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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賈老爺想跟沙當家交個朋友,大家一起發財。”任天翔笑道。
沙裡虎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摸著絡腮鬍沉吟道:“他要跟我一起發財?莫非是要跟我一起做沒本錢的買賣?”任天翔大笑:“當然不是。其實是我看這條商路中斷後,拉賈老爺無錢可賺,沙當家也無商可搶,所以想撮合你們結成利益聯盟,利用各自的優勢共同發財。”
沙裡虎腦筋一時還沒轉過彎來,不由道:“願聞其詳。”任天翔看看四周,笑道:“沙當家是不是該略盡地主之誼,請我去寶寨邊喝邊談?”
沙裡虎一聲冷笑:“沒問題,我們山寨正好多日沒有酒肉,如果你這說客盡說些沒用的廢話,我們就將你烤了下酒。”說完一招手,立刻有匪徒上前將任天翔綁了,蒙上眼橫在馬鞍上,縱馬疾馳而去。
任天翔在馬鞍上被顛得七暈八素,糊里糊塗地跟著一干匪徒走了大半日,最後被扔到一間黑屋中關了起來,又忍飢挨餓過了好久,才總算有人開啟房門,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
“走吧,去見我們老大。”兩個匪徒開啟房門,將任天翔夾在中間。任天翔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這才在兩個匪徒挾持下向外走去。
外面天色如墨,看不清周圍情形。任天翔來到寨門外,正要往裡邁步,就聽有十幾個漢子齊聲斷喝:“低頭!”話音未落,就見十幾把鋼刀兩兩相交,架成了一條由刀鋒組成的隧道。若是旁人,早已被這陣勢嚇得雙腿發軟,但任天翔從小在義安堂長大,知道這是最常見的殺威刀,目的正是要令初次進門的人感到恐懼。不過比起義安堂的森嚴紀律和凜凜殺氣,這幫匪徒的殺威刀就像是小孩過家家。任天翔淡然一笑,整整衣衫,昂首從殺威刀下緩步走過,來到篝火熊熊的聚義廳中。
聚義廳中,沙裡虎正在喝酒吃肉,看到任天翔神情不變地進來,他有些意外,盯著任天翔沒有說話。他身旁已有人發聲高喝:“見了我們老大,還不趕緊跪下?”任天翔淡淡一笑,傲然道:“沙當家,如果你是這樣對待你的客人,只怕以後不會再有人願意跟你打交道了。”
沙裡虎遲疑了一下,向身旁一名隨從示意,那隨從連忙搬了個凳子放到任天翔面前。待任天翔坐下後,沙裡虎又吩咐道:“賞酒肉!”隨從立刻拎了一小壇酒遞給任天翔,另一個頭目則從剛烤好的肥羊身上扯下一條腿,送到任天翔面前。那烤肉焦香味,令任天翔突然想起昨晚那具燒焦的殘骸,胸中頓時一陣翻滾。
“怎麼?嫌我們的東西不好?”沙裡虎冷冷問。“不是。今早剛看過那具燒焦的殘骸,所以對烤肉都沒胃口。”任天翔歉然一笑,“真奇怪那具屍體已經燒成那副模樣,還能直挺挺地立在地上。”
幾個匪徒眼裡頓時閃過噁心和恐懼交織的神情,有人甚至心虛地望了望四周,沙裡虎雙眼一瞪:“別再提這事!若是再提,老子立馬把你烤了下酒!說,你究竟為何而來?”
任天翔喝了口酒潤潤嗓子,這才款款道:“自從沙當家在這一帶開始做買賣,東西往來的商隊就越來越膽小,最後致使這條商路基本中斷,大家無錢可賺,沙當家也無商可搶。拉賈老爺原本是要請安西都護府出兵,征剿沙當家。不過幸虧被我勸住,才避免了雙方不必要的損失。”
沙裡虎咧嘴一笑:“你以為老子怕官兵?這片大漠沙爺瞭如指掌,就算官兵傾巢而出,也摸不到老子一根毛。你不是蘭州鏢局的小夥計麼?拉賈那老狐狸會聽你的?”“在下任天翔,以前在長安義安堂混日子。”任天翔淡淡一笑,“衝著義安堂的面子,拉賈老爺對我也還算客氣。”
“長安義安堂?”沙裡虎濃眉一跳,“當年義安堂老大任重遠,實乃一代梟雄,沙某佩服得緊。不過最近聽說已英年早逝,不知你可曾見過?”任天翔微微頷首:“那是先父。”
“你是任重遠的兒子?”沙裡虎十分驚訝,對任天翔的態度頓時有些不同,“難怪難怪!真是虎父無犬子!這碗酒是我遙祭任堂主,請!”
任天翔只得舉碗相陪,心中感慨:想不到任重遠去世多日,在這遙遠的西域大漠中,依舊還有人景仰,做人做到這地步,也算是死而無憾。雖然我在他生前沒叫過他一聲爹,但在他死後,我卻還從他的名望中受惠。即便我不要他的錢,不學他的武功,卻也剪不斷他對我的影響。
沙裡虎見任天翔神情怔忡,只當他在傷心乃父早死,安慰道:“任公子不用難過,任堂主有你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兒子,也當含笑九泉。”
“什麼了不起的兒子?”任天翔搖頭苦笑,“我文不會詩詞歌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