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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事,越想越覺得生氣,他明明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啊,為什麼會一而再的被人欺負?
廚房的窗戶漏了個洞,夜晚有絲絲冷風從那個洞開的地方竄了進來,他一時也睡不著,坐了起來從那一方洞開的窗戶往外看,外面有星星,卻沒有月亮。
不知道哪一顆星星是奶奶呢?他往窗臺下挪了挪,想仔細看看那些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一下子吃的太多,他的胃竟有些脹的發疼,他按住那疼的地方蜷起身子,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趕走疼痛。
自從奶奶走了後,他的身體一直都很好,不是疾病不來找他,而是他時刻都注意著不讓自己生病,窮人沒有生病的資格,他要等娘回來,就更不能生病了。
薛樓雪坐在床上,也看著窗外的星星,她其實並不想那麼說的,但看著他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樣子,她就是想逗逗他,做了殺手不可以有情愛,更不可能成親娶夫,十幾年來她無時無刻不記著師父的教導,但卻在遇到他這一刻將那些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豐錦曾說過她其實是四個人中感情最濃烈的一個,不是因為她無情,而是因為她的情埋的最深,她當時只是淡淡的一笑,並不附和她的話,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豐錦說的多麼貼近事實。
若不是她的感情濃烈,她不會因為爹孃的遺棄而痛苦,不會因為身世的問題而接受了那麼多嚴苛的訓練,更不會藉由一個個任務來忘記那份深入骨髓的痛。
他命中犯煞,她命犯殺星,都是給人帶來禍患的命格,可他卻善良樂觀,她卻滿身的殺孽,她該不該接近他呢?
她的眼中有茫然,有不確定,但卻沒有決然。
“啊……唔……”細小的呻吟聲傳進了薛樓雪的耳中,這是?她側耳聽了聽,是他的聲音,她顧不得穿鞋子急匆匆的下地跑向廚房。
只見巧月已經蜷縮在窗子下的草堆上,身子不停地打著顫。
薛樓雪靠近他,才看清楚他臉色煞白,額頭上滿是汗液,嘴唇緊緊地咬著,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巧月!巧月!”薛樓雪扶住他的身子,在他臉上輕輕地拍了拍想讓他清醒些。
“疼……疼……”他低低的呻吟著,似乎想借由這樣的呻吟來趕走疼痛,薛樓雪的靠近,讓他感受到了溫暖,他稍稍睜開了眼睛,從他的眼中卻看不到任何的焦距,只知道重複一個字--疼。
見他按著胃部,嘴中還喊著疼,薛樓雪抱起他,飛快的衝了出去,她心中現在只剩下自責和心疼,明知道他心思單純卻還是要那麼逗他,都怪她。
等衝出院子,她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走才能找到大夫。
咬了牙,她打算朝東走,那裡的燈火最是明亮。
“你是誰?”一個穿青布褂的中年男子朝她走來,他一手提了個白紙燈籠,另一手拎了個木盒,藉著微亮的燈火,能看到他臉上的焦急。
“巧月病了!”薛樓雪心下也急,顧不得不與人打交道的原則,衝男子說道。
“小月?”男子上前察看巧月的情況,果然看到巧月的臉色慘白。
“哪裡有大夫?”薛樓雪沒時間讓他細細追問,冷聲問道。
章二叔愣了下,他本來是要給巧月送點晚飯的,卻沒想到剛走到他家門口就看到一個女人從他院子裡跑出來,懷裡好像抱著什麼,他擔心就上前來問一下,沒想到看到巧月就在這女人懷裡,這都是怎麼回事啊?
“我……我帶你去。”沒愣神太久,章二叔也知道病了是拖不得的,他提了燈籠往另一個方向走。
薛樓雪馬上跟上,連她左胸口紗布滲出血來也不知道,更連腳下踩著石子她也無暇去理。
作者有話要說:頂著打雷聲上來更新,希望大家能喜歡啊!
樓雪攬月 05
夜晚大部分沒有什麼活要做的人家都已經上床睡覺了,偶有幾戶做小買賣的人家還在為第二天做準備,燈火還亮著。
章二叔帶著薛樓雪拐過一排雞舍,又走過一座小橋,停在一座用青磚砌成圍牆的的小院前,沙沙沙,只能聽到院外垂柳枝條被風吹動的聲音。
透過門板的空隙便能窺見院內的情形,院內一片漆黑,可見這位大夫也是早睡的人。
“黎大夫名喚黎尚人,是我們這裡最有名氣的大夫,無論什麼疑難雜症到了她手裡都藥到病除。就是脾氣怪了點,這個時候找她看病,我怕……一會兒你千萬別多說話。”章二叔還有些遲疑,便對站在身邊的薛樓雪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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