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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內堂的酒席只有任天翔一個外人,而且同桌的除了安祿山和他幾個寵妾,還有一個胡女打扮的美貌少女,淳樸天真宛如來自大草原的野百合。
“公子,咱們該回去了。”小薇撅著嘴氣呼呼地道,“諸剛大哥已派人來催了兩次,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要公子回去吧。”
任天翔皺眉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酒宴才剛開始,不能等完了再走?”小薇冷哼道:“我知道你的錢肯定已經輸光,輸了錢不要緊,我怕你將魂都輸了。”
任天翔心知這心思敏銳的小丫頭在吃醋,不禁大為尷尬,為怕安祿山看出小薇女扮男裝,又怕她說出更出格的話來,只得起身告辭:“府中或有公事,卑職得先行告退。多謝安將軍的款待,這酒咱們以後再喝。”
“既然任大人有公務,我們不敢耽誤。”安祿山說著轉向一對兒女,“慶宗,貞兒,替我送送任大人。”
待安慶宗與安秀貞將任天翔送出門後,安祿山擺擺手,幾個侍妾知趣地退了出去。就見後堂屏風內施施然轉出一人,正是司馬瑜。
安祿山抬手將酒杯摔在地上,憤憤道:“想我安祿山一生敬拜的不是提攜自己的恩人,就是縱橫天下的大英雄,誰知今日竟然要對一個紈絝混混刻意籠絡,連他身邊一個小廝也敢在我府中放肆,真是氣死我也!”
“將軍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司馬瑜淡淡道。
“忍忍忍!”安祿山怒氣衝衝地道,“安某英雄一世,給這混混磕頭認他作舅舅,我忍了;安某堂堂一品驃騎大將軍、三府節度使,要看一個四品弄臣的臉色,我也忍了;你要我讓貞兒美色籠絡這小子,我也忍了。你還要我忍多久?”
“將軍不會再忍多久!”屏風後突然響起一個嘶啞的聲音,跟著就見一個身披五彩長袍的薩滿巫師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安祿山一見之下大喜過望:“朗傑法師,你,你怎麼會來到長安,我母親(看不清,好像是母親,有書的朋友對下)她老人家可還安好?”
那帶著猙獰鬼面的薩滿巫師啞著嗓子道:“將軍滯留京師長久未歸,師尊擔心將軍安危,特差弟子隨小姐來到長安,伺機協助將軍離開這危險之地。為防止走漏訊息,朗傑沒有率門人弟子前來拜見將軍,只是遵照馬師爺的吩咐,在長安郊外埋伏,近日總算有所收穫。”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小心開啟遞到安祿山面前。安祿山接過一看,卻是一塊不起眼的墨玉碎片,他不解皺眉問:“這是什麼?”
“這是義字壁殘片,義安堂代代相傳的聖物。”司馬瑜緩緩道,“它出自千年前的墨子之手,後因秦始皇的追查而裂為七塊,之後再沒復原過,它不僅是墨家弟子心中的聖物,還是找到墨子墓的關鍵。它對任天翔和義安堂來說都非常重要,有了它,我們就可讓任天翔和義安堂為將軍所用。”(這裡是伏筆嗎)安祿山似懂非懂地抬頭問:“你是說,我可以用這個與任天翔做交易?”司馬瑜點頭笑道:“我已經暗示過任天翔,我可以找到這塊義字壁殘片,只要他想法讓將軍離開長安,這塊義字壁殘片就歸他了。”
安祿山沉吟道:“墨子墓中有什麼?”
司馬瑜聳了聳肩:“誰知道?可能是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也可能只是一些墨家經典。墨家雖以不攻聞名天下,卻精通各種武技和戰術,也許墨子墓中還藏有墨家兵法也說不定。”
安祿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笑道:“我對墨子墓也非常感興趣,有沒有辦法既讓我平安離開長安,又拿到墨子墓中的東西!”
司馬瑜微微笑道:“安將軍以國士之禮待我,又委以我軍師重任,就是要我去做這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將軍儘可放心,我胸中已有了萬全之策,既可讓你平安回到范陽,又能順利拿到墨子墓中的東西。”
安祿山鼓掌大笑:“有軍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塊義字壁殘片就交給你處理。無論你有何計劃,我都會全力支援。”
“多謝將軍信任,我不會讓你失望。”司馬瑜將那塊從始皇墓中盜出的義字壁殘片仔細收好,然後向安祿山告辭,剛出門就見安秀貞站在門口,正要低頭回避,卻聽見安秀貞幽幽道:“馬師爺,你跟我來。”
落後安秀貞兩步,司馬瑜隨她來到僻靜的後花園。就見她突然回頭凝望著司馬瑜的眼眸,幽幽嘆道:“我知道,讓我接近那色鬼是出自你的主意,我想知道為什麼?”司馬瑜嚥了口唾沫,逐字斟酌道:“因為,那小子是將軍能否平安離開長安的關鍵,你是安將軍的掌上明珠,理應為他分憂,讓你去籠絡那小子,也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