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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和她同桌吃飯了,所以把飯菜端上桌,他就在廚房裡解決他的晚飯了。
巧月笑了笑,依然很和煦“我在廚房裡吃,你快吃吧。”他說著就又走了。
薛樓雪被他毫無心機的笑容晃了一下,雖然在門裡看過史蘭禾的笑,但她總覺得史蘭禾笑的太假,看不出真心,時間久了,她對誰的笑容都沒心思去細細探究,他的笑卻讓她有種想要收藏的感覺。
看來這次受傷的確很重,要不也不會每次看到他笑就晃神的厲害。
她站起身,朝廚房走,她倒要看看他幹嘛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廚房,莫非他吃的比桌上的好?又是一陣自嘲,看這屋子簡單的佈置,就知道屋主的日子並不好過,而且她何嘗不知道為了給她治傷,他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他又怎麼可能藏私。
草堆上的人沒有聽到薛樓雪的腳步,只是津津有味地吃著手裡的饅頭,一手還夾著半塊焦糊的雞肉。
就連薛樓雪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都沒有察覺。
“你就吃這個?”薛樓雪冷冽的聲音裡不難聽出摻雜了些許感情,她沒想到這個有著單純心思的少年竟然將好的都留給了她,他自己卻吃著糊了飯菜,她對他產生了一種名為心疼的東西。
巧月吃的正香,身後突然響起冷冰冰的聲音嚇了他一跳,筷子一抖,焦糊的雞肉掉在了草堆的空隙裡,他趕緊趴下要將肉夾出來。
薛樓雪見他如此,上前一步將他從草堆上拉起來。
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然後做了個她這輩子想起來都臉紅的事。
她攬緊他的身子,毫不猶豫的親在了他黑黑的嘴唇上,薛樓雪只覺得自己開始親的是一塊苦苦的煤炭,她依循著□將舌頭探進了他的嘴裡,他的嘴唇很軟,他的口裡有淡淡的薄荷香,很舒服。
巧月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饅頭嚇得掉在了草堆上,該有的反應也忘了有,最後只能瞪著眼睛看著她拿自己的嘴當晚飯又啃又咬。
薛樓雪一吻即畢,離開他的嘴唇,竟還有些意猶未盡,她伸出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輕撫了撫,心中有些好笑,只怕他嘴唇上的黑灰有一半已經沾在自己嘴上了。
看他還愣愣的樣子,她拉著已經變成木頭人的巧月進了屋,按著他坐在唯一的凳子上,她又把那個床頭櫃搬過來自己坐了。
把那碗粥推在了他跟前,拿了個饅頭塞進他手裡,又夾了幾塊肉放進他碗裡,她是殺手沒錯,但她在門裡的地位還是很高的,衣食住行都有小廝打理,基本不需要她自己動手,她從沒服侍過什麼人,他是第一個。
被塞了塊雞肉進嘴裡,巧月才從驚嚇中回過神,雞肉的芳香在口腔裡迴盪,讓他捨不得賭氣的吐掉,細細的咀嚼著,不捨的嚥下肚,他才開口。
“你……你欺負我。”他站起來瞪著她怒道,他的動作太大,震得桌子上的東西也晃動了下,他扶了下桌子,才繼續剛才的質問。
一想起她把舌頭伸進他嘴裡,他就忍不住臉紅,他雖然生活在小漁村裡,但有時候他也會到鎮上去賣魚,鎮上花樓的鴇爺有時會讓他把魚送到花樓裡,他看過一些客人對花樓裡的哥兒做這些事。
花魁哥哥對他很好,還曾經偷偷告訴他,花樓裡的哥兒和他是不同的,所以,沒成親前別讓女人對他那麼做,做了就是在欺負他,他牢牢的記在心裡,他嫩紅的小嘴還從來沒被誰採擷過。
現在,她竟然對他那樣做,明顯就是在欺負他,他怎麼能不生氣。
薛樓雪悠哉地撕了塊饅頭,放進嘴裡慢慢嚼著,她剛醒,還沒有什麼食慾,這些食物雖然吃起來也還算可口,到底沒有她平時的吃食/精緻,所以她也就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看他如此活躍,她的嘴角微微勾了個弧度,看他伸出小爪子在她面前示威的樣子還是滿有趣的。
“我是欺負你,你想怎麼樣?”她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一句,卻差點沒把花巧月氣的翻桌子。
他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小村夫沒錯,但他也是知道禮義廉恥的,她怎麼這麼欺負他,而且她還是他救回來的,她竟然忘恩負義的欺負起救命恩人來了。
“你你你你?”一連說了四個你,巧月氣的不知道下面該罵什麼,索性不去看她氣死人的臉,坐下來大口吃起桌上的雞肉和饅頭,就連那碗沒多少米粒的粥,他也吃得一乾二淨,他賭氣的想反正她有力氣欺負人,他就把所有好吃的都吃掉,餓死她算了。
末了,他還狠狠的剜了薛樓雪一眼,收拾起碗筷在廚房歇下了。
兀自躺在草堆上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