瞪一眼朔月,要不是他,怎的有這麼多的事,他也不會一怒之下就寫下休書。
這麼多年了,連個女人都擺不平,還談什麼江山天下!
【千里之堤】
三年誤會,三年分離,當初肝腸寸斷的傷害,今日好不容易求得佳人原諒,抱得美人歸,御乘風豈能讓這一紙“戲言”斷送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他很沒風度地押著逍遙跟自己交拜,然後高呼一聲“送入洞房”,將新娘子打橫一抱在眾人起鬨聲裡進了內室。
送信的人始終微笑著站在一邊,朔月走過去,問道:“你家公子怎樣了?”
那人瞅他一眼,淡淡道:“甚好,有勞朔月公子掛心。”
那語氣朔月聽著有些不甚舒服,卻又聽那人補充了一句:“這是公子說的。”
朔月再無言語,轉身過去與茹茹城城主阿伏幹飲酒談笑去了,氣氛高漲,那送信的人何時離去的卻是沒有人去關心了。
第二日一早,朔月便隨御乘風去城主居住的“華薩宮”正式拜訪。“華薩宮”不同往日,路過的百姓看著宮門外那三重的官兵便知道宮內是有大事了,但至於是何大事,柔族百姓卻不關心,只要不影響他們的生活就好。
宮內侍衛五步一崗,巡視的官兵不斷走動,內廷嚴肅安靜地連那些花瞧著都是顫顫的,間或一兩聲鳥啼讓人倍感心驚。
到了正宮,兩側各坐了四人,著裝各有特色,更有兩名著短袖上衫及膝裙裾的女子,一個年齡稍長些,打扮得幹練精氣,令一個稍顯嫩幾分,瞧見兩人時,唇畔展開明豔的笑容,但御乘風卻覺得心裡一跳,頭皮都有些發麻。
兩人行了禮入座,城主阿伏幹為幾人引見了一番,眾人舉杯,算是認識了。
“你便是那蕭碧之子?遺落民間的皇子?”年齡稍張的幹練女子直接問道,北方人多不喜拐彎抹角,他們更喜歡真刀真槍的正面較敵。
朔月含笑道:“正是在下。”
女子又問道:“若我們北方八國幫你,你能許我們什麼好處?”
朔月眯了眯眼,“那要看女王陛下你要什麼了。”
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北方耶律國的女王耶律莉,而她旁邊的小一些的女子卻是耶律臨國梟祈國的聖使。
耶律莉輕蔑一笑,口出挑釁:“若我要你盛朝半壁江山呢?”
朔月拇指摩挲著手中玉杯,沉吟片刻朝御乘風使了個眼色,御乘風自袖中掏出一疊信封,走到女子面前抽出一封。
耶律莉狐疑地接過來,抽出裡面的信紙才看了一眼,臉色旋即就變了。半響,沉默地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場交易。
“莉姐姐怎的了這是?”梟祈國聖使瞪著一雙大眼,見耶律莉面色微白不願多說的模樣更加疑惑了,然而她的疑惑在同樣看到給她的信時得到了解答。
由此,北方八國在這一日與當年碧王爺之子如今的武林盟主朝中的朔月大人簽訂了一份秘密合約,史稱“茹茹之約”。
晚宴過後,阿伏幹邀朔月後院賞月,朔月自然欣然而往。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一聲“小姐”傳來,朔月一怔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