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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猜的不錯,閣下應是摩門東方大教長拂多誕座前兩位護法之一,”任天翔平靜地問,“不知是左護法還是右護法?”
那色目人微微頷首道:“都說義安堂少堂主、御前侍衛副總管任天翔小有聰明,看來傳言不虛。不錯,在下便是摩門左護法、波斯人薩爾科託。識相的留下墨子遺作,我讓你們平安離開。”
“大膽!”任天翔一聲斷喝,“既知我是御前侍衛副總管,堂堂朝廷四品命官,竟敢出言威脅,莫非貴教不想再在大唐混了?”
薩爾科託微微一愣,恍然道:“差點忘了,你還是大唐皇帝身邊的紅人,要只是在皇帝跟前告我們一狀,我們還真是有數之不盡的麻煩,”說到這他語氣陡然一轉,“既然如此,我看你就別再回京了吧,你們祖師爺選得那個山谷風水挺好,你要埋是在那裡也算死得其所。”
語音未落,就有一股凜冽之氣撲面而來,令任天翔突然有種置身冰窟的寒意,那是一種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唯有殺人無數的絕頂高手,才有這種用他人的生命練就的獨特氣場。就如同虎嘯之於獵物,許多時候僅憑這殺氣,就能令對手肝膽俱寒,從精神上屈服。
其他人也感應到薩爾科託對任天翔的威脅,不約而同擋在了他的身前。誰知任天翔卻示意眾人讓開,然後對薩爾科託淡淡道:“摩門費盡心機,犧牲無數弟子性命,無非就是為了這些墨家典籍。如果我現在就將它們全部燒燬,不知你們會不會就此收手?”任天翔說著點燃火絨,湊到懷中那些羊皮卷書前。就聽眾人齊齊失聲高呼:“不要!”
19身陷囹圄之卷
任天翔抬眼望去,就見不光摩門中人神情緊張,就是義安堂眾人也都惶急萬分。他知道這些古卷承載著義門復興的希望,義門歷經千載,直到今天才因機緣巧合,實現了“破璧重圓,義門歸一”的目標,得到墨家古卷,如今好不容易到手,若將它們燒燬,眾人如何能甘心?
所有人都在緊張地注視著任天翔手中的火絨,只有薩爾科託強自鎮定:“我不信你敢將人類的共同瑰寶付之一炬,你要真敢這樣做,我想不光我摩門,只怕連義安堂也決不會放過你。”“是嗎?”任天翔臉上又浮現了招牌式的無賴微笑,“我這人最是受不得威脅,越是威脅,我越是想要試試。”說著從包袱中抽出一冊羊皮古卷,競真的湊到火絨上點燃。為防水而浸滿了油脂的羊皮古卷,立刻就熊熊燃燒起來。
眾人盡皆變色,薩爾科託更是大為惶急,沒想到這小子競真敢耍這種無賴,用珍貴無比的墨家遺作來要挾自己。他不禁聲色俱厲地喝道:“還不快住手?信不信我將你們全部殺死!”任天翔冷笑道:“等我燒完這些,我們再痛痛快快打上一架,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薩爾科託心神微動,正欲冒險出手強奪,就見幾名墨士手中的兵刃微動,悄然指向了自己的必經之路。雖然眾人只是稍稍動了下兵刃,但高手之聞,一個眼神都能看出對方的實力,何況對方那種不約而同的細微舉動,立刻就讓薩爾科託感受到一種奠名的威脅。他心神一凜,意識到要想突破眾人的封鎖衝到任天翔面前,自己身上必定會多幾個窟窿。心中權衡再三,只得屈服道:“快停手,我們一切都好商量!”
任天翔悠然笑道:“不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嗎?現在又變成商量了?”薩爾科託滿臉無奈地道:“任公子莫要意氣用事,你要如何才肯交出墨家古卷?條件你隨便提,只要我們能做到,全都可以答應。”
任天翔淡淡笑道:“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讓我們帶著這些古卷離開。只要這些古卷還在我們手裡,你們就還有機會。不然真要讓我一把火燒個乾淨,大家一拍兩散,倒也痛快。”見薩爾科託還在猶豫,任天翔淡淡道,“別以為我這是怕了你們,我只是不想有人再為這些古卷送命。墨子生平崇尚兼愛、非攻,若知道後人為爭奪他的遺作而相互爭奪殺伐,他必定會非常懊悔留下這些遺作。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來將它們通通燒燬,祖師爺在天有靈,也必定會贊同我的決定。”
見任天翔又抽出一卷古卷想要點燃,薩爾科託終於屈服,他真怕這些珍貴無匹的墨家瑰寶,就這樣毀在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無賴小子手裡。他急忙擺手道:“別燒了,你們可以帶著墨家古卷離開,沒人再會為它送命!”說著他轉過身,無可奈何地向摩門弟子下令:“讓路,讓他們走!”
他身後的四明使應聲往兩邊讓開,在他們身盾,無數嚴陣以待的摩門武士也都紛紛往兩旁讓開:就見前方峽谷盡頭已隱然在望,只要出得峽谷,外面便是廣袤的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