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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翰微微頷首,饒有興致地問道:“聽說你有破敵良策?”
修冥陽看看左右,卻不開口。哥舒翰見狀笑道:“這裡沒有外人,先生但講無妨。”修冥陽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道:“要破安祿山,其實只須哥舒將軍下一個決心,便能讓安祿山大軍不戰自亂,即刻退兵。”
哥舒翰看看左右,見眾將皆忍俊不禁,像多少高明的將領想盡一切辦法,也僅能將叛軍擋在潼關之前,這江湖術士竟說破安祿山大軍,只需哥舒翰下一個決心,不由好奇地溫:“願聽先生高見。”
修冥陽從容道:“安祿山糾集范陽、平盧、河東三府九族兵將造反,打出的旗號是清君側、誅奸相,還朝政以清明。楊國忠把持朝政多年,一向專橫弄權、驕奢淫逸,早已引得天怒人怨,因此安祿山起兵的理由贏得了不少蠻族兵將之心。現將軍手握二十萬大軍,若能以釜底抽薪之計,讓叛軍喪失起兵的理由,叛軍必定不戰自亂,天下隻日可平。”
哥舒翰皺眉問:“何為釜底抽薪之計?”修冥陽沉聲道:“將軍留少量兵馬守衛潼關,親率大軍連夜回師長安,將楊國忠綁了給安祿山送去。安祿山起兵的理由便不攻自破。二十萬叛軍,尤其是各族蠻將便不再一心一意以攻陷長安為共同之目標。如今長安之兵已盡歸將軍,長安就是一座空城,將軍只須下次決心,既誅國賊,又退叛軍,豈不一舉兩得?”
哥舒翰勃然變色,失聲喝道:“你、你這是要我起兵造反?”
修冥陽淡淡笑道:“這是以最小代價平定內亂的良策,將軍若是採納,則天下之幸也,何須在意一時的小節?”
哥舒翰突然拍案高呼:“混賬,如今國家危難之際,你竟出此以下犯上之計,實乃亂我軍心。來人!與我轟了出去!”幾名兵將立刻架起修冥陽往外就走,卻聽他拼命掙扎大叫:“大丈夫做事,當以大義為先,不拘小節。將軍若不依此計,必定後悔終身!”
“等等!”一直靜觀其變的任天翔突然長身而起,對哥舒翰道:“將軍,這人留不得!”見哥舒翰望向自己,任天翔正色道:“你須立刻將他綁了,給楊相國送去。或者乾脆以擾亂軍心之罪斬下他的頭顱,以免再有類似言語。”
哥舒翰皺眉問:“公子何出此言?”任天翔沉聲道:“方才那番言語,若傳到楊相國耳中,必起猜疑。以楊相國的心胸,必對將軍不利。”
哥舒翰皺眉道:“雖然這廝唆使我犯上作亂,卻也不能因言殺人。如果將他綁了給楊國忠送去,他也必死無疑。我要這樣做了,以後誰還敢在我面前暢所欲言?”任天翔嘆道:“將軍若不殺他,今後必受其害。與其如此,還不如依他之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哥舒翰搖頭嘆道:“這書呆子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怎麼連你也不知深淺?莫說在這國家危難之際,為臣者萬不可辜負聖上信任,就是真有此心,你又怎知手下將士不同樣反叛你?老夫一生戎馬,行得正坐得直,如今又深受聖上倚重信任,也就是那楊國忠又奈我何?”
任天翔見哥舒翰態度堅決,心知很難說動這個固執的老人,便丟下他匆匆來到帳外,對杜剛和任俠急急地吩咐:“方才中軍大帳中趕出去的那個算命術士嗎,立刻將他給我追回來!”
二人就愛你任天翔神情焦急,連忙追了出去,半晌後二人空手而回,對任天翔道:“真是奇怪,那小子轉眼就不見了蹤影,我們找遍了營門外各條道路,都沒有看到。這小子是什麼人 ?'…3uww'究竟有何要緊?”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決不是普通人。”任天翔神情凝重地望向遠方。如果說先前他還只是懷疑的話,現在已敢肯定,這修冥陽絕對是別有用心,意圖挑起楊國忠對哥舒翰的戒備和猜疑。哥舒翰身邊必有楊國忠耳目,方才修冥陽那番話肯定很快就會傳到楊國忠耳中,除非將他綁了給楊國忠送去,否則很難讓心胸狹隘的楊國忠不對哥舒翰猜疑。一旦將相離心,倒黴的往往都是遠離皇帝的將領。
不過事已至此,任天翔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祈禱,但願楊國忠看在潼關安危的份兒上,暫時莫要幹出什麼蠢事。
只可惜任天翔還是低估楊國忠的疑心和愚蠢,當他收到潼關送來的密報,不禁嚇得一陣心驚肉跳。心知哥舒翰若真揮師長安,自己便決無倖免。在前方戰事不利的情況下,皇帝肯定很樂意犧牲別人以保住自己的江山。想到這楊國忠心中一陣發虛,急忙向玄宗上了一本:“臣聞居安思危為兵法第一要旨,而我們卻把兵力全都集中於潼關,再沒有後繼兵源,萬一潼關失守,京城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