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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會知曉。而且我已奏請聖上,在潼關與長安之間再駐紮一萬人馬,以防萬一。”
就在玄宗在十里長亭遙送哥舒翰之時,離官道不遠的一座小山之巔,一名白衣老者也在目送著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東進發。在他身後,那名姓修的青衫文士有些遺憾地輕嘆道:“原以為除掉高仙芝與封常清,潼關必不可守,沒想到哥舒翰竟抱病出徵。憑他在軍中的威信,必能重新凝聚軍心,潼關只怕依然見不可破。”
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手撫髯須胸有成竹地道:“皇帝將所有兵馬託付哥舒翰,又前所未有地授予宰相之權,看似恩寵有加,實則是將心底之焦慮暴露無疑。現在天下安危皆繫於哥舒翰一人之手,只要稍加挑撥,君臣必起猜疑。哥舒翰的下場未必會比高仙芝好多少。”
青衫文士皺眉問道:“哥舒翰與安祿山是死對頭,說他暗中通敵與叛軍做交易,只怕沒人會相信吧?”白衣老者微微笑道:“同樣的手段只可一,不可再。你什麼時候見過老夫一步妙棋連走兩次?”
青衫文士恍然醒悟,笑問:“主上已另有良策?”白衣老者頷首道:“這回我要你親自去潼關一趟,老夫此計能不能成,就全看你的表現。”
青衫文士忙拱手道:“弟子修冥陽,敬請主上示下!”
巍巍潼關城,當哥舒翰率大軍抵達關前,就見三人三騎遠遠便迎了上來。領頭那人遠遠就在高呼:“哥舒將軍別來無恙?可記得晚輩否?”哥舒翰定睛一看,頓時面露喜色,示意幾名護衛的將佐退開,縱馬迎上前呵呵笑道:“原來是小友天翔,你怎麼會在這裡?”
任天翔縱馬上前,舉起手中高仙芝留下的佩劍,輕嘆道:“在下受高將軍之託,在此等候哥舒將軍的到來。如今使命完成,我這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任天翔答應高仙芝,在他死後憑他的佩劍約束其部下,以免他們做出蠢事。現如今哥舒翰走馬上任,以哥舒翰的威望自可壓服全軍,不必擔心軍中再生變亂。
哥舒翰雖然一向與高仙芝不睦,但如今高仙芝被賜死,也令他有種兔死狐悲之感。他不禁問道:“高將軍臨終可有什麼遺言?你仔細道來。”
任天翔隨哥舒翰進得潼關,一路上將高仙芝自殺身死的經過仔細講述了一遍。哥舒翰不勝唏噓,心中也暗自警醒,心知這次出征若有半點差池,自己一世英明毀於一旦事小,只怕高仙芝就是自己前車之鑑。
十五萬新軍的到來,讓潼關 精神為之一振。雖然這大多是剛招募、未經訓練的新兵,但其浩浩蕩蕩的聲勢,加上哥舒翰的威望,也讓潼關軍民信心倍增、士氣高漲,彌補了因高仙芝和封常清之死造成的不安和動盪。
任天翔原本只想等到哥舒翰,完成高仙芝臨終之託後,便離開潼關回長安。但架不住哥舒翰的誠心挽留,只得答應留下來助哥舒翰守衛潼關。他只得哥舒翰現在維繫著大唐的命運,無論權力還是在玄宗心中的分量,已不屬於楊國忠,只要他肯替自己說話,自己官復原職便沒有多大問題。他倒不是稀罕原來的權勢地位,只是御前侍衛副總管這個身份,無疑比一個受通緝的侵犯更有利於報仇,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任天翔才答應留了下來。
新軍剛為哥舒翰搭起中軍大帳,就聽帳外一陣喧鬧。因長途跋涉加上病體未愈,哥舒翰早已疲憊不堪,正在中軍帳準備略作歇息,聽到吵鬧不禁皺起了眉頭。中軍將佐見狀忙高聲喝問道:“外面何事喧囂?”
有小校在帳外答道:“有個算命的江湖術士,說有破敵之策要獻將軍,被外面的兄弟攔住,正在吵鬧。”中軍將佐聞言不禁喝道:“還不馬上給打了出去?將軍日理萬機,哪有工夫見不相干的人 ?'…3uww'”
那小校一聲答應正待傳令下去,卻聽哥舒翰道:“等等!讓他進來。”見中軍將佐不解,哥舒翰笑道,“不管他有沒有破敵良策,我們都得禮賢下士,這樣才能廣開言路,讓真正有才能的人投奔而來。”
中軍將佐只得傳令讓那江湖術士進來。片刻後就見一個年逾四旬、面容清秀、青衫飄飄的中年文士被兩個衛兵領了進來。任天翔正好被哥舒翰留在帳中議事,便以好奇的目光望向這大膽的術士,誰知一見之下他不禁暗吃了一驚。因為這術士身上的種種細節,皆表明他不是普通靠一張嘴混飯的算命書生,而他那雙清朗明亮的眸子,又讓人看不穿猜不透,無法用“心術”窺探到他的內心。
哥舒翰示意看座,然後問:“先生怎麼稱呼?又是哪裡人士?”
青衫文士不卑不亢地道:“小生修冥陽,自幼在長安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