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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她的確不是個好母親,只這麼想,胸口又似乎被堵了塊大石,喉嚨發癢,她又不停的咳了起來。
“大夫,你身為醫者,該是濟世為懷,怎可口出惡言。”蕎星趕緊倒了水,端在俞無期身旁,餵給她喝,他眉宇緊鎖,眼睛卻向黎尚人這方掃來,那眼光竟透著冷厲,話語中還帶了幾分威儀。
“星兒,不可無禮!”俞無期喝了水後,覺得好些,才沉聲呵斥蕎星,接著又對黎尚人頗感歉意地說道:“抱歉!黎大夫,是俞某教導無方,讓小兒衝撞了您。”
蕎星聽到俞無期的道歉之言,沒有辯解,只咬了咬嘴唇看向別處,將茶杯拿起握在手中。
黎尚人擺了擺手微微一笑,倒也不生氣,看著面前的母子,表情也變的高深莫測起來。
薛樓雪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黎尚人頗富趣味的研究床上的母子,而俞無期似是有滿腹的憂慮般靠著床半坐著,蕎星則是握著茶杯低著頭端坐在床邊,氣氛似乎很是和諧,卻總帶了那麼點怪異。
她也無暇去細細研究怪異處在哪裡,拎起桌上的褡褳走到床邊扔在了俞無期旁邊的空地,冷著聲音道:“這些都是巧月這些年來省吃儉用收集來的,說是為了等你回來給你看的。他心心念唸的就是希望孃親回來,和他的孃親過上母慈子孝的日子。可惜……他沒怨過你,更不會從現在開始怨恨你。這些你好好看看吧,我帶他先走了。以後我會再帶他來,你只需要乖乖養病,別再讓他傷心就好了。”說到後來,薛樓雪的眼睛在蕎星身上打了個轉,又收了回來,本來巧月是要進來的,是她不許,她不希望他因為要孃親放心而勉強自己,所以,進屋來告訴俞無期的是她,而不是巧月。
俞無期沒想到薛樓雪還會回來,著實愣神了許久,等她將薛樓雪話裡的意思想明白時,薛樓雪已經離開屋出去了,而黎尚人留下藥方,說是可以暫時緩解俞無期的病後,也告辭離開了。
俞無期顫著手開啟褡褳,拿出一樣樣雖算不上稀世珍寶,但對於一個衣食都無法保證的人來說,這些漂亮東西已經是無價之寶了,更何況收集了這麼多,更加不易,在看到那隻石刻的小猴子時,她也不免淚盈於睫。
她從枕頭底下翻出一個布包,開啟包著的紅布,露出來的赫然也是一隻小石猴,而這隻卻比巧月收集到的小石猴的手工要精緻許多,可說是天壤之別,而後者也比那隻表情生動不知多少,就算是真的猴子也未必比這隻好看。
蕎星看著孃親捧著兩隻小石猴愣神,心中也不免泛著苦澀,他記得娘對他說過,月哥哥就是屬猴的,當年她和爹爹帶著很多希望等待孩子降生,可惜最後爹爹卻因為難產而亡,娘怨恨哥哥,便把小石猴一起帶走了,這麼多年娘沒有把小石猴扔掉,就說明孃親並沒有真的打從心底恨哥哥,而只是一時的衝動。
﹡﹡﹡﹡﹡﹡﹡﹡薛樓雪握著巧月的手走在熱鬧的小鎮街市上,眼角餘光看到那個為老不尊的黎尚人時,難免皺了下眉頭,這個老大夫不回自己的醫館去,反而跟著他們一塊到了這鎮上,看來她是打定主意要當個破壞他們夫妻獨處的絆腳石了。
“咦!嘖嘖!什麼時候這鎮上來了這麼多帶刀帶劍的人?真不知道他們是要幹什麼嘍,唉!平靜了這麼多年,又有事了。”黎尚人一點也不被薛樓雪的目光所擾,兀自看著熱鬧的街市感嘆,偶爾還發出一些驚歎和感慨。
薛樓雪也注意到了街市上不同以往的熱鬧,只是緊緊地握住巧月的手,壓低聲音徵詢起巧月的意見:“我們到前邊的酒館坐一會兒?”
巧月被薛樓雪從四合院拉走,便一直落落寡歡,薛樓雪和他說什麼,他也是有一搭無一搭的回著話,眼睛在看到街市的攤位上擺著美麗的櫻花朱釵時眼睛亮了一下,馬上又黯了下去,心中正在掙扎著要不要買時,薛樓雪又問他要不要去酒館。
他才將視線硬是拖離了那個小攤位看向不遠處的小酒館,那裡的客人多是多了點,進進出出的有帶刀帶劍的,看著倒也不算兇惡;普通百姓也有進出,不過對那些帶刀帶劍的江湖客卻也多有避諱。
所謂要知天下事,最好的探聽場所,就是這些茶館酒肆,當然,巧月自然是不會想起這些,他很想將一些事忘掉,不去想,所以點了點頭,答應了薛樓雪的提議。
薛樓雪順著他剛才的目光已經看到了那支櫻花朱釵,讓巧月等她一會兒,她走回那個小攤位,將朱釵買了回來,帶著瞭然的目光將釵交給了巧月。
“我不是要買的。”巧月看看手裡的朱釵,又看了看薛樓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