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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一招半式,除了吃喝嫖賭外完全一無是處。如今更被逼到這西域蠻荒之地,連隨身的寶劍也賣了餬口,就差淪落到乞討的境地。今日冒死來見沙當家,也是為生計所迫,想借沙當家的威名混口飯吃。”
這些話原本不在任天翔計劃之中,只是想起自己離開長安後的種種遭遇,不禁心中傷感,真情流露,沒想到這反而打動了沙裡虎。只見他將酒碗一頓:“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淪落到乞討的境地又如何?想本朝開國大功臣秦瓊,不也曾淪落到賣馬求生的窘境?任老弟坐過來,將你的計劃跟我仔細說說看,看看有沒有實行的可能。”
任天翔依言坐到沙裡虎對面,將撮合商、盜雙方合作的設想仔細說了一遍,最後道:“沙當家是明白人,肯定會明白細水長流和殺雞取卵,哪個對彼此更有利?”眾盜匪聽說不用殺人越貨,也不用鞍馬勞頓就有錢可收,都有些動心。只有沙裡虎有些遲疑,摸著濃密的髯須沉吟道:“你說的辦法確有可行之處,不過我們如何才能知道拉賈的商隊馱運的貨物價值?總不能把每一支駝隊每一件貨物都一一清點吧?”
任天翔笑道:“不知沙大哥是否信得過小弟?”沙裡虎哈哈一笑:“任老弟年紀雖輕,卻是頭腦精明,說一不二,沙某當初在劫蘭州鏢局的貨時就有所領教。我相信老弟是幹大事的角色,絕對言而有信!”
任天翔感激地一拱手:“多謝沙大哥讚譽。如果大哥信得過小弟,這點貨估值的瑣碎事,就交給小弟來辦,大哥可以差個精明的兄弟協助我。每批貨我都給你報個數,待貨到長安換成錢後,按一成的比例給大哥和眾兄弟分紅。大哥所要做的就是保證飛駝商隊在這一地區的安全,且不讓任何其他駝隊經過你的地盤,保證飛駝商隊對這條商路的壟斷!”
沙裡虎哈哈大笑:“搶劫我最拿手,這一點兄弟儘管放心。只要有我在這裡,就不容沒掛飛駝旗的駝隊越雷池一步。”
任天翔淡淡問:“是嗎?昨日好像就有支駝隊經過了這一帶。”沙裡虎一怔:“兄弟是指……”任天翔貌似隨意地笑道:“昨日我獨自來見大哥,途中遇到一支三十多人的駝隊,他們人人身著白袍,白巾蒙面。這支駝隊一路向東,肯定會經過大哥的地盤,不知大哥見到過沒有?”
沙裡虎有些緊張地追問:“所有人都身穿白衣,胸前繡著個燃燒的十字架?”任天翔原本沒注意到這點,經沙裡虎這一提醒,頓時想起,連連點頭道:“沒錯!不過胸前繡十字架的,好像就只有少數幾個人。”
沙裡虎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微微頷首道:“正是他們,那具十字人架也是他們留下的。幸虧他們只是路過,不然……”“不然什麼?”任天翔見沙裡虎欲言又止,連忙追問。這除了對那些人的好奇,也是忘不掉那個叫艾麗達的絕色少女,所以旁敲側擊想打聽那些人的底細。
“兄弟不要再打聽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沙裡虎心事重重地拍拍任天翔肩頭,“說來不怕兄弟笑話,這世上令沙某害怕的人不多,而那些人正是沙某最不想招惹的人。不過幸好他們人數不多,且行蹤隱秘,常人實在難得一見。並且他們從不涉足商道,所以不必擔心他們影響咱們的合作。”“既然如此,那還管它做甚?”任天翔朗聲一笑,暫時收起好奇,舉碗道,“就讓我敬沙大哥一杯,預祝咱們合作成功!”
沙裡虎哈哈一笑:“我是粗人,做事爽快。這事就這麼定了,細節問題你和我二當家陰蛇商議。他原本只是姓陰,後來被他咬過的人多了,陰蛇就成了他的名字。你跟他打交道得當心點,千萬別引起他的誤會。”
陰蛇是個四十出頭的乾瘦男子,臉上乾癟得沒有二兩肉,一雙綠豆小眼像蛇一樣冷漠無情。見任天翔望向自己,他淡淡道:“跟咱們合作最好別耍什麼心眼兒,不然任公子會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來。”
任天翔知道這是沙裡虎的高明之處。一方面由沙裡虎出面跟自己稱兄道弟,另一方面卻安排個冷麵無情的傢伙跟自己談生意。還好主要條件已經談定,只要合作過程中不出岔子,應該會皆大歡喜。
三天後,任天翔帶著沙裡虎的刀回到了龜茲,那是沙裡虎答應合作的信物,協議細節則由任天翔轉達。畢竟是見不得人的協議,雙方都不想落下字據。七天後,拉賈的飛駝商隊開始出發,第一次只帶了少量商品作為試探,畢竟是與盜匪打交道,誰知道對方是否會言而無信?
當第一批貨物安全到達玉門關的訊息傳來,拉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立刻令第二支飛駝商隊出發上路。看到飛駝商隊源源不斷踏上旅途均平安無事,別的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