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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里之外拘人魂魄。這笛音竟敢騷擾殿下,看來黑教已欲對殿下不利。”
“拘魂笛?”任天翔皺起眉頭,雖然他一向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但見周圍這些彪悍的沃羅西武士個個都面有懼色,他也不禁在心中暗問:難道那笛音真有神鬼之力?
嘶啞的笛音突然高亢,刺得人心神一跳,難受得恨不能雙耳俱聾。又一聲霹靂般的暴喝陡然響起,將笛音生生壓了下去。雖然那聲暴喝遠在數十丈開外,卻也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聽到這喝聲,一旁的褚剛頓時又驚又喜,對任天翔激動道:“這是佛門獅子吼!專破一切邪魔外道鬼魅之音,我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二次聽到。”
笛音終於寂滅,就見菩提生一手挾著個佝僂的老者大步而回,卻正是巴扎老爹。這時霍希爾諾已在眾武士蜂擁下從帳中出來,見狀問道:“怎麼回事?”“有人裝神弄鬼,驚擾了殿下。”菩提生說著將巴扎老爹交給桑多瑪,“可惜貧僧去晚了一步,讓他給跑了,只將巴扎老爹給救了回來。不過老爹似中了什麼邪術。上師深諳古教秘術,想必知道一二。”
桑多瑪探了探巴扎胸口,一聲長嘆:“是嘆謝曄醯鴉畈還褚埂!比翁煜櫛叛孕南瞞鋈唬從鐘行┎喚猓ξ實潰骸澳塹巖粽飫鎪腥碩繼攪耍尉橢揮邪馱系辛蘇廡笆醯磕悄塹巖艋夠嵫∪耍咳羲婺苧∪耍紋〉氖嵌運蠲揮型脅的巴扎老爹?”
桑多瑪枯萎的老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這等馭使鬼神的高深秘術,外人豈能想象其中精妙?本師就算告訴你,你又能理解幾分?”
任天翔看不慣桑多瑪居高臨下的嘴臉,正待反譏相諷,突見菩提生在對自己微微搖頭。心頭霎時一亮,立刻猜到桑多瑪是在藉機裝神弄鬼,以維護古教在眾人心目中的神秘,自己若再質疑,只怕就會惹禍上身。他也是機靈之輩,忙改口道:“上師請恕小子愚魯,這等高深秘術確實不是常人能理解。還請上師施展無上神通,救救巴扎老爹。”
桑多瑪面色稍霽,淡淡道:“這人不過是個即將昇天的奴隸,不值得本師耗費神力施救。”任天翔面色一沉,正色道:“巴扎老爹是我的奴隸。我願傾其所有,請上師救他性命。”任天翔說著指向不遠處自己的犛牛和貨物,“我從西域帶來了絲綢、香料、茶葉等貨物,原本是想做為祭拜我大唐兩位公主的祭品。不過如今巴扎老爹生命垂危,這些貨物我願獻給上師,只求上師施展無上神通,救他一命。”
眾人聞言都有些驚訝,桑多瑪更是疑惑問道:“一個年輕力壯的奴隸也抵不了一匹犛牛的價錢,你願用十匹犛牛和貨物來換這老奴的性命?”
“不錯。”任天翔淡淡道,“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追隨我的人,無論他是我的奴隸還是我的夥計,或者是我的朋友。”
“善哉善哉!”菩提生合十嘆道,“施主有此仁心,令貧僧為之感動,相信桑多瑪上師定會成全。”
霍希爾諾也道,“願用自己所有財物來救一個奴隸性命的主人,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上師定不會令他失望吧?”
桑多瑪無法再拒絕,任天翔這招貌似大方的舉動,卻把他逼到不得不出手的境地。不過他也是世故之輩,當即哈哈一笑:“既然你有這等仁心,本師哪能要你財物?將那老奴送到我帳內來吧,本師與弟子們至少要做法三天,才能找回他的魂魄。”
見桑多瑪示意弟子們將巴扎老爹抬走,任天翔忙對霍希爾諾一拜:“多謝殿下出言相助!”霍希爾諾點點頭,望向任天翔的目光已有所不同。他沉吟道:“你那些貨物,真是獻給我母親和曾祖母的祭品?你歷盡艱辛就只是為祭拜大唐兩位逝去的公主?”
任天翔點點頭,跟著又搖搖頭:“這批貨物確實是獻給兩位公主的祭品,不過我歷盡艱辛千里迢迢來到沃羅西,當然不止是為祭拜兩位公主,也想恢復沃羅西與大唐中斷已久的商路,讓兩位公主在天之靈,真正得到安息。”霍希爾諾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遙望虛空徐徐道:“母親一定很高興有故國臣民來看望她,不過現在父王還無心與大唐通商。唯有等到國內形勢穩定後,我才好向父王進言。”
任天翔聞言心中又喜又愁,喜的是機緣巧合,剛進入沃羅西就遇到大汗之子,並且這麼快就贏得了他的承諾。愁的是沃羅西形勢不知何時才能平定,霍希爾諾的承諾又何時才能兌現。
天色漸明,照原計劃霍希爾諾應該率眾原路返回了。不過由於桑多瑪要施法找回巴扎老爹的魂魄,所以眾人不得不繼續在此等候。聽著桑多瑪帳內那咿咿呀呀的跳神聲,任天翔不解地向菩提生請教:“巴扎老爹真是丟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