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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看在錢上,並不相信什麼熟人不熟人。凡是都先在市場上了解了行情再說。有時候,同樣的貨物,叔叔竟也能比父親多買點錢。這一來,那曾得惠又有了把柄,一口咬定,父親平日裡存了多少私房錢。因對叔叔道,“曾經是他當家,他去賣布,買麻線團子。也不知道私下掐了些多少錢,現在我們去賣,自然也是應該私存點錢給自己。”自此,叔叔每從一匹布里多擠兌一點錢,也覺得心安理得。
這日,水缸裡沒有水,曾得惠又倚著自己肚子疼痛,躺在屋裡。父親和叔叔都在忙自己的活路。爺爺見狀,自己就拿了個那水桶去河邊提點水自己用。沒想道,在河邊跌了一交。等抬進屋,已經不能言語。次日清晨便已經死去。父親忙著請道士,和尚。叔叔忙著給老家族裡的親戚報喪。遠在鄉下的親戚,族裡的子第,來得到是很多,大多不過是送幾合錢紙。過去有錢的親戚成了地主和富農,大多被打倒,受了管制,正受批鬥。連命都朝夕不保,更沒什麼心情來管這等閒事情。於是過去的那家辦喪事,親戚出錢出力,現在爺爺的喪事,有人出力沒人出錢。儘管如此,父親還是傾盡財力,力求給爺爺的喪事辦的完備齊整,加上原本缺乏精打細算,因而也就難免有些浪費。由於父親是當家人,叔叔雖然有些反對父親的做法,但也只好悶在心裡。那曾得惠已經是滿是怨氣,說該節省的,沒節省,偏要打腫臉充胖子。。。。。。恰好,政府又指定夏布收夠點,統一了價格。這一來,叔叔也就難以從買賣中掐出錢了。編布也就不似往日積極,過去,最遲兩天出一匹布,有時出不了,夜裡趕也要趕出一匹布。現在因為沒有多的想頭,賣出來的錢又要交給當家人。人也就變的懶惰起來。兩天出的布,有時候推到三天,甚至四天。實在父親催促起來,才趕一下工。即便如此,夜裡趕工的時候那曾得惠還在一旁冷眼冷語。
屋漏偏遭連夜魚,政府收購價錢也是一壓再壓。叔叔的編布速度也是慢了再慢。這日子眼看就過不下去了。終於;叔叔就向父親提出來,分開過。還沒等父親同意,叔叔就已經把奶奶甩給了父親。只說父親是單身漢,沒有負擔。又說奶奶和父親吃的飯和很軟和,煮飯時候,也好將就些。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叔叔是丟包袱。好得父親也並無意見。這時候,父親一家人住的這房子原本也是屬於隔壁龍家的,因為政府強行收歸國有。這房子分上下兩院,中間隔著大天井,上院龍家自己住,下院總共2間房和一堂屋;天井最裡面有一小間房圈;堆放雜物。分家結果,奶奶在堂屋裡搭了鋪。父親和叔叔剛好一家人一間房,兩家人共用一個堂屋。共用一口灶,一個大水缸子。天井和大門是和隔壁鄰居龍家共用。
父親和叔叔分家後,與過去想比,曾德惠不能躺在床上有病無病地養;即使有點小病也還得煮飯洗衣。叔叔比過去更是勤快,常常編布到半夜。只有那口大水缸,父親用水,是父親去挑,奶奶用水還是父親去挑。不過,用多少,跳多少。水缸裡也不曾見有過剩餘。叔叔用水就得自己和曾得惠去挑水。兩家人一口缸,真應了“一個和尚挑水河,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只是這兩家人,還沒到三個和尚的時候。偶有那鄉下的親戚,族裡的長輩,來作客時候,父親和叔叔才會讓那水缸裡的水滿滿的,吃飯也就在一起吃幾頓。其中細節實,比如父親的親戚由父親招待,奶奶的親戚則是父親招待,叔叔的親戚當然是叔叔招待,如果是族中的長輩則是一家招待幾天。也不一一詳敘述。
這年清明,大家去鄉下掛青,族中的長輩說起了一家子人,這家人是XX區鄉的地主,因家裡的當家人被槍斃。現在一家四口人;一個小兒子,兩位老太太,還有一個大女兒,這個大女兒一心想找一個家境況寬裕的人家。父親自遭婚姻變故;一心想取那根基深厚的家庭出來的人。忽然聽得有此人家,早已經心動,又有人說,那女人也是縣城女子中學的畢業的。心裡就已經拿定主意,託了族中的長輩去說媒。奶奶細細打聽後也大約瞭解了些情況,只想,“那種人家是斷然不會同意的,雖然說被打到了,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如何瞧得起我們這種人家。”父親執意要去試一下。沒想到那家人已經沒有了當家人。就是這女人自己做主。因聽得父親也是開過大機房的人,也就答應見面了。
等到見面時候,父親甚是高興,女子姓王,名挺章。高高瘦瘦,柳眉清目,舉止文雅,說話大大方方的;並沒有普通人家女兒的那種妞態(這就是我的母親).實際上母親和父親見面後,母親在心裡面,已經答應了。父親個子雖然不高,說話間卻顯得很誠懇.論其相貌,父親頭包白帕子,