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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路可走。”
“……也是。”阮歆一想到雞腳山就心裡發毛,而且李西村現在在她眼中是寧靜祥和的村落,從心裡上來說,她對這個村子抗拒程度不高。
安綾說過,李西村最早是一個環山而建的大村落,以建於雞腳山西面而得名,村裡七成左右的人都是姓李的大族群,後來政府修了通往村裡的路,來了不少姓人,村裡人不太好客,外姓人就索性在雞腳山南坡開墾荒地,一點點發展起來。
時代變遷的時候,村外的世界天翻地覆地變化,年輕人想尋新出路,就一個個的離鄉外出打工,村裡的人越來越少。後來又遇上了百年的乾旱,田地都荒了,村裡的人更一窩蜂的出來謀生路。當時李西村不少本地人都去五聖山發展,僅是一山一隔,一個是政府重點規劃的景區,一個是種田吃糧的村莊,他們當然知道把握機遇。
乾旱一連持續了兩三年,村子就這麼荒了下來。
會不會有人在乾旱結束的時候又回到李西村裡過生活?或者是老人們不願背井離鄉依然責令子孫在村子裡傳承繁衍下去?
付然把各種可能性都想了想,依然無法直面這個擺在眼前的問題:他和阮歆,誰看到的畫面才是此刻真實的李西村?
阮歆神經一向大條,對這事已經不太放在心上了,大步流星就往村裡面走,一時沒留神給個石頭絆得摔在地上,她一陣哀嚎哭天喊地,付然理都沒理她,“自己左右腳不平衡絆倒的吧,智硬。”
她不服,“哼!不要以為你看不到這塊石頭就能懷疑我的智商!”
付然表示呵呵,揹著包悠悠哉哉放慢了腳步等她趕上來,驀地靈光一閃,“臥槽臥槽臥槽!尼瑪我們簡直太蠢,不能更蠢!”
“什麼玩意,你自黑不要拉上我。”阮歆拍拍了膝蓋站起來,看付然跟蛇精了一樣手舞足蹈,“你妹!不要一個人自high好吧!”
“搶答題!”付然笑呵呵地走回她面前,伸出食指,“公雞和母鴨子有什麼區別?”
她有點怔,“一個是公的一個是母的?”
“第二題!”付然伸出中指,“雞蛋和鴨蛋有什麼區別?”
“一個是黃的一個是白的。”阮歆狐疑地盯著他,“你是想吃雞還是想吃鴨?問得這麼迂迴。”
“第三題。”他把無名指伸出來,“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阮歆不耐煩地擺手,“一個沒把,一個沒胸。”
付然默默地不說話,稍稍低了低頭。
她惡狠狠地直起腰板,“你有意見?”
“我……沒意見。”付然收回自己的目光,把話題重新帶入正題,“我的意思是,你和我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你是鬼,我是人!我們從雞腳山下來都沒事,一進這個村子兩個人看到的景象就不一樣了,我們兩能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這一點不一樣!”
阮歆頓時醍醐灌頂,“對!我一這個村子就感覺奇怪,你這麼一說我反應過來了,我是鬼,可是我進來的時候就有了股腳踏實地的感覺。鬼是摸不著碰不到真實的世界的,可是我剛剛居然還讓石頭絆倒了……”
她三兩步跑到一個水田的田埂上,蹲下來拿手劃拉了一下水,水面立時散出漣漪,她驚呆,“我擦……這個村子太奇特了吧,我感覺現在跟活人沒兩樣!”
付然自然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在這個世界上,能讓鬼魂的感知與活人無區別的地方只有一個,冥府。
他催著阮歆往村裡面走,不論阮歆的外婆在不在這裡,這麼奇怪的村子,他們不能在這逗留。
可阮歆沒走兩步神色就又變了,已經是接近於看見上帝的表情了,她指著前面的村中小路對付然說,“你看見沒有……”
他只是看不到村莊,可鬼自然是看見的。
這是一條村裡比較寬闊的小路,來往了不少人。有牽著孩子的女人,孩子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在哭,女人拿手帕給他抹著眼淚。騎著腳踏車送報的郵差,綠色的帆布袋已經破損,打了兩個補丁,年輕人與她對視了一秒,腳踏車帶起一陣清風拂過她的劉海。扛著鐵犁要去下地種田的農漢不知喃喃自語些什麼,表情卻是樂呵呵地。阮歆即便知道他們都是鬼魂,可這種感覺真實地讓她沒法用語言來表述……
這就是一個村莊六、七點鐘時的樣子,每個人都悠悠閒閒地從晨曦中醒來,要去幹活,要去唸書,他們精神奕奕,面帶微笑。
“說了你可能都不信。”阮歆對付然感慨,“在你眼裡這可能是荒村,是鬼村,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